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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严冬(15)+番外

“他是谁?”庄信渲问。

“令妹的情人,纽约最高法院的法官,上流社会包括参议员政要都认为他们是绝配。”

“你为什么要让寒烈也来呢?”

“我想问她介不介意我把这些照片登在时装杂志上。”

“不止这些,不是吗?”

“是,我得承认,我爱上她了,这是我二十七年里第一次想追求一个女孩。”

“她不乏追求者。”

“我知道,还有地方检察官。”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长兄如父。”

庄信渲摇头。“我管不了那么多,也无权管。我不会与寒烈提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追求她,你首先可以衡量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再看一下自己和那混血男人的差距。”

“我的意思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卫先生!”庄信渲听得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寒烈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没人可以强迫。”

“我会以生命告诉她我爱她的事实。”

“你疯了!”

“我没有!”卫康看着庄信渲,“包括你在内!”

“天!”庄信渲呻吟一声,寒烈无意中惹到了什么麻烦?!他觉得无能为力。“寒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请相信我,如果你真的相信你自己爱她,那么,理智些,因为寒烈不是一件物品。”

“不谈了,你去找Jo.Jo吧。”

“请你考虑清楚。”庄信渲走出客厅。

寒烈见到了月余不曾碰面的凯文。

“好吗?”

“很好。”她拂了一下长发。

“你把头发烫了?”

“嗯。”她支住下巴,眼光迷朦地盯住远方。

“大家好吗?”

“好,Lukas让我问你好。”她收回视线,那个方向是庄信渲家。

“这次的任务是杀何啸南。”他纳入正题。

“何啸南?”寒烈问,“他是谁?”

“他是个杀手。”他递给寒烈一个大牛皮纸袋,“这是他的材料,是他七年里杀人的详尽材料。”

“有时限吗?”

“越快越好!”凯文收起表情。“他很危险,和上次的詹森完全不是同一类型。说确切一点儿,他和你属于同一类型,表面看来毫无害处,且有高学历,他是机械天才,IQ200点,只比你低一点儿。”

“我也只有200点,何况这么多年不用,不中用了。”

“千万小心,他杀人从来干净利落。和你不同的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及无辜。”

“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地方检察官,有可能的话还有警察局局长。”

“我知道了,我会很小心不暴露,也不伤及无辜。”

寒烈和沈磊在一起散步。

“你最近很空?”寒烈问沈磊。

“没有,只是放例行公事的年假。”

“信渲说你疾恶如仇,每次放假都牢骚满腹,看来并不是如此。”

“自然不是。”沈磊没有说出实情,他很高兴寒烈在假期里陪在他身边。

“咱们去吃冰淇淋吧。”一周以来,寒烈天天拖沈磊到她儿时常去的雪糕店吃雪糕,一种种款式吃过来,虽然已出夏,不过仍有暑意,正适合吃雪糕。

何啸南拎着公文箱走上楼顶,打开手提箱,拿出零件开始组装,他跟踪这位地方检察官一周,知道他会来雪糕店陪那漂亮女人吃冰淇淋。那女人长得不错,不过有一双智慧的眼睛,看样子不象一只花瓶。

他把枪架在右肩上,眯起左眼,又侧开头,如果他有兴致,他说不定会在地方检察官死后,去安慰一下那美人,决定了,他再次瞄准。

寒烈觉得对面有反光,马上反应,有人狙击,从她的位置测定,那支枪是对准沈磊的,她唇角一扬,从包里拿出化妆盒,打开,摆了一个角度。

“妈的!”何啸南忍不住骂了一句,在他扣动扳机的一刹间,那女人的化妆镜反射了阳光,刺了他的眼,不知道那女人是否是有意,也许纯属巧合,他出道以来不败的成绩竟因一个女人而打破,他开始对那女人感兴趣了。他没有耽搁,离开了大楼。

雪糕店的玻璃被打了一个洞,一株小盆景被打坏,但没伤到人,几乎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小小谋杀案,但沈磊注意到了。

“寒烈,我们走。”

“我还没吃够吔!”她笑,“舍不得钱吗?”

“不是,刚才好象人有开枪,我想目标可能是我。”

“怎会?”寒烈笑,“万人景仰、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的地方检察官,爱戴还来不及,怎会有人要杀你呢?”

“我没开玩笑。回去再说。”他付了钱,拖了寒烈直回庄宅。

开门看见庄信渲和Jo.Jo拥吻在一起。

寒烈和沈磊对望一眼,同时默数:一、二……十七,庄信渲和Jo.Jo才分开。

“还不够世界记录。”沈磊笑。庄信渲白了他一眼,Jo.Jo则涨红了脸。

“大嫂,走吧,我们去书房谈。”寒烈拖了Jo.Jo离开两个男人的视线。

“她最近有点反常。”庄信渲看她走离,“但说不出,自从她从美国回来之后,她就有点儿古怪,但我又说不出所以然。”

“我觉得她整个人柔了许多,气质上,很奇特的转变,但不是服装的关系,是心绪上的。”

“她在美国有情人,是纽约最高法院的法官,已经出双入对。”庄信渲一想到那些照片就火大。

“庄!”沈磊一惊,“你的口气象妒火中烧的丈夫。”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担心她年幼无知,上当受骗。”

“怎么会?!她少说也二十岁了。庄,你不该逃避你真正的想法,你在乎她,也许我应该说你爱她?”沈磊问,“你的眼光总是追寻着她而不是Jo.Jo,你只对她才有那种醉死女人的表情,你爱她!”

“我不知道。”庄信渲摇头。

“是的,你不知道。”沈磊笑。他已尽到朋友之责,提醒过庄,剩下的要看庄的造化了。

“假期还愉快吗?”庄信渲扯开话题。

“今天之前是愉快的。”沈磊靠进沙发,把脚搁在茶几上,全然不在乎光可鉴人的桌面有多么干净。

“?”

“有人向我开枪。”

“她知道吗?”

“我告诉她了,我相信我是目标。”

庄信渲考虑一下。“住下来,直到你销假,我会找人来保护你。”

“谁?”

“狼王。”

沈磊倒抽一口冷气。“庄,你发疯了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

“又如何?他能保你不死。”庄信渲笑,“好人在万不得已时,也会变成十恶不赦的暴徒,好与坏只一线之遥罢了。”

“也许。”沈磊叹息,“庄,你真不该当法官!以你的看法,你该去当清道夫,肃清一切非正义与罪恶。”

“你是否建议我也去参加‘杀器’?”庄信渲挑眉微笑。

“可以考虑,我一定不会抓你,还会网开一面。”沈磊做仰头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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