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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262)+番外

长长的头发散着,盖住了纤巧的后背,腰间揽着的手臂结实而有力。两人直接的相拥,显得她那样玲珑与纤瘦,像是一用力就会被他折断。

贺勘心里低低的骂了声,双手握上妻子的腰,轻轻往上抬。

孟元元蓦的警醒,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瞬间睁开眼睛:“去看日出罢。”

“嗯,”贺勘才托着她起来,闻言笑笑,“过会儿就去。”

话音才落,手里握着她的腰轻轻往下放,随着他一声轻叹,那盏台灯也被重新关掉。

海风徐徐,海天相接处已经有了亮光,一座突兀的礁石立在海中,常年海风海浪的腐蚀,让它形成了奇特的形状,像一只趴在海中的狮子。

自然,这块礁石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传说。

孟元元赤着双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偶尔被爬上沙滩的海浪冲洗。不禁,她凉的跳了两下。

她跟着贺勘来这儿已经第八天,是他所说的度蜜月。虽说这么些天了,可是她去的地方实在不多,甚至没有去过城里。

大部分都是在这座海边的别墅里。想着还有一两日就要回省城,今天一定要去城里看看。

才走了一段,孟元元就觉得疲累,尤其是腰酸,她干脆找了干净地方坐下。

而贺勘走去不远的地方,蹲下,在地上捡着什么。

没一会儿,他走回来,双手捧着什么。随后,在妻子身边坐下,将捡回来的东西放在沙子上。

孟元元好奇看过去,见他捡回来的是些贝壳,各式各样。

“你要做什么?”她问,声音微微的哑,甚至还残留着些许鼻音。

贺勘低头,一枚枚的摆着贝壳:“你和我啊。”

他说,手里的贝壳已经粗略摆出了一个人形。

孟元元眨巴两下眼睛,腮颊上笑出两颗酒窝:“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吗?”

他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贺勘也跟着笑:“咱俩玩的,小孩子可不能玩儿。”

说着,细长的双眸掀了掀,意味深长。

孟元元闭了嘴巴,看着海平线,那里已经越来越亮,很快太阳就会出来。

“好了。”贺勘道了声。

孟元元低头去看,果然已经用贝壳摆成了两个人的形状,能分辨出男人和女人,他们牵着手,正前方一颗大大圆圆的贝壳,像一颗太阳……

他摆出来的,正是他俩的现在。

“太阳出来了。”贺勘站起来,对着妻子伸出手。

孟元元搭上他的手,被带着拉起来。眼看海面上起了好看的朝霞,映亮了半边天空。

两人携手走到水边,湿润的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去海里看罢。”贺勘说。

他腰身一蹲,双手托着孟元元抱起,遂迈步走进海里。

孟元元环上他的脖颈,眼看海水越来越深,双腿紧紧架在他的腰间,耳边响起他的一声笑。

“怕掉下去?”他笑,同时停下了脚步,站在没过大腿的海水中。

孟元元抱在贺勘身上,两只耷拉下的小腿儿时而被海浪扫着,清凉又舒服。只是这样抱着,腰被勒着有些不适,不禁就会响起出来前,她坐在他腰上容纳着他的,沉溺的摇摆中,腰差点儿被他给掐断。

此时,太阳整个从海里出来,光芒万丈,照亮万物的同时,刺目的光芒已经无法让人直视。

浸泡在海里的男女,深情地亲吻。男人坚定如磐石,任海浪冲拂,依旧护着自己身上的妻子。

下午,海边的老城。

孟元元和贺勘从茶馆中出来,沿着石板路慢悠悠往前走。

蜜月,就是时刻缠黏在一起,享受着只有夫妻两人的时光,无人打搅。

前面是一条古朴的街道,两边不少的古玩店铺。

“总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孟元元往两边瞅着,嘴角浅浅勾起,腮颊酒窝时隐时现,“可能是房屋和红河镇有些像。”

身旁,贺勘牵着她的手,无时无刻,生怕自己的她会丢了:“又想家了?”

孟元元嗯了声。不过想归想,她知道以后都会跟着贺勘一起。

“说起来,这里和红河镇应该是有渊源的,”贺勘说着,带着她的手挽上自己臂弯,让她依偎在自己身旁,“古时候这里是最大的港口,很是富庶,红河镇的茶叶出名,就是因为这里帮着打出了名声,有城里的富商,把茶叶销往去了南洋、西洋。”

“这些我爹也说过。”孟元元点头,手挽着他的胳膊。

看得出,他很喜欢她这样。

贺勘停下脚步,看去街尾的最后一间店面:“进去看看?”

“那是什么地方?”孟元元顺着看过去,见那门店甚至连个招牌也没有。

“大概是古玩店罢。”贺勘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看。

左右无事,两人推开门进了店去。

陈旧的店门吱呀一声,里面光线略显昏暗。外面天有些热,踏进店来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凉意。

“客人请坐,”店主四十多岁,走过来迎接,“想要什么书?”

经店主一说,两人才发现这里专门从事古书籍的店铺,店面不大,两排书架上摆满了书。

“我们先看看。”贺勘道了声。

店主说好,遂自己坐去柜台后看起了一本古书,不时还提笔记录着什么。好像他经营此处并不是为盈利,而是单纯的喜爱。

正好柜台上还有另一册,孟元元拿了来,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岁的闲书。随后坐去墙边的椅子上,翻看起来。

才看到第二页,她的眼睛一亮,伸手去拽了拽站在书架前的贺勘。

贺勘弯下腰来,凑近她小声问:“什么?”

“你看这里,”孟元元娇细的手指指着书上一个人名,“和你同名同姓。”

贺勘看着她指的地方,果然是“贺勘”两字,一点儿不差。

“他是古代的一位宰相,就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叫孟元元?”他笑,但看到下面一行字的时候,笑意凝住了。

因为书上的的确确的写着,那位古人贺勘的妻子真的姓孟。不过那时侯的记载,女子大多不会用全名,上面只写着孟氏女。

两人相互看看,不由地,贺勘想起了之前的怪梦,梦里都是古代的样子,包括他自己。

他拿起书走到柜台前,看着沉浸书中的店主:“先生可否讲讲这本书?”

店主抬头,见是年轻人过来请教,当即放下笔认真起来:“你也认为这是野史?不是,我研究了好些年,里面很多事都是真的。”

三人一起坐去墙边的桌前,店主讲起了这本老书,话语中难掩赞赏。

说是历史上渝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年纪最轻坐上一品宰相的人。除了他卓越的功绩,还有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对发妻的深情挚爱。

“这样的人物,肯定会捡着好的来写。”贺勘道,脸上几分漫不经心,可是却往手里古书看了看。

“不是,”店主摆手,一脸认真,“我查过很多书籍,他一辈子只有妻子孟氏。只是人经不住生老病死,孟氏先离开了人世,也是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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