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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在一起终结版(21)

"臭小子,看来又喝过了。知道我怎么认识他的吗?那天应该比今天喝得还多,夜半三更将车横在路上,抱着路灯柱不撒手,在那唠叨。"

正勋见jean醉得像个孩子,笑了起来。

沈真一边将粘在自己身上的jean扶起来坐好,一边问正勋:"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身边坐着的jean又顺势倒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唠叨着:"是你忘记以前了……我一直记得……刚才那个传说……还没有说完……"

音琪看着失态的jean,惊恐的想着他接下来将要说的话,酒意的肆无忌惮让她无法再泰然坐着听下去。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音琪慌忙逃开他们,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站着。乱成一团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画面,关于正勋知道真相的表情,还有jean不顾后果的言行。她无法再想下去了,继续想的结果就是抉择,在爱自己的正勋和搅乱自己生活的jean之间抉择。可那是比舍弃一切更让她觉得痛苦的事情,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一静,不想去面对。

重新回到座位时,只有正勋坐在那里。

"你脸色有些不好,有不舒服吗?"看到脸色苍白的音琪,正勋有些担心。

"哦,没事。"坐下来的音琪终于松口气,望着对面空了的火红色沙发,心里涌起空空的落寞,好象自己被抛弃了一般。她回头看着正勋说:"正勋,我想回去了,有些困呢。"

想到下午那样大的运动量,正勋也觉得筋骨松散许多。他笑着站起来说:"也好,我送你回去。jean那小子,喝多了一些,沈真先送他回去了。估计下午输了球还不服呢。"

坐进驾驶座,正勋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看来以后也要常像今天这样啊。想想洗完澡后扑进被子里的感觉,很舒服啊。"

"正勋,我想……结婚的事……"

音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没有说完的话因为心怯又转身回去。她失神地盯着视线前方的汽车饰品,那是正勋刚买车的时候她送给他的礼物——一串悬挂在车内的银质铃铛。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担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正勋胸有成竹的话让音琪有些疑惑起来,她扭头看了看他,今天已经很晚了,还是以后再找时间对他说吧。

"等下周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音琪回头对他笑笑。心里想着是啊,下周再说吧。

车子在音琪住处的楼下停了下来,她下车之前,正勋转身过来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下了车,进了楼道。上楼漱洗之后,音琪穿着粉蓝的睡衣坐在床上,她翻开手机里的图片,开始认真打量起那两个影子。

"是你忘记以前了……我一直记得……刚才那个传说……还没有说完……"

jean醉酒的样子又闪现在脑子里,想到下午球场上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音琪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深深地吸口气,然后又长长地呼出来,仿佛这样做就能将心里面被jean侵占的细胞全都赶出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jean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像音乐喷泉高音处的水柱一样,跃到了竭力的高度。

望着那个名字,像等着它自己放弃一样,音琪只是呆呆地望着,一直不接。

音乐锲而不舍地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望着手机上未接电话的字样,她感觉到有些后悔,想着它会再响起来。

手机没有再响。

深夜的风让外面的槐树枝开始摇动,带着夜露的绿色枝条像缀满了神奇的光粒子,在路灯下轻轻的将它们肆意地抛洒出去。葱郁的草地,还有孤单的长凳,也渐渐湿凉起来。

第四章 白流苏(1-2)

第四章白流苏

纠缠的人生,

受命运驱使而来。

1

记不清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音琪醒来时,手里还拽着手机,柔和的信号灯在视线里一闪一闪。她将蒙住脑袋的被子掀到一旁,从床上爬起来,望见了外面淡蓝的晨光。

打开窗户,楼下传来环卫人员在清扫人行道的声音。音琪洗漱后,换上轻松的运动衣下楼,步行去街口的豆浆店。买好鲜豆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打扫完的环卫人员推着绿色环卫车离开。

推车离开的阿姨经过她身边时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音琪回头看了看她,往住着的那栋楼走去。走在草坪边的槐树下,她忍不住抬头深深吸了口气,清晨的味道带着湿润的甘甜。草坪那边就是居住区了,蔓延着爬山虎的绿山墙,还有黑色砖墙内外开得正茂盛的白蔷薇红蔷薇与粉蔷薇,让人的心情顿时好起来。

沿着那排槐树快要走到院墙边时,音琪看见槐树下面的长凳上躺着人。那人辗转着换了个睡姿,手机从身上掉到了旁边的草坪上。躺着的人被长凳靠背拦住了视线,只有长长的腿伸出来露在外面。音琪望了一眼长凳上的人,匆忙走了过去。

快进院墙门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既然看见他的手机掉下来,就有必要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免得丢了。这样想着的音琪决定再折回去。

将地上的手机拾起,准备将它放在那个人的手上,音琪抬头时不禁叫了出来:"jean!?"

没有反应,好象睡得很沉。

她想到昨天夜里的电话……

天,他不会从昨晚睡到现在吧?

"jean,醒醒,你醒醒。"音琪抓着他的手臂摇唤着,许久,他才睁开疲倦的双眼,一边抬手捂住自己的头。

"好痛……"

jean眯着眼睛望了一眼蹲在草地上的音琪,显得神情很迷糊。

将他额上的手拿开,她用手探了探,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将手机放进口袋后,把他从长凳上扶了起来。

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完楼,走到门口的音琪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没找着钥匙。她只好让jean靠着门边坐下,自己下楼去找钥匙。

在刚刚的长凳边,她看见自己的钥匙和刚买的豆浆正躺在那里。

拿着东西又跑回楼上,发现他倚着门好象又睡着了。就是这个画面,音琪想到多年前坐在农庄门口等自己回来的明浚。她抱着买回的东西出现在门口的木桥上时,他正低头望着地上的叶子发呆……

音琪清了清神,拿钥匙将门打开,将钥匙和豆浆放在桌上,赶忙出来将jean扶进房间的沙发上。

他烧得很厉害,呈昏迷状态,大概是昨天喝多酒加上在夜露下睡一晚受了寒的缘故。

音琪拿出卧室的线毯替他盖好,想着用什么方法帮他退烧才好。上午第二节是她的课,今天又是公布乐理笔试成绩的日子,音琪看看时间,抓起桌上的钥匙又跑下楼去。

上来的时候,从手里的塑料袋里倒出一些退烧驱寒的药片,林林总总好几样。按照医生所说的,还有说明书上的用法与剂量,音琪一一喂他服下,又替他换了干净的湿毛巾。感觉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又检查了厨房和窗户后,她才换了衣服赶去学校。

jean觉得昏昏沉沉,躺在什么地方被一种香气催眠着,似醒未醒。他感觉自己身体变软了,躺着的地方也是软的,很舒服却没有一点力气。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在往那柔软的中心滑进去,像缓缓掉进一直不会抵达边际的空中,又觉得是在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越来越清晰的琴声,那旋律也似曾听到过。

jean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果绿的布沙发上,盖着蓝色的厚线毯,旁边的桌上放着酸奶杯、布巾、装着奶糖的小篮子,还有两张cd的封套。温暖而带着湿度的风从窗户那边吹过来,让额前的头发弄得皮肤痒痒的。jean向外面侧了侧身重新躺好,看见窗户边敞开式的书架上分开放着开本不一厚薄不均的书籍,还有唱片、cd,零落地放着一些小摆设什么的。中间一格靠近窗户的位置立着一个相框,只是镜面有些反光,看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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