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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263)+番外

孟元元听着有些伤感,不过那个孟氏也很幸福了,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对她。

“我这才说到一半,”店主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道,“孟氏离世后,相传这位贺宰相从一个西洋小岛国上得到一种连生术。”

“听着越发离谱了。”贺勘笑,扔下那本书,果真就是以前消遣看的野史罢了。

店主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说着:“因为他想在转世后,找到他的夫人,所以用了连生术。”

贺勘额头微疼,脑中隐约闪着最后一次做怪梦的时候。男人抱着怀中离世的妻子,说来生他去找她……

“你怎么了?”孟元元拽了下贺勘的衣袖。

“没事儿,有些闷而已。”贺勘笑笑,脑中的景象随之消散无影。

两人站起来,同店主客气道别。

临出门前,孟元元瞧见柜台上一个小巧的木盒,正好打开着,里面一只老发簪,簪头嵌着一块红珊瑚,垂坠着一条珠串,很奇怪精致。

不由,她伸手拿起来看,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分明也知道自己的确没见过。

“渝朝的一支珊瑚发簪,上午才收的。”店主道了声,重新坐回柜台后开始看书。

“我们要了。”贺勘开口。

从小店里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孟元元挽着贺勘,两人并排走着,石板路上落下她们拉了好长的影子。

她攥着小盒子,似乎能感受到内里的那枚发簪,同样还有那个古老的爱情故事。

“想什么呢?不说话。”贺勘问。

孟元元侧着脸看他:“真会有人的转世吗?还有连生术?”

她倒是希望会有,那样的话,那对有情人便可以再次重逢、相爱。

“这些,按照科学来说,是没有的。”贺勘看向身旁的妻子。

孟元元嗯了声,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说的也是。”

两人继续往前走,渐渐离开了镇子,远处山坳下有一座古老的寺庙,那是几百年的古刹,灵安寺。

“我信他,”贺勘突然开口,改为自己牵上妻子的手,“要是我知道有连生术,也会去做这件事。”

“嗯?”孟元元有些没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贺勘笑笑,头一低稳了她的额头:“若是真有来生这种事情,我也会去找你的。”

真的喜欢,一生一世又怎么够呢?!

第122章 一

后半夜的风似乎大了些,几番吹着窗户弄出动静,想要硬闯进屋来一般。

南方这边的冬天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温和,有着别样的寒冷。相较于西北边城严冬的风雪漫天,南方这边的冷,更像是清冷寒气一点点的往骨头缝里渗进去。

边城,离开有多久了?

惜玉轻轻翻了个身,疲惫纤瘦的身子刮在床沿处躺着,仅仅的,也就搭着个被子边。

床幔垂下,她睡不着,手腕上被镣铐磨破了皮,现在疼得紧。

炭盆的即将燃尽,最后的火光透过帐布,隐约能看见些许,剩下的全部是黑暗。

惜玉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迷糊,好像很多事情在慢慢淡忘。

她轻轻叹了声,下一瞬身后有了动静,不禁,她的整个身子发僵,眼睛在黑暗中瞪大。

一条手臂过来,落在她的腰间,随后熟悉的滑诉她的腹腰处揽住。

她太瘦了,那条手臂一使力,勒着她的腰轻松的带着回到床内,银链擦出哗啦啦的脆响,在安静的房中那么明显。

后背贴上一处温暖的胸膛,随后被拥抱住。惜玉浑身发冷,一口贝齿咬紧。

“想去哪儿?”耳后,一声低低的男声问着。

惜玉不语,缩着身子,不想给他任何回应。明明这样的拥抱是最亲密的,可对她来说,只是冰冷的禁锢。

祁肇微睁开眼,手臂更勒紧几分,听到链子的轻响,不禁皱了下眉。

他的手摸上细细银链,薄唇凑去她的耳边:“别再闹脾气了,明日我就给你拆下来。”

惜玉的牙齿咯咯打了两下,仍旧不说话,就像是嘴巴被封住了。可当那只手捏上腰间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她这这小小的微动,祁肇当做是她对他的回应:“我们不是说过,永远在一起吗?”

惜玉皱眉,贝齿咬着唇角,忍着腰间的痒意。

永远在一起?她说过吗?就算是说过,可那一定不是对着他,祁肇。

她不出声,亦不反抗,像一截木头于他手里□□着。

“惜玉!”祁肇猛的将人拉拽起来,两人坐着正面相对。

惜玉仍不出声,也不怕身边这男人的怒气。长发散开,沿着纤巧的背垂下,发尾落在被上。

“呵,”祁肇冷笑一声,一把攥上她的下颌,“是还想着他?”

陡然,惜玉麻木的瞳仁缩了缩,眼角酸酸的疼,她伸手去推他,银链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光。下一瞬,她的手被对方攥住,像一只弱小的鸟儿被压住。

“你放开!”她嘴里呜呜着,反抗着。

她的双手很轻易被摁住,面前压下一方阴影,她脸往一旁别开,最后躲避着这样的靠近。

耳边落下温热的呼吸,以及一声阴恻恻的笑:“你忘了,他早死了。”

惜玉不动了,空洞的眼望着黑暗中的帐顶,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不再去管被撕扯破的中衣,不去管颈项上的啃咬,乃至紧接而来的侵入。

“惜玉,给我记住,你是在谁的手里。”

洛州的冬天,的确是不一样的冷,临江靠水,更添了些湿潮感。

外头的风越来越大,狠命摇晃着光秃的枝丫,发出呜呜的轻响,那映在窗纸上的树影一刻也未停歇过。

房中的炭盆彻底燃尽,最后一丝火苗儿淹没在灰烬里。而那银链碰触的脆响,亦跟着慢慢停下。

惜玉晕过去之前,仿佛看见了昔日边城的时光,自己推开门,那个爽朗的男人朝着她笑,问她才回来吗?

恍惚间,她也朝着对方笑:“嗯。”

“惜玉,惜玉!”祁肇捧上女子的脸,唤着她的名字,手指沾上了她的泪。

自然,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祁肇坐起来,把女子抱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随后帮她一点点擦着泪:“别哭。”

惜玉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床幔被收起拢在铜勾里,垂在床的两侧。

她立刻往旁边看,身侧并没有人。麻木的眼睛停顿了下,而后缓缓回过头,盯着帐顶。

很不好受,身上的每一处。

惜玉抬起手,忽觉得手臂变轻。一看,原先锁着双手的镣铐已经解去,只是手腕上留下两道伤痕。

“娘子起来了?”锦绣走过来,笑着问。

锦绣是伺候惜玉的丫鬟,十四五岁,圆圆的脸儿看着性子很好,也爱对人笑。

惜玉不说话,默默拂开锦绣伸过来的手,自己坐起来。

“嘶。”身体的疼痛,让她吸了口气,不禁勾起了身子。

锦绣不敢贸然去动,紧张的问:“姑娘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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