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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丽人(19)

“?!”醉汉一看他,怔一下,突然急转身走开了。

“你的面子好大。”我收起枪。

“不是我面子大,而是我上头面子大,我叫阿布。”他牵起我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头。再有,我还得告诉你,在这条街,枪是不管用的,拳头!拳头!”他举起拳头,做了个直拳。“虽然这里是有名的枪街,但在这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都不允许开枪,包括我们头。如果有人开枪,他就会被‘喀’。”他做了个拧断脖子的动作。

我惊出一身冷汗,相信阿布不是在开玩笑或吓唬我,我差一点闯了大祸。

“别担心,我上面已经吩咐过了,谁也不许动你,刚才那人是醉了。”阿布笑了。“你是个美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谢谢你。”

“别谢我,谢我们头。不过,我想一定是有人和头打过招呼了。”阿布把我领进一幢旧楼往地下掩体去。“你左手小指上的戒指谁给你的?那可是我们头的信物,一共就两枚。”

“?”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我已被带进一间地下掩体。

“阿布,你出去吧,告诉下面,谁也不许来打扰。”一个中年女子吩咐。

“是。”阿布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坐。”那中年女子指指一只木箱,“说吧,什么事?”

“您是——”

“我是圣巴巴拉,这儿的头。”

我一惊,她看上去完全不象一个——头。

“不信吗?”她挑挑眉,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不,只是一时无法适应,在我印象里,至少应该是——”

“一名大汉!”巴巴拉笑了。“外面都这么想。十七年前我丈夫死了,把摊子扔给我,我那时才大学毕业没多久,接过了他所有的生意。真快,一晃快二十年了。”

“大学?!”我真是吃惊。

“是,而且是哈佛大学法律系,不可思议是吗?”巴巴拉长声大笑。“说吧,买什么东西?”

“枪、炸药、手雷、瓦斯,定时器。”

“哦?”巴巴拉坐正身子,“这么多,什么型号?”

“MP5KA4,22KGP,或者更先进一些的,贵贱等无所谓。”

“好吧,尽快给你弄齐。”巴巴拉肯定。“我送你。”

“不,我还想问问这戒指。”我举起左手,“它和您有关联?”

当初凯把戒指交给我,要我凭戒指到厄拉特那买枪时我就有所怀疑了。

“哦?你不知道?”

“是,我相信一定有人和您打过招呼了吧?”

“好聪明的女孩,怪不得凯那么看重你。他本来让我不要说的,那枚戒指是我丈夫的,他给了老伯爵凯恩,因为老凯恩救过他一次。之后我们一直有联系,他打电话来说务必帮你,又说他把戒指给了你。”巴巴拉看我一眼。“你没什么感觉?”

“不。”我回避,我不愿意提及。

“好吧,你也该回去了,很晚了。”巴巴拉揽住我向外,“我会尽快把东西给你备好,送进去,你告诉我你的房间。”

我告诉了她。从厄拉特那潜回房间,我把自己泡进浴缸,突然听到枪声。怎么回事?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练枪?真后悔回来时把内锁打开了,应该一直锁着,但那样势必引起怀疑,我得做得象那么回事。

“嗒。”我听到开门声。谁这么大胆,门也不敲就进来?就算是安全区这样也不应该。脚步渐近,越来越近,“哗”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一头栽进浴缸。天!他一定受伤了,刚才那一枪一定是打他的。

“砰!砰!”外面有人敲门,“林小姐,可以进来吗?”

怎么办?救不救他?突然,我觉得腰被硬物抵住了,五四式手枪,改进型的,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开枪。他是个间谍!他的枪证明了他的身份。

“进来。”我应了一声,但很轻,迅速撒了许多浴液进浴缸,搅出大堆泡来,我能感觉到他的头紧压在我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环住我的背。受不了!

“林小姐。”一个年轻的下士走过来,一看我泡在浴缸里,脸一红,为我关上门,在门外说:“刚才有人闯入军事区,被打中负伤逃走,可能逃到安全区,我们奉命搜查。”

“没关系,搜吧。只是别忘记走时替我关门。”我捏了一把汗,还有两天演出就结束了,我还没能完成任务,竟然有人先下手了,但他失败了,那里的守卫一定加强了。

不一会,下士又到浴室门外。“对不起,打扰了。”

“找到了吗?”

“很抱歉,没有。”

“没关系,执行公务。”我憋死了,这男人压在我身上,累极了。

“我替您关上门,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叫,能听到。”他走了,我听到关门声,长长松了一口气。真险,他没胆也没想过要搜浴缸,保况我又那么“镇定”。

“可以出来了,你搂着我还不够吗?”我生气地试图从浴缸里站起来。

“别动!”他声音压得很低,可我仍觉得耳熟。

“我已经救了你,你该离开,你在这儿也是死路一条。”我这下子真的生气了,这男的真不识时务。“与其死在这儿,你还不如养好伤再做打算。”

“闭嘴。”

好吧,我突然揪住他的持枪的手往他的身后送去,弓起右膝,正顶在他的下身。他疼得松开了我,晕了过去。

我放了浴缸里的水,穿好衣服,决定看看他的伤。为他扒下衣服,我抽了一口冷气,不是为他的伤,而是为如此熟悉的身形——麦迪亚!怎么会是他?不看他的脸,单凭这副极好的身架我就能肯定是他。

“唔——”他动了动。

“别动,你的后背中了一枪,我得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你得忍一忍,这里没有麻醉设施,你忍一忍。”我扔给他一卷纸巾,“咬住,如果你疼可以小声哼,但千万别叫,不然你和我都得死。”

不等他反应,我已经从浴室的药箱里取出刀、镊、止血药、绷带,坐进浴缸。

“没有太好的消毒剂,希望不会感染。”我在他受伤的弹孔四周旋了一刀,他闷哼一声,但连抖都没抖一下。好样的!子弹打得挺深,是勃朗宁的子弹,看样子开枪的人是个头。

“好了。”我吁了一口气,子弹已经夹出来了,我给他缚上药,但没帮他上绷带。

“……”

“别动,还有最后一道工续,完了之后你可以马上走,记得每天换药,现在请合作。”我从自己的化妆盒上的化妆品瓶里,倒出一些乳液在一只盖里,又放进一些调和剂,加进一些颜色,均匀地抹在他的伤处,又铺上一张光滑的塑纸。大约三分钟后,拿出纸,伤处的乳液已经干了,颜色和他原来的肤色无二。好了,现在如果不用特制的油洗去他,谁也查不出他受了伤,这样跳舞时,就算有什么也看不出。“可以了,你快走吧,我不能帮你太多,记得换药,你背后的假肤可以用一成汽油加三成牛奶加六成橄榄油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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