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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夫人她超有钱(225)+番外

苏文博的小厮“呸”了一声,道:“这帮混蛋,都是来打秋风的!还好公子机智,不然,今日这事没法善了!”

苏文博也敛了敛神,道:“如今祖父祖母还在养病,父亲在办理后事,兄长又被抓入了府衙……我是苏家的儿子,也该尽一份力。”

“好!”苏槐激动地走上前来,他一拍苏文博的肩膀,道:“文博,平日里爹太疏忽你了,没想到你如此有担当啊!”

苏文博腼腆地笑了笑,道:“爹过奖了……我与兄长比起来,实在天差地别,没能为爹分忧,是我的不是……”

“方才你的所作所为,爹都看见了!”苏槐看着苏文博,眼里满是欣赏,道:“你做得很好!”

苏文博却道:“爹还是别高兴得太早,这些人既然能来苏府闹事,只怕我们在街上的铺子,也不会太平。”

苏玉音方才一直听着,没有说话,此时才开口:“那按你的意思,应该如何?”

第108章 新任知府 不必手下留情。

苏文博似怔了一瞬。

他答道:“如今兄长被官差带走查问,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不若爹多将精力放到生意上,至于身后事……不如交给二姐罢?”

苏槐忙道:“玉娇什么都不懂,如何处理秀儿的身后事?不如还是为父来处理罢!至于酒楼和瓷器坊那边……”苏槐看了苏玉音一眼,道:“玉音啊,酒楼不是陪嫁给你了么?你就自己打理罢!瓷器坊,不如交给文博试试?”

苏玉音了解苏槐,他性子软弱,让他去面对如今的局势和冲突,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苏玉音转头,看向苏文博,“文博,你觉得呢?”

苏文博低下头,道:“文博虽然跟着付先生学了一段日子的生意经,但还未管过府上的生意,这瓷器坊又是苏家生意的重头,文博只怕管不好,会出纰漏……”

苏槐安慰道:“你如今十五岁了,也不小了!你祖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走南闯北了!你若有不懂的,尽管来问爹,或者问你长姐。”

苏文博唇角牵了下,这才勉强答应下来,“是,那文博听爹的。”

苏槐松了口气,道:“甚好。”

苏玉音盯着苏文博看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方才这些闹事之人……你之前可认识他们?”

苏文博头埋得更低,连忙解释道:“不认识!我听下人说门口围了不少人,要闯进咱们苏家,就赶忙过来了……”说罢,他抬起头,看向苏玉音,语气有些无辜,“长姐,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苏玉音露出笑意,道:“不,你做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

苏文博羞涩地笑了,“多谢长姐。”

苏玉音收起目光,道:“好了,去找付先生熟悉瓷器坊的生意罢,我也先去忙了。”

苏文博重重点头。

-

苏玉音重新回到东院水云阁。

明珠为她关上房门,道:“没想到二公子这般能干,三言两语便将那些人吓退了……”

苏玉音没说什么,虽然那些人已经走了,但她心中总有些不安。

“王刀疤回来了吗?”

翠珍答道:“还没有……那田家村有些远,估摸着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苏玉音沉吟片刻,站起身来,道:“去看看祖父和祖母。”

苏玉音来到东院卧房,黄医官正好从里面出来。

黄医官打量了苏玉音一眼,道:“顾夫人脸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玉音轻轻摇头,道:“我没事……祖父祖母如何了?”

黄医官低声道:“刚刚服了药睡下……方才听到院外一阵喧闹,可是出了什么事?”

“已经解决了……我先进去看看祖父和祖母。”

苏玉音说罢,便拎起裙裾,信步迈入房中。

此时已临近傍晚,天色越发暗沉,空气也有些闷。

苏玉音缓步走到床榻边,徐徐坐了下来。

她静静看着苏老太爷沉静的面容,唇角微抿。

苏家酒楼是祖父起家的生意,也是苏家的招牌之一。

在自己嫁人的时候,祖父亲自添到了她的嫁妆单子里。

但自从去了孟县,她便一心扑在了孟县的生意上,对自家其他产业,并没有关注太多……如今酒楼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她监管不力所致。

自从回了江州,情况层出不穷,也不知何时能将一切都平息下来。

苏玉音下意识掀开自己的衣袖,她的手腕上,落了点点血痕——这是在酒楼之时,田贵砸茶盏之时溅到的。

这些皮肉伤,看着不起眼,其实很疼。

若是换做以前,苏玉音早就冲祖父和祖母撒娇,让他们出面惩治恶人了。

但眼下,祖父和祖母虚弱地躺在她面前,父亲苏槐照例往后缩,苏文扬又被抓了起来……就连顾青昀,也不在她的身边。

苏玉音默默放下衣袖,盖住自己手上的伤痕。

没有任何人能挡在她身前了,她始终要学会自己面对一切……要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苏玉音在房中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之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翠珍一直守在门外,见她出来,便低声禀报:“小姐,王捕快回来了。”

苏玉音收起思绪,低声:“让他去水云阁正厅等我。”

-

乌云沉甸甸地挂在江州城上空,天气闷热又压抑,不知风雨何时至。

王刀疤来到水云阁正厅,一路风尘仆仆,额角上满是汗意。

苏玉音一抬手,“坐下说话。”

翠珍给王刀疤倒了杯茶,王刀疤接过茶水,还顾不得喝,便直接开口了。

“顾夫人,田贵他们离开酒楼之后,去县衙做了笔录,而后便以父亲重病为由,回家去了……我尾随他们,一直到了田家村,果然如你所料,此事十分蹊跷!”

苏玉音看向王刀疤,问:“哪里蹊跷?”

王刀疤压低声音道:“那田家村虽然在江州周边,但十分偏僻,到了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草屋,就连木屋都少见,这么穷的地方,老人家怎么可能来江州有名的酒楼吃饭?”

苏玉音听了,秀眉微蹙,道:“除此以外,还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

王刀疤道:“我怕被人发现,便没有跟得太近……只找人打听了些消息。那田贵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并没有什么正经的活儿,平日里对他爹也称不上孝顺,这一次,这般声势浩大地为他爹出头,着实有些奇怪。”

翠珍忍不住道:“会不会是其他的商户要害咱们?毕竟苏家酒楼在江州酒楼里稳坐第一,眼红的人可不少!”

苏玉音却摇了摇头,道:“祖父和父母中毒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外界不知道苏家的动荡,按理说不敢轻易动手。若真的是消息传了出去,有商户要害我们,那病了的就不会只有田家。”

王刀疤迫不及待饮下一口茶,道:“不错!若我是其他商户,既然要害苏家酒楼,那自然要多安排些病人来闹,闹到彻底关张为止!可如今这事不大不小,似乎只是冲酒楼掌事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