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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35)

叶瑾眼神一闪,随即沉声道,“知道了。”

好在这一夜快要过去的时候,秋景浓便幽幽地转醒了。

入眼第一人正是叶瑾,目光焦灼地盯着她,因为薄茧而有些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才缓缓松一口气。

这个人啊,总是这样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秋景浓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抚上叶瑾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道,“子瑜,我是不是昏了很久?”

“没有。”叶瑾修长的手指覆上秋景浓的,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你只是睡了一夜。”

一夜……

秋景浓慢慢坐起来,语气有些犹疑,神色也迷离,道,“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叶瑾展臂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不怕,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悄无声息地,门口多了一个隐隐绰绰的影子,凌飒的声音低低地在门外响起来,“公子……地牢……”

叶瑾微微收了收手,头还埋在秋景浓发间,道,“我片刻便回来。”

秋景浓想起已经很多天没有听到地牢那乌师的消息了,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便点点头,推推他,道,“你快去吧。”

叶瑾这才放心离去。

原来今日的阳光甚好,将檐上未化的白雪照的晶莹剔透,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好起来,叶瑾眯眼看了一眼碧蓝天幕上的刺目的太阳,声音毫无感情,“怎么,肯说了?”

“那姑娘怕是快要受不住了,他便服了软。”凌飒蹙着眉说道。

这乌师的心上人他们确实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若不是后来陈留公府提供了情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不过他也确实心狠,年前便找到了那姑娘,也确确实实按照叶瑾的吩咐绑在了水牢对面,可是直到今日那姑娘晕过去,他才松口。

还不知道他究竟会吐出些什么来。

穿过常常的隧道,就是幽暗潮湿的地牢了。

乌师还牢牢地绑在水中,这水每天是白日放干,到了夜里,再升到腰际,这半个月下来,人早就折腾的不成模样,嘴唇泛白,头发也湿哒哒地粘在脸上,脸色差得很。

那姑娘也绑在对面,早就晕了,歪在架子上一动不动。

叶瑾迈步进来,只扫了那姑娘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人都快死了,才想要说么?”

乌师咬牙切齿,目光在那姑娘身上流连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想到堂堂叶大公子也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叶瑾却只是冷冷淡淡地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声音冷冽,“你不知道?”

是了,从前太子薨,储位悬,叶瑾使了多少手段,在长宁搅起多大的腥风血雨,他没在明处,可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乌师眼神一暗,道,“罢了,你若是放了她,问我什么,我都说。”

叶瑾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若早如此,她也不至收这样多的苦。”

抬了抬手,凌飒便麻利地将那姑娘从架子上解下来,打横抱着朝地牢外走去。

乌师却一犹豫,目光看着那姑娘,“我如何知道你真的放了她?”

“你不相信我?”叶瑾玩味地用手摸了摸下巴,寡淡的笑意有些渗入骨髓的冰冷,“倒是谨慎。”

“只可惜啊,”叶瑾也转过头去看凌飒离开的背影,声音漫不经心,“现在你和她都在我手上,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秋景浓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气力恢复了不少,便试着下床了。

她昨夜昏迷得突然,恐怕是吓坏了郑氏,那时候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从前她们关系紧张,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起疑是郑氏做的手脚。

但昨夜郑氏确确实实什么都没做。

秋景浓想着,还是要自己娘亲解释一下,唤来青流给换了衣服,便被青流掺着朝外边走去。

“小姐,你怎么好端端地却昏倒了?都怪青流,昨日当跟着小姐的,也不至于叫那人钻了空子……差点害了小姐……”青流充满怨念地扶着秋景浓,嘟嘟囔囔道。

叫那人钻了空子?秋景浓哑然失笑。

原来还未到崔氏房里,这身边就有一个误会的。

秋景浓拍拍青流的手背,解释道,“这件事和郑夫人无关。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郑夫人了。”

青流却不肯相信,简言之,一切有可能伤害自家小姐的人青流都不能轻易相信,只撇撇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奴婢就不信,她还能改过自新?小姐晌午还好好地,怎么和她说了会儿话就昏倒了?”

秋景浓包容地笑笑,青流实心实意地关心她,为她担忧,她都明白,可昨夜之事确实与郑氏无关,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约是是非蛊吧……”

是非蛊……

青流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马上就要一年了,叶瑾虽然确确实实对秋景浓没什么可说的,可这是非蛊种下了,他好像就不打算给秋景浓解了,这都过了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

眼见着青流脸色越来越沉,秋景浓也猜到了□□分,伸手在青流额上弹了一下,道,“胡思乱想。”

青流皱皱鼻子,也不说话。

一出门便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崔氏,见秋景□□神不错,才微微舒了口气,连忙将她拉到屋里嘘寒问暖去了。

因着秋景浓才刚转醒,这昏迷得原因又未曾寻出,崔氏也不敢和秋景浓多说,日上三竿便走了,叫秋景浓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

秋景浓送走了崔氏,便一个人若有所思地靠在窗前发呆。

她方才对叶瑾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其实不是好像,就是,就是一个噩梦,直到现在醒来,秋景浓还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前世那些她最不愿想起的记忆纷至沓来,阔别重逢地闯进她的梦里。

宁静午后突然闯进来的禁军,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凄厉地呻/吟叫喊,月光下蜿蜒流淌的鲜血,还有手起刀落的迷惘与伤痛。

秋景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旧事,嫁给叶瑾以后,她已经几乎将前世种种全都忘记,只以为自己是撞了大运,才遇得到叶瑾。

檐上的雪在久违的晴天下开始渐渐融化,汇成缕缕细流,自檐上滴落下来。

行刑那日的鲜血呵,就是这样的吧,潺潺流过刑场,无悲,亦无喜。

秋景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雪水,一时间忘记了时间,就连紫衣风流,面若冰霜的俊逸男子走过窗前,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第104章 往昔秘事

“在想什么?”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声询问,秋景浓下了一跳,扭头,就看见那人微抿着唇,正坐在一旁看着她。

一见她回神,叶瑾伸手便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还是习惯性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怀抱柔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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