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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AT同人)寂灭(30)

40-0,糟糕的第一局。

冰帝看台上,华丽少年瞟了一眼冷静的手冢,“青学的人,果然有挑战性,啊嗯?”话语里有轻微的揶揄。

清冷少年目光凛然,不愧此前被称为青学帝王。“忍足侑士真是天才的话,一定会有应变之策。”

迹部景吾笑了笑,抬起手一个响指,哑然失声的冰帝应援团立刻欢呼起来为忍足加油鼓劲。场上高挑的少年推了推眼镜,露出优雅迷人的微笑。

自信的样子,似乎已找到制胜之道。

向日岳人咬着嘴唇,凝神屏息的紧张模样让旁边的穴户看着好笑。用肩膀顶了顶岳人,“喂,那只狼不会这么容易就挂了。”

当然,忍足侑士是天才,怎么可能轻易束手就擒?低垂着头,之前勉强压抑的自卑再度占据了心房。

假如喜欢的人平凡一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裤子口袋里的手,握着一张名片。岳人不会忘记在一个月前第一次有人肯定了自己,而不是被忍足吸引了目光。

忍足侑士的发球局,被乾贞治破发。青学场地,观月初卷着头发冷笑:“冰帝天才,不过如此。”

“我倒是觉得他很可怕呢。”同样被称为天才的少年笑得别有深意,“乾对于自己搜集的数据很有信心,这恰恰也是他的弱点。一般人或许会心情慌乱,从而完全被习惯操纵,但忍足侑士是天才。”

这是一场极为艰苦的胜利。忍足不仅是和乾贞治对决,首先要赢自己的习惯,让所有的数据都失去意义。

“又收集到了不错的数据。”握手时,乾的镜片诡异的反光令人心底发毛。

他微微一笑,懒洋洋回敬:“这一次教训还不够吗?”抽回手转身,在应援团排山倒海般的“冰帝必胜”口号中走回己方看台。

“真是不华丽,丢了四分才追回来。”随手扔给忍足一条毛巾,华丽的挑衅也一并丢了过去。冰帝天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苦笑,倒是一向冷口冷面的冰山部长赞许地说了一句:“做得好。”

“呐国光,和不二的比赛,你可别给本大爷丢脸哦。”从忍足的角度看,他觉得那颗泪痣明白无误写着“不怀好意”,马上推断出迹部景吾是借讽刺自己的机会要手冢国光不必对昔日队友手下留情。

看来全国大赛期间关于手冢和不二的传言,让心高气傲的迹部大爷相当不满。他记得很久以前迹部对自己说过:“最在乎的人,才能带来最大的伤害。”

单纯的手冢国光,单纯地点了点头,单纯地说道:“我会全力以赴。”

他们看着他走上球场,隔着球网与微笑如花的不二周助对视。有一幅画面曾经美好的让迹部景吾想要粉碎——落日余辉,少年比肩而行。

“景吾,你很卑鄙。”墨蓝色的头发被汗水濡湿得丝丝分明,性感撩人。

艳丽笑容有隐隐的冷酷,海蓝色的眼睛望着场上修长纤瘦的身影。“对于本大爷,卑鄙是褒义词。”

风起,云涌,秀丽容颜微笑依旧。

手冢国光站在底线,望着对角线那边的不二周助。黄绿色的小球被高高抛起,冰蓝色的眼眸闪过犀利光芒。

ACE球,时速高达200公里。

“看起来,不二周助认真了。”冰帝的天才在离场寻找自家恋人之前留下这句话,一针见血。

“手冢,我不会让你过去。”笑语晏晏,眉眼弯成亲切的弧度。如雾里看花,他看不透天才的心思。他曾经对他说:“我没有办法对胜负认真。逼出对手的极限,享受惊险的刺激,这就是网球给我的乐趣。”

手冢国光,似乎是不二周助的例外。

他从容不迫,平静无波的视线投注于那颗小小的黄绿色的球体,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存在。

他轻轻一笑,手中的球高速旋转着落下,然后用削拍发球。情形似曾相识,冰帝与青学在关东大赛第一轮的交手,不二周助对芥川慈郎。

旁观者中当时在场的人都记得那一幕:球落地瞬间便以无规则方向高速飞出场外,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是消失的……”英二的后半句自动消音,不敢置信地看着手冢忽然出现在右边端线处,挥拍抽击。

“手冢,他怎么会在那里?”身旁的大石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着对面清冷的少年,不二并未因绝招被破而慌乱,笑眯眯说道:“呐手冢,反应速度比过去更快了。”

看台一侧,冰帝的副部长牵起得意的微笑,热切眼神凝望场上恋人。旁人的惊疑、赞叹,全都撼动不了他的情绪。球场上的手冢国光犹如希腊神话中的阿瑞斯,他的意志力令人敬畏,也令人想征服。

针对不二周助的绝招,手冢比赛前进行了艰苦的特训,他平平淡淡地陈述:“重视每一个对手,才可能会赢。”那一刻,华丽的他用力捏住网球,心有不甘。

他和他,恐怕很难再有像上一次那样非赢不可没有退路的对决了,除非他们共同进入职业网坛。

但是,这不可能。迹部景吾的未来,家族长辈已替他决定。

海蓝色的眼睛深不可测,他们要面对的现实问题绝不仅仅是人生的方向。望着一心追求胜利,奋力奔跑希望救回每一球的手冢,他做了决定。

手冢国光,你的世界被网球占据就够了。其他的,本大爷来解决。

 第十七章

都大赛赢了青学之后,冰帝正选还有国中时迹部的一群死党获邀参加轻井泽别墅的庆祝Party。

手冢国光对聚会敬谢不敏,他的性格向来与欢闹喧嚣格格不入。晚宴过后便捧着一杯绿茶一头钻进大得离谱的书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黑格尔的《历史哲学》阅读。

他看得很专心,以至于连有人走进房间都未察觉到。

“呐国光,你的警觉性这么差,本大爷怎么放心,嗯?”直到戏谑的声音在头顶飘过,他的目光才从书本上移开,看着面前的迹部景吾。

摘下眼镜,揉了揉略微酸胀的眼睛,淡淡问道:“是不是大家准备回去了?”合上书本起身走向书架把书放回原处,“时间不早,我该告辞了。”

“留下来。”迹部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手冢,漂亮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处。“我想陪着你。”

“今天很累。”和不二的抢七局消耗了太多体力,连参加这个Party都显得勉强,实在没精力和迹部上床。

“傻瓜。”翻转他的身体将他扣在怀中,少年宠溺的表情,“本大爷什么都不做,只想在你旁边,看着你就好。”

真不知道谁才是傻瓜!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手冢国光抬手梳理他灰紫色的头发,做了让步。“借口?留下的借口。”

“为关东大赛制定特训计划,理由不错吧。”不假思索张口就是冠冕堂皇,迹部景吾的笑容一世猖狂。

他应该讨厌才对,偏偏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