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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6)

“难怪宁锦儿一直阴阳怪气,总是借歌姬案来奚落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是希望你知难而退,自己上位,真是厚颜无耻!咳咳咳……”

“嫂嫂莫激动,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可妄下论断。”但有一点能确认的是,原主之死,一定和二房脱不了直接干系。

宁晚晴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会查明真相,还那可怜的姑娘一个公道。

“我既然起死回生,便是上天给我第二次机会,让我将过去的不公与不平,一一讨回来。”

黄若云郑重点头,“嫂嫂明白了,我也会帮着你查清此事,绝不再姑息二房。”

片刻之后,院子里便传来了春杏的哭喊声——按照家规,宁晚晴罚了春杏三十藤条,看来姜勤是一点没留情。

黄若云问:“对了,你真要把春杏发卖出去么?”

宁晚晴淡定答道:“不急,这么好的饵,留着钓大鱼。”

-

宁晚晴回到了听月阁。

房中碳炉烧得暖烘烘的,很快便驱散了路上沾染的寒气,思云帮宁晚晴解开披风,慕雨便将手炉递了过来。

宁晚晴打量她一眼,慕雨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正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

宁晚晴抱着手炉坐下,笑道:“怎么,我罚了春杏,你就这般高兴?”

慕雨笑意更甚,“奴婢不是为自己高兴,是为姑娘高兴!”

宁晚晴有些意外,“这话从何说起?”

慕雨和思云对视一眼,思云便笑道:“姑娘昨日受了伤,之前的事恐怕都忘了……这几年姑娘总是逆来顺受,今日见姑娘将二夫人说得哑口无言,想来二房以后也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是啊!七年前,官家便为太子和姑娘赐了婚,宫里规矩颇多,人情复杂,咱们夫人走得早,侯爷担心姑娘不懂规矩,便将您托付给二夫人,让她严加管教……谁知道,她揽了管家权,却对姑娘不闻不问,那堂姑娘还时不时刁难您!唉,姑娘也是太心软了,总担心侯爷和大公子牵挂,便将委屈往肚子里咽,还不许奴婢们说出去!这二房呀,就是看准了您孝顺,才一直这般肆无忌惮!”慕雨义愤填膺地说完,思云也道:“等姑娘嫁入了东宫,咱们腰杆儿就更直了!”

她们压抑太久,如今扬眉吐气了一回,当然喜不自胜。

宁晚晴见到她们这般,也勾了勾唇角。

“姑娘,姜勤求见。”

一声通报打断了宁晚晴的思绪,她敛了敛神,道:“让他进来。”

姜勤入了厅中,规规矩矩地给宁晚晴行了个礼,沉声道:“姑娘,春杏已经受了罚,接下来如何处置,还请姑娘示下。”

宁晚晴道:“先关到柴房里。”

春杏还有大用处。

姜勤拱手,“是。”

宁晚晴抬起眼帘打量他,姜勤身材高大,肤色幽黑,目光恭谨地垂着,一动不动。

宁晚晴问:“今日在后厨,你为了维护大房惹得二夫人不快,不怕她记恨你么?”

“小人的职责是护卫侯府,保护侯爷的家人,若有人对侯爷的家人不利,姜勤必不会袖手旁观。”

宁晚晴点了点头,又问:“听闻你父亲曾是西凛军校尉?”

西凛军是常平侯下辖军队,常年驻守西域一带,宁晚晴翻过府中的人事录,知道姜勤的父亲曾是常平侯的亲信之一。

“是。”

顿了顿,姜勤又道:“十一年前,父亲从西域赶往北疆支援北骁军,在玉辽河一战中殒命,是侯爷体恤,才将小人和母亲接到了京城。”

宁晚晴花了一晚上时间,看完了侯府的家规、族谱和人事名录,发现侯府的侍卫长姜勤,居然中过武举人,靖国选拔武官非常严格,能考上武举人的,更是千里挑一。

“既然武艺不俗,为何甘愿留在侯府,被二夫人驱使,却不入朝从军?”

姜勤道:“小人乃家中独子,母亲常年缠绵病榻,理应侍奉跟前。”

“建功立业,未必非要在战场之上。”宁晚晴声音不大,却十分笃定,“只要才能出众,在哪里都能崭露头角。”

姜勤神色微动,声音更沉:“多谢姑娘。”

姜勤思量片刻,又提醒道:“姑娘,那春杏的母亲,是二房姑娘的乳母王妈妈,若是王妈妈要见春杏……”

宁晚晴淡声道:“她们母女情深,自然是要见面的,只是,门缝里看一眼便罢,不要让她们接触。”

“是,不过王妈妈虽然只是个乳母,但很得大房器重,待她回来,知道春杏在我们手中,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正好,让我看看她有几分本事。”宁晚晴唇角微扬,“另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劳烦你去办。”

姜勤应声,“请姑娘吩咐。”

-

待姜勤走后,慕雨抱着水盆进来,“姑娘从前很少与‘闷护卫’说话,今日怎么聊了这么久?”

“闷护卫?”

慕雨笑吟吟道:“是啊,姜护卫平日里话少,人称‘闷葫芦’,大家有时候也叫他‘闷护卫’。”

思云觑她一眼,道:“别跟他们瞎起哄,你可知姜护卫为何话少?他来侯府之时,不过十三四岁,当时,他父亲在玉辽河一战中惨死,母亲听到这个噩耗之后,便一病不起,原本开朗的少年,在双重刺激之下,患上了失语症,每日只知道低头打木桩,时常打得满手鲜血,直到母亲的病情稳定下来,他才慢慢好转,能重新说话了。”

宁晚晴有些诧异,“还有这等事?”

思云道:“是啊,姜护卫为人忠厚,又武艺超群,早年公子也问过他要不要从军,但他为了照顾母亲拒绝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慕雨显然没有听说过,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思云道:“听骆叔说的。”

思云想起自家姑娘失去了记忆,又解释道:“骆叔是府上的管家,近日里家中有事,便请了半个月的假,姑娘还有印象吗?”

宁晚晴摇头。

慕雨小声嘀咕:“若是骆叔在,今日早上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听说骆叔过几日会直接去城外,迎公子入城。”

宁晚晴听到这话,下意识抬头,“你的意思是,骆叔会和我兄长一起回来?”

慕雨颔首:“是啊,约莫还有几日。”

宁晚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昨日的红痕已经消退不少,但心中不安感犹在。

大婚在即,先是太子陷入风波,而骆叔离开不过几日,宁锦儿便上门找茬,惹得原主自尽……这一切怎会如此巧合?

宁晚晴眸光微凝,一个主意悄然升起。

第3章 殿下

二房院落的厅堂之中,房门紧闭。

“二夫人,求求您救救春杏吧!这孩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呀!”

王妈妈负责府中买办,今日采买回府之后才得知春杏闯下的祸事,便跪着求到了吴氏和宁锦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