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表妹不可撩(重生)(18)

平时净月都帮许知瑜扇扇子,今天因为搬出了冰鉴在床上,自然不需要了,许知瑜让她先回去。

因此,净月回下人屋子时,就比平时早了许多,她正好看到春雨在写些什么,等春雨睡下了,她心中不耐烦,悄声问净云:“她每天都这么写,在写什么?”

“练字呢。”净云说,“姐儿喜欢她和她练字,她自然就勤奋了些。”

什么时候勤奋不好,非要这么晚?净月心里犯嘀咕,她倒想看看春雨的字写得怎么好,才能一直得许知瑜的青睐。

她轻手轻脚起来,翻了翻春雨的东西,却没看到,心里奇怪:刚刚看还一沓纸呢,这就收起来了?

趁着夜色,她再翻了一下,发现一个信封,里头鼓囊囊的,应当就是存了那些纸。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哪有人练字完还要再放到信封里去的,她抖开其中一张信纸对着月色看,里头写的字她认得不多,可是那个“瑜”字,她是认识的。

她怀疑春雨私藏了些什么,心里又怕又喜,怕春雨对许知瑜不利,喜的是终于抓住春雨的把柄了。

这事不算小,净月匆匆忙忙起身,拿着东西去找尤嬷嬷。

尤嬷嬷半夜被闹起来,听净月这么说,心内也奇怪,她点亮了蜡烛,仔仔细细读了下去,结果她的脸色越来越发白。

“快,快去叫姐儿起来!还有那个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早啦,明天早七点半答辩,希望一切顺利√

☆、第十四章

“姐儿,姐儿,快起来。”净月与净云把许知瑜摇醒了。

许知瑜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眼天色,如暗蓝色的绸布般,夏虫发出鸣叫,倒显得此时格外静谧,还是深夜,她们怎的会这个钟头把她叫起来?

她掩不住困倦,直打呵欠,问:“这是怎么了?”

净月替她擦了脸,更衣的时候,说了她发现春雨藏信的事:“尤嬷嬷认字多,她看完脸色可不好了,便叫我们来叫你起来,她抓春雨去前厅。”

会叫尤嬷嬷大半夜叫醒她的事应该不是小事,许知瑜清醒了大半,细想之下,春雨平日里行事皆为稳妥,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净月掌灯走在前面,她推开半掩着的门,许知瑜刚跨进门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春雨,尤嬷嬷站在上首位置旁边,端等她来主持公道。

许知瑜微微皱眉,尤嬷嬷拿出一沓纸,她显然气得不轻,声音还带着些气极的颤抖:“瑜姐儿,您看看,看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春雨的字,许知瑜挺喜欢的,还常常与她练字,因此,她能认得纸上字迹,确实是春雨的笔迹。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时间,从辰时到子时,每一个时间后面都有一件事,没有写是谁做的,许知瑜大约看了眼,这些事对她来说,很是熟悉。

翻到下一页,清楚地写着:县主赠名册,翻了七下,在第三页停顿片刻,其中名字如下:万琦,唐昭敏……

这不是她昨天做的事么?

就像忽然被泼了一身冷水,许知瑜眼睛微微睁大,她感觉浑身发寒——从早到晚,如此详细,春雨写下这些,是要干什么?

就像是一只眼睛一直盯着她,她不管是笑了一声,或者喝了一口水,都被人细细记在了纸上,被窥探着、监视着。

她感到胸口有些闷,心里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反胃的恶心感。

尤嬷嬷说:“瑜姐儿,她写完后,还装到了信封里,是要送出去的。”

许知瑜放下手中的东西,再多看无益,只会增加她心底的恐怖而已。

她仔细打量春雨,春雨跪着,她强自镇定,可脸色快藏不不住了。

“为什么要记这个?”许知瑜开口,问,“记了多久了……还有。”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是谁指使的?”

其实这些话,尤嬷嬷已经都问过了,春雨叩首答只是记录,尤嬷嬷脸色难看,质问:“记录这些东西?你别把我们当傻的。说,是不是苏华风叫的?”

一提到苏华风,春雨的脸色果然有了些变化,她低头流泪,说:“这一切苏大人皆不知情,是我一人的主张……”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人是苏华风送来的,出了这种事,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了。

为什么?他记下她这些行程要干什么?许知瑜脸上有些茫然,她一直觉得苏华风是大哥哥,甚至就在昨天,她还觉得他带给了她父亲一样的温暖。

只是为什么?

“瑜姐儿。”尤嬷嬷指着春雨,说,“我听说有一种巫术,这个人估计就是会巫术的巫女!”

春雨听罢脸色大变,道:“冤枉啊!奴婢绝不是什么巫女!”

许知瑜按了按额角,她没有管春雨,只对尤嬷嬷道:“尤嬷嬷,你知道巫女是怎么回事么?”

尤嬷嬷瞪了眼春雨,说:“这种巫术,要记好什么时辰,被下巫术的人在做什么,记足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下巫术了。据说,被下了巫术的人,会神志不清……”

这倒是与春雨做的事吻合。许知瑜对巫术半信半疑,既然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情况了,这点巫术,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许知瑜盯着春雨,问:“是么?”

“不是巫术,不是巫术啊!”这么大一顶帽子,春雨慌张了,说,“这是……这是……”

“是什么?”尤嬷嬷问。

春雨突然想到了宰明煦,她狠了狠心,道:“这是宰公子叫奴婢记录的!”

“宰明煦?”许知瑜脸色微微一沉,问,“他又是如何与你取得联系的?”

春雨答:“平日里鸽子传信,因为奴婢家中老母亲生了病,急需银子,所以……”

尤嬷嬷终于等到了答案,可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她问:“瑜姐儿,可不能信她所说的。”

尤嬷嬷说的她也知道。许知瑜并不全信春雨的话,何况从春雨不寻常的反应,她也能猜到她说谎了。

这么久看下来,苏华风送来的人都是可靠的,如果只是为了银子,难道是她看错人了?

还是说,春雨说谎了,事实是与她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春雨在为苏华风做事?

突然的,平日里不大放在心上的事在她心里渐渐串了起来,比如好几次府里刚出事,苏华风就像能未卜先知一样赶过来,那时候是春雨一直在报信。

尤嬷嬷继续质问:“如果是宰小子指使你做的,又是为何?”

“他……他看姐儿姿色好,起了不寻常的心思……”春雨有些慌张,她观察着许知瑜的脸色,说。

许知瑜闭着眼睛,把混乱的思绪理顺了——春雨说得没错,如果是苏华风指使她做的,也应当是他起了不同寻常的心思。

许知瑜脸色难看,若是如此,那她之前都在干什么?

是她之前太不注意了。

只是如果她仅凭臆测怀疑人,也容易平白无故冤枉人。想到这里,许知瑜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她摆摆手,说:“其他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