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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可撩(重生)(14)

许知瑜并不知道自己撒下的谎还有漏洞,她弯起眉眼甜甜一笑,道:“表哥走好。”

“嗯。”苏华风点头。他回到宴席上,叫来侍从浩初,问:“镇平伯府里,往日都是哪几个暗卫盯着?”

浩初道:“是丙组的人盯着。”

苏华风说,“叫他们明日来燕王府。”

浩初应是,苏华风把手上把玩的酒杯放下,道:“还有一事。”浩初心底里有些紧张,苏华风既然问到了暗卫,即有可能要收网了。

他道:“大人请吩咐。”

只听苏华风道:“你差几人盯着宰涌府上的二公子,他若出门,便打一次。”

浩初暗暗奇怪这吏部尚书的二公子怎么得罪苏华风了,不过有一事还是得问清楚的,他道:“属下明白了,只是要打几次?”

“几次?”苏华风冷笑一声,道,“先打到他不敢出门。”

——

苏华风心里如何想,许知瑜并不知道。她与赵雪晴一见如故般说了许多话。

在下人添了茶后,赵雪晴突然小声问:“你于女人一事,知多少?”

许知瑜一愣,赵雪晴当她不清楚,又说:“你母亲去得早,府中妾室对你不够上心,这些事,本该由你母亲说,不知道你嬷嬷说了没?”

“说,说了。”许知瑜脸色一红,说。

尤嬷嬷说是说了,只是上辈子她活到二十五岁了,从未经过人事。

唐少赟宠妾灭妻,侧室狠压她一头,把唐少赟管得死死的,她心里也带着傲气,这个男人如此待她,那她也绝不可能会低头去求。

故,一直到现在。

她沉默着,赵雪晴知她是羞了,又说了几句,绕到了婚嫁上去了。

许知瑜托着腮,指尖轻轻点了点脸颊,轻声道:“姨母,爹爹现在这样,我无心去想这些事……”

赵雪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只是,爹爹那日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

赵雪晴皱了皱眉,说:“伯夫人没说清楚,只是,并不忌讳。”

寻常来说,许家惹了这样的圣怒,怕被牵连,多少人都不敢再和许家有干系,可伯夫人还是依着赵雪晴的意思,把请帖送来了。

京城各世家在揣度圣意方面各有能耐,现在看来,至少,他们知道皇帝不会再动许家。

怕一道真抄家的圣旨下来,上一辈子的许知瑜也曾惶恐过一段时间,只是直到父亲逝世后,皇帝都不曾理会许家。

当时她以为是皇帝顾念父亲在朝时的所作所为,现在仔细想想,实在奇怪得很。

赵雪晴安慰她,说:“至少上头那位再没动作。”

“嗯。”许知瑜点头,心内对这事也更执着了,她不能让许家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拖着,事实到底如何,必须有个说法。

晚间,许知瑜回到府内,尤嬷嬷仔仔细细检查她身上,知道无事才松了口气。

许知瑜知道尤嬷嬷实在关心她,就吩咐了净月,自然没有把宰明煦的事说出来,免得叫尤嬷嬷瞎操心。

她洗净身体后,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心道这种宴会果然很累人。

迷迷瞪瞪地换好衣服后,她拿着那块玉兔捣药的玉石在手上看了几眼,脑中好似忽然想起些什么,却捉不住是什么。

不过若真是事,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她不上心,终于忍不住,睡着了去。

第二日,吏部尚书宰涌称病没有去上朝。快退朝时,御史出来了。苏华风端端正正站着,他不为所动,眉目间隐约有些戾色,正衬着朝服上的虎豹。

“陛下,此等所为,是在坑害宰大人!”

陆御史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参了苏华风一奏折。

苏华风冷笑一声,高堂上那位却哈哈大笑起来,道:“宰爱卿艳福不浅啊!”

群臣的眼皮跳了跳,御史的喉头噎了噎,而苏华风只轻轻扬了扬眉头。

“苏爱卿。”

苏华风站出来,行礼,道:“臣在。”

皇帝年近五十,面向威严,此时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下次手下留情,三两人追他就够了,怎么还搞出十七八人的阵仗来。”

苏华风道:“臣遵旨。”

随后,皇帝对御史道:“陆卿,这等趣事你也拿来参,可不是坑害同僚么?”

虽说是玩笑话,只是其中意思没人敢不懂,陆御史浑身冷汗,赶紧谢罪。

群臣哑然,怕是以后御史台要参苏华风,都得琢磨琢磨。

这事就这么被轻轻揭过去,无伤大雅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因为打印论文的事忙了很久,这章比较短,抱歉o(╥﹏╥)o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十一章

苏华风下了早朝后,已经过了辰时。

燕王免上早朝,整装待发正要去校场,他着劲装,戴着护腕,四十几的人了精神头却不输给少年郎。

燕王妃笑他:“你可省省吧,快一把老骨头了成日里和年轻人比武,隔壁靖王上次摔坏了腿,你可知道?”

燕王大笑一声,道:“老当益壮,年轻人也更该练练骨头。”他差下人去给苏华风带个话,问说要不要同去。

这时候,苏华风正在房内听丙组暗卫的禀报。

“你是说,知瑜下水是为了捡李舒丢掉的玉石?”苏华风问。他坐于案几前,轻轻抚摸着手中一把锋利的小刀,案几上好几块白玉。

“是,大人。”暗卫道。

他听罢,拿起左手边一块雕刻成鱼的白玉,缓缓道:“也算完璧归赵。”

她不会去捡别人丢下的东西,除非这个东西对她有用。苏华风明白,只是,她是怎么知道那块玉石对她有用?难道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笑。

暗卫问:“大人,小的还盯着伯府吗?”

苏华风点点头,说:“还不到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事他已经做过几次了,自然明白什么时候时机最好。

屋外传来小厮的话:“华少爷,老爷请您去校场。”

“告诉父亲,我现在抽不出空来。”吩咐下去后,苏华风拿起刀细细雕琢手中的鱼,他掌握着下刀的力道,在鱼尾巴的纹路上刻了一字,若非细看,是认不出来的。

这头许知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来,她刚睁开眼睛时,察觉到手中捏着个什么东西,等拿到眼前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天居然抓着这块玉石睡着了。

净月给她备了水,春雨叫厨房把食物都备好。

“没甚么事非要出去,瞧姐儿给累的。”尤嬷嬷边念叨着,边拿着巾帕沾凉水给她擦脸。

许知瑜闭着眼睛,等尤嬷嬷擦好后,她呼了口气,说:“昨天的宴上,我认识了好几个人,嬷嬷,你知道安国公世子夫人么?”

尤嬷嬷稍加思考,问:“赵家的那位姐儿?”

“嗯。”许知瑜笑道,“她与娘亲交情好,也愿意帮我们许府的忙。”

“赵家的啊。”尤嬷嬷颇感慨,说,“她也是个身体孱弱的,小时候多病,夫人去寺庙祈福时,遇到了她,才成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