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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夫人她超有钱(226)+番外

翠珍瞪大了眼,道:“难不成对方是为了害小姐?”

苏玉音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不一定。”

“我名下那么多产业,若真是冲我而来,为何不拿锦绣阁、茗香楼等开刀?苏家酒楼是我的陪嫁,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翠珍眉头皱得更深,当真是扑朔迷离。

“对了,顾夫人。”王刀疤又想起一事,道:“我在府衙之时,听到那田贵私下与族人说,要将大公子一告到底,不会让他轻易脱身的……也不知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苏玉音道:“苏文扬是我祖父一手教出来的,在外一贯是八面玲珑,不大可能得罪人……况且,那田家与我们苏家没有任何干系,不过是被人当了挡箭牌罢了。”

王刀疤眉毛拢起,道:“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要查一查背后之人?”

苏玉音道:“不错,他们要对苏文扬动手,那便是存心和苏家过不去,我们不如同田家私下见个面,他们能收对方的好处,难道我苏家给不起好处?只要弄清了幕后之人,此局可解。”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

翠珍有些诧异,“小姐,您现在就要去么?!”

苏玉音面色沉静,“不能再拖了,只怕夜长梦多。”

~

黑云压城,街上的百姓们疾走归家,唯有苏府的马车,与众人方向相反,向城郊飞奔而去。

马车出了主街,便拐上了羊肠小道,一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已。

王刀疤骑马在前,忍不住回过头,看了马车一眼。

小厮阿明正全神贯注地拉着缰绳,努力控制马车摆动的幅度。

马车车厢里,苏玉音一言不发地坐着,下意识抓紧了一旁的扶手。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在一座村落前停下。

王刀疤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顾夫人,咱们这么多人,若是一齐涌入村子,只怕会打草惊蛇。”

苏玉音身上披了件斗篷,在明珠的搀扶下下了车,她站定了,看了身后的侍卫们一眼,“翠珍,让大家守在村子外面罢,我们几人先进去看看再说。”

她一共带了十几名护卫,若是一齐进去,只怕会让对方误会是来找茬的。

翠珍点了下头,对侍卫长交代了几句,最终只带了两名侍卫。

田家村看起来有些破败,村口连一块像样的牌匾都没有,村落周围黑黢黢的,时不时传来些阴森的怪声。

王刀疤手中握着灯笼,在前面带路,灯笼光线微弱,只能勉强照清楚地面的杂草和碎石。

他一面带路,一面嘀咕道:“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如咱们孟县呢!”

明珠和翠珍一人拿着一个灯笼,明珠低声道:“小姐,小心脚下。”

苏玉音轻轻“嗯”了一声,路面泥泞,她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心里也有些不安。

没想到堂堂的江州城,居然也有这么穷的地方。

苏玉音走到这儿,越发觉得那田家的老人,没有理由去苏家酒楼用饭。

苏玉音身后还有两名侍卫,他们都是苏家的人,凭借习武多年的直觉,也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王刀疤低声道:“顾夫人,那田贵的家,就在前面不远……”

众人跟在王刀疤身后,逐渐走向村落深处。

这周边的茅屋和木屋中,鲜有灯火,呈现出一片死寂,看起来有些骇人。

就在众人忐忑前行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众人连忙停住了步子。

片刻之后,只见前面亮起了一片火把,一下照亮了周边。

苏玉音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田贵。

他手中举着火把,身后还跟着不少田家村的村民,约莫有几十人。

村民们个个面色不善,仿佛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玉音低声嘱咐道:“来者不善,大家小心。”

王刀疤紧了紧手里的灯笼,看向对面的村民。

田贵一扬手,村民们便迅速包围了苏玉音等人。

田贵看向王刀疤,嗤笑一声:“王捕快,你下午便尾随我,来过一次田家村,我没点破。怎么今晚又来了?”

王刀疤皱了下眉,道:“我乃县衙捕快,来田家村是为查案,如何来不得?”

田贵笑得有些无赖,道:“王捕快可别欺负我读书少,你就算是捕快,也是孟县的捕快!如今这里是江州,早就超出了你所辖地界!按说,我也不必给你面子!”

王刀疤面色微紧,他本来还欲再辩,但眼下双方实力悬殊太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田贵见王刀疤不吱声了,又看向苏玉音,道:“顾夫人,你苏家酒楼害得我爹卧病在床,你兄长又对我动了手,你还敢来我田家村?”

“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苏玉音从容不迫地开口,“各位父老乡亲,我相信大家都听说了田老爷病重一事,作为苏家人,无论田老爷的病,是不是由苏家酒楼引起的,我们都愿意先为老人家探一探病,以免延误了治疗,还请各位带个路,好让我们的大夫去看看。”

众人听了,忍不住面面相觑。

田贵面色变了变,忙道:“谁允许你们来探病的?你们这般丧尽天良的商户,就该走到哪被骂到哪儿!”

苏玉音眸色微眯,道:“田贵,今日白天,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田老爷病入膏肓,让我们给个说法么?如今我带了大夫过来,你却将我们拒之门外……这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村民们也忍不住看向了田贵。

田贵自江州城回来之后,便一直同他们卖惨,所以,他们就站了出来,一起为田家撑腰。

田贵的弟弟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大哥,千万不能让他们去咱家!万一被发现……”

“废话!”田贵瞪他一眼,道:“我还能不知道?”

苏玉音见田贵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便道:“田贵,你该不会怕了吧?”

田贵眼睛一瞪,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让你祸害我爹!”

苏玉音定定看着他,道:“田贵,你前面说我苏家酒楼害了你爹,却又不让我们治病;我兄长问你要什么赔偿,你也不说,你这般努力将事情闹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田贵面色一凛,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为了伸张正义!只要你们这些奸商坐牢,就是我心中所愿!”

“伸张正义?”苏玉音上前一步,一目不错地看着田贵,道:“这案子还没开始详查,若是详查起来,要推敲的细节可是不少,只要有一点发现不实,那你就是诬告!”

话音落下,田贵的面色僵了僵,忙道:“你少诓我!”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翻查律例。”苏玉音声音沉稳,眼神迫人,“田贵,此事尚有回转的余地,若你爹真的因为吃了苏家酒楼的东西而病倒,你便让我的大夫去看看,只要情况属实,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若你是受人胁迫,要陷害我苏家……只要你现在说出实情,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后续之事由苏家料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