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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2)

“你兄长两日前已经从西域启程,不日就将到达京城,若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万不要钻牛角尖,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宁晚晴听得一知半解,却只得颔首,“好。”

说罢,黄若云站起身来,为她拉了拉被子,问:“今夜,要不要嫂嫂在这里陪你?”

宁晚晴有些意外,她对上黄若云的眼神,见对方目光诚挚,便知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但她毕竟与黄若云不熟,便道:“多谢嫂嫂,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黄若云也没再劝,便道:“那好,你安心休息。”

黄若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思云和慕雨下意识跟了出来,掩好门后,黄若云低声问道:“二房那边知道晴晴醒来的事吗?”

一提起二房,慕雨就面露愤慨,道:“奴婢还没告诉他们。今日,若不是二房的堂姑娘拿太子的事说嘴,也不会惹得咱们姑娘这么伤心!更不会一时冲动就……唉!后来,堂姑娘听说咱们姑娘出事了,就吓得躲在院子里不敢出来,二房上下都跟着装糊涂,好像这事与他们无关似的,这算是什么道理!?”

思云也忍不住道:“若是侯爷和将军在,他们才不敢这么欺负咱们!”

黄若云听了,也是忧心忡忡。

宁夫人去世得早,常平侯宁暮与长子宁颂,常年驻守在西域,京城中的家业,便一直由二房打理。二老爷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爱弄鸟养鱼,所以这侯府上下,便是二夫人说了算。

黄若云嫁到侯府之后,宁侯爷也曾打算将中馈之权交给儿媳,但黄若云无意争抢什么,身子又变得不大好,便婉拒了。

谁知,日子久了,二房见宁侯爷和宁颂常年不在京城,便开始作威作福。

平日小打小闹也就罢了,黄若云不愿让宁颂在领兵之余,还挂心后院之事,便一直忍气吞声。但这次二房长女宁锦儿,这般欺负宁晚晴,饶是性子温和如她,也忍不住生气了。

可生气归生气,公爹、官人都不在身边,她又是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二房呢?

黄若云叹了口气,道:“锦儿这次做得太过了,二房居然也不管管,待到官人回来,定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思云:“今日多谢少夫人了!若没有少夫人去请大夫,只怕我们姑娘……”

黄若云摇摇头,道:“晴晴是官人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虽然她已经醒了,但我瞧着气色还有些差,今夜若还有什么情况,你们便立即来悦然轩来寻我。”

思云和慕雨低声应是。

待黄若云走后,慕雨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道:“少夫人这么好的人,居然没有孩子,真是可惜了……”

思云听罢,面上也浮起一丝惋惜,道:“罢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姑娘罢。”

-

内室之中,宁晚晴已经合上了《大靖律典》。

初来乍到,居然成了一介法盲,宁晚晴还有点不适应。

她下了床榻,不徐不疾地套上丝履,来到铜镜面前。

灯火勾勒出优美的轮廓,脸还是前世那张脸,但映在镜框里,又多了几分古典的韵致。

宁晚晴端详着自己,待目光掠过脖颈之时,眸色一顿。

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居然有一道狰狞的红色勒痕。

宁晚晴不由自主地抚上红痕,脑中瞬间掠过几处残存的影像,耳边仿佛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呼救声,一时之间,汗毛倒竖,心下骇然。

慕雨一进门,见到宁晚晴神色惊惧地坐在镜子前,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姑娘,您怎么了?”

思云也道:“姑娘是不是不舒服?大夫还没走,不若奴婢去请大夫来!?”

宁晚晴定了定神,很快冷静下来,她直视思云和慕雨,问:“你们先告诉我,我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

“这……”思云欲言又止,勉强道:“姑娘,您的身子还没养好,不若奴婢先扶您回榻上休息?”

宁晚晴见思云言辞闪烁,又看向慕雨,“你说。”

慕雨是个直肠子,她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被宁晚晴这么一问,便开口道:“思云,你还瞒着姑娘做什么?姑娘失忆了,若她什么也不清楚,又着了二房的道怎么办?”

思云张了张嘴,最终轻叹一声,道:“姑娘,不是奴婢有意瞒着您,奴婢实在担心……您若忆起今日之事,又会想不开……”

宁晚晴眼皮一跳,不可置信道:“这红痕,难不成我是自缢!?”

思云和慕雨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这些年里,宁晚晴接触过大大小小无数案子,万万没想到,居然会遇上原主自杀!?

她思量了一会儿,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思云道:“此事还得从姑娘与太子殿下的婚约说起,姑娘是侯爷的掌上明珠,七年之前,官家便为姑娘和太子殿下赐了婚。”

宁晚晴猜到原主的出生非富即贵,却不曾想,好到了这个地步,她点点头,道:“说下去。”

“自半年前开始,宫里和咱们府上便都开始筹备太子和姑娘的大婚,这原是天大的好事,但就在前一阵,东宫出了一桩大事……”

宁晚晴:“什么大事?”

思云继续道:“城中有一乐伎馆名叫扶音阁,扶音阁里有个小有名气的歌姬,唤作莺娘,可这个莺娘十几日前,忽然去了官府门前大敲登闻鼓,状告太子殿下对她不轨,要求法办太子!”

宁晚晴一贯冷静,听到这话,却也有些意外,道:“她一介歌姬,居然敢状告太子,可是有实证?”

慕雨接过思云的话头,道:“听说那莺娘是在扶音阁后院被迷晕的,醒来之后则发现自己失了身,身旁有太子殿下遗落的玉牌。”

宁晚晴问:“她如何识得太子殿下的玉牌?”

慕雨道:“这莺娘也算是扶音阁的红牌,之前接待过不少达官贵人,与太子殿下有一面之缘,她见太子殿下戴过这枚玉牌,所以一口咬定,是太子轻薄了她。且事发当天,太子确实去过扶音阁,如此一来,便有些说不清了。”

宁晚晴总觉得有些奇怪,按常理推断,若太子真要作案,怎会如此不小心,将玉牌遗留在案发现场?

“后来如何了?”

“事关太子,并不是京兆尹或刑部能审得了的,便捅到了上头,惹得官家雷霆大怒,当夜便安排了三司会审。可三司会审之后,发现这玉牌虽是太子的,可人证只见到了太子入扶音阁后院,没有亲眼目睹案发当场,所以一时也不好判太子的罪,那几日,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堂姑娘便也开始对姑娘冷嘲热讽了。”

宁晚晴:“如今可曾宣判?”

“判了!那莺娘得知查证无果,便在公堂上寻死觅活,就在这时,东宫一幕僚站了出来。幕僚说那玉牌是太子赏给他的,自己当日也在扶音阁,因多喝了几杯,就犯下了糊涂事,事后不敢告知太子,但见事态愈发严重,这才出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