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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102)

云国的酒啊,原来这样烈……

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个挺拔的紫衣身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秋景浓嗤笑了一声,抬手抚上额角,她大约是真的喝醉了,竟然看见叶瑾。

修长有力的双手温柔地将她扶起,稍一用力便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慢慢朝层层床幔遮挡的床榻走去。

秋景浓半睁着眼睛,眼前的俊美男子几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摇摇晃晃看不清楚。

“子瑜……是你吗……”

怎么会是他……可……明明就是他……

那人微微停顿片刻,轻声道,“是我。”

下一秒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搭上了他的脖颈,秋景浓八爪鱼似的黏上来,将头靠在那人胸前,竭力地朝他怀里缩去。

“子瑜……我好难过……”

“别难过,阿浓,有我在。”那人将她搂得更紧些,声音轻的就像羽毛,片刻又重复道,“有我在。”

秋景浓只一味地摇头,任凭泪水打湿了那人的衣襟,鼻涕眼泪全都抹在那人身上,拖着哭腔道,“我没法不难过……子瑜,我难受……”

她好难受……

转眼间那人已经将她抱至榻边,却不放下,依旧将她揽在怀里,坐在榻上,抬手去擦那张精致小脸上斑驳的泪痕。

你是在为他而流泪啊,阿浓……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直到秋景浓呼吸渐渐平稳,那人才将她轻轻放下,举手投足间皆是满溢而出的温柔珍惜,扯过一旁的被子,仔细给她盖好,又细致地掖了被角。

就要起身离开,手腕却被纤无骨的小手死死拽住,秋景浓闭着眼,漂亮的眉毛蹙成一团,无意识地嘟囔道,“子瑜,你别走……”

那人微怔,终于轻叹一声,重新坐回榻边,将那小手握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中,温言道,“我不走。”

秋景浓朝那手蹭了蹭,嘟嘟囔囔道,“我很想你……子瑜……我很想你……想见到你……就现在……”

那人脸上多了几分动容,低头在秋景浓眉间印下一吻,轻声道,“很快,很快你就会见到我,来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我们的家。

———————————⊙▽⊙传说中彩蛋的分隔线⊙▽⊙————————————

长宁城外,高高的山上。

男子负手而立,一袭黑衣几乎隐没在了黑夜里,唯有衣袂随风烈烈而动。他正注视着远处一片照亮如墨夜空的火光。

“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九华宫?”男子身后响起一道女声,声音婉转如莺啼。

女子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里。

“就算九华宫不毁,我也有把握做到完美。”

男子沉默良久,终于在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来,“烧了好,她定是以为我死了,烧了,便不会睹物思人。”

女子没有接话,半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今夜之后,她眼中便再无旧人了。”

那男子却摇摇头,脸上的神情狡黠而悲伤,“是啊,今夜之后,她眼中便再无旧人,只是心底……想必永远都将有一个角落,是我的。”

女子终究不再言语。

良久,男子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若非有你帮忙,我……”

“陛下忘记了,我姓玉。”女子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易容遁逃之事,易如反掌。”

男子却笑了,耐心地纠正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陛下了。”

“阿锦明白。”

从此这世上,只有穆虬。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若得其爱,必不善终”说的是秋景浓,原来不是,智闲大师欲言又止的那句谶言,原本就是说他的,和秋景浓全无半点关系。

从来都不是秋景浓。

那句话,本就是指,他若真心爱上某个女子,必定会为了那人葬送自己。

果然,他终究还是为了心中所慕之人,葬送了手中江山,将其拱手让人。

那时候他不明白。

所以亲手将她推开。

原来不过都是命……

“秋家凤仪天下的果然不止是秋景露一个人。”男子喃喃说道。

还有一个秋景裳。

秋家出了两个皇后,却都不是她。

情深缘浅,大约说的就是他和她。

“接下来想去哪里?”女子的声音有些刻意的轻快,仿佛想要将某些不快甩到脑后,“陛……你终于自由了。”

去哪里呢?

男子眯起迷人的桃花眼,思索了好久,才说出一个完全毫无用处的答案来,“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吧。”

短暂的停顿片刻——

“你可愿与我同去?”

女子几乎是在话音刚落时便回答了。

“愿。”

哪怕你心里爱着的还是那个人。

那又怎么样呢,时间能改变一切,终究有一日,我会在你中,看到我自己的样子。

☆、第78章 信任危机

秋景浓转醒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竿,大约青沙也知道她昨夜醉酒,直到她幽幽转醒,也没来吵她。

只是一起身便觉得头痛非常,好似有针刺一般。

秋景浓斜倚在床柱上好一会儿,才勉强拉开帘子,唤来青沙为自己梳洗打扮。

青沙脸色不太好,清秀的眉毛差点皱成一团,嘟嘟囔囔地,说话也没个尊卑大小,“小姐今天知道难受了?”

秋景浓从铜镜里看着青沙一边嘴上这样说着,一边还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想说的话终究卡在了喉咙里,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昨日我做了什么有损风仪的事么?”

青沙撇撇嘴,娇嗔道,“哪里,小姐不是把奴婢打发走了以后还能自己收拾了酒具,自己更衣,小姐哪里醉了。”

绕是秋景浓再傻,也明白青沙话里的讽刺,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可此时秋景浓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另一个方面,“你说是我自己收拾的酒具……”

秋景浓垂睫看了看身上伽罗青立领中衣,语气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换的衣服?”

青沙不在意地点点头,仔细给秋景浓挽起一个朝月髻,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什么,便扭身出门去拿东西了。

秋景浓压根没听见她后来说了什么,只一句话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地飘,衣服不是青沙换的……

她自己醉成什么样子,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昨夜那个烂醉如泥的样子,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自己换好衣服,还细致地将衣带系好。

她还以为昨夜见到叶瑾,是一场幻觉……

秋景浓对着镜子坐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散开头发,重新挽起一个男子发髻,又换上一套素色男装。

如果是叶瑾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沈宅,那他原本是打算来做什么的呢?

刚收拾妥当,便从门口过来一个婢女来,不冷不热地禀告,说主子有请。

秋景浓唤了几声青沙,她才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秋景浓也不恼,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忙什么呢”,也不指望得到答案,自顾跟着引路的婢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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