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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妻纪事(123)+番外

容慎嘤咛了一声,继续腿软。魂淡,既然都决定了,干嘛多余问她一句,逗她玩吗!

事实上叶翡就是在逗她玩,因为无论听到什么回答,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要诱惑她,他非常有这个自信,容慎一定会被他迷惑……

高大的男子一面吻着,一面缓缓地将她往里间带,容慎早就神魂颠倒分不清方向了,外面守门的婢女却很明白,立刻悄悄地把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容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按倒在床上的,实际上对着这浸染着迷/醉情/欲的绮丽容颜,她已经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只知道,自己今晚估计是逃不掉被推倒的命运了。

哦,好吧,她已经被推倒了……

叶翡一只胳膊撑在柔软的床上,低头看半闭着眼睛的小姑娘,她那么可爱,那么柔软,带着一点害羞和一点说不出的期待,等待着他的动作。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他少年时代求而不得,而今终于如愿以偿的梦想……

修长的手指慢慢上移,衣带旋即在他的手中打开,白瓷一般细腻的皮肤便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脖颈,肩膀,然后是那一处柔软……

容慎有点害羞,她是活了两辈子,可两辈子也没干过这事啊,叶翡的目光实在太灼热了,她伸出手去挡,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许笑我。”

就是小了点么,谁叫他这么着急,不叫她准备好的!

回应她的是对方不给面子的轻笑,紧接着,便是温柔的攻城略地。

叶翡和她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都青涩得很,不过显然叶翡比她想象中的要温柔细致得多,这人不知道已经在脑袋里演习过多少遍了,到了实际战场,却是比她淡定得多。

疼,自然是钻心的疼,容慎忍不住叫出了声,可那声音很快就被他的吻吞没了,叶翡颤抖着停下来,一只手抚上她沾满汗水和眼泪的鬓角,隐忍而克制地征求她的意见,“你叫我停下来,我便立刻停下。”

和刚才的诱惑不同,叶翡这一次是认真的,他确实很辛苦,可若是她难受,再辛苦他也得忍着,他怎么可能看她难受?

容慎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只是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默许叫叶翡更加激动,可容慎的感受仍排在首位,他的动作也越发温柔。

已经渐渐适应了某种律/动的而不再难受的容慎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的又想起之前的话题,喘/息着关心他的健康,“阿翡,你是不是没吃晚膳?”

她刚才吩咐问荷去准备来着,哪想到事情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往常他们都是在卧房用晚膳的,等会儿厨房要是做好了……

天……

容慎是这么想的,听到叶翡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她说什么,你是不是没吃晚膳?

她这是在嫌弃他?还有空说话?!

某人很快就用事实证明,就算没吃晚膳,他也一样强壮……

后来的很多个晚上,容慎都会后悔莫及地想起这个夜晚,想起她犯下的这个错误,天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导致他每一次都要恶趣味地在她耳边厮磨。

我的王妃,这一次,你看我吃饭了么?

☆、第96章 容恒番外

“听说了吗,半月前,太子迎娶太傅府的四小姐,啧啧,那可真是十里红妆的排场。”茶楼临窗的位置上,一个少年脸色通红,十分兴奋地说道,“我长这么大,可没见过这么隆重的婚事呢。”

“毕竟是迎娶东宫妃么,”少年对面的中年文士却不以为然,施施然端起茶杯饮下一盅杯,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样大排场的婚事,我倒是见过一次。”

“哦?什么人的婚事能和太子殿下的媲美?”一旁桌的茶客也被他吸引过来了,毕竟茶楼里不算吵闹,这文士声音又大,隔着几桌都能听得见。

那中年文士见自己又吸引了新听众,顿时也来了兴致,摆好架势煞有介事道:“那年我上京中赶考,正碰上静王殿下和裕国公府的六姑娘成亲,那阵仗,只怕同太子大婚的排场也不相上下吧。”

那旁边桌的人大约也是文士的熟人,这会儿听他炫耀似的说起来,不免要挖苦他,“呵,你进京赶考了几次,可考上了进士么?”

先不说文士听见这话涨红了脸,就说周围的人,闻言也是哄堂大笑,继而有人继续挖苦下去,谈话便彻底脱离了太子大婚的主题。

茶楼角落里,一个带着半张遮住脸颊的面具的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对坐在对面的青衫公子笑了笑,“你分心了。”

青衫公子扫了一眼棋盘,站起身来摇摇头,道:“我输了。”

面具人也没再这棋局上纠缠,也站起来,留下了一锭碎银,便和青衫公子一并朝茶楼外走去。

“你在后悔,当年不曾早些同她说清楚么?”面具人斟酌着问道。

那青衫公子却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想着其他事情没有听到面具人说的话,还是被说中了心思。

“恒儿?”

容恒垂下眼帘。

当初。

容恒记得那个夜晚,他得知太后很可能利用自己的病来引得容慎松口,是怎样的辗转反侧。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丝毫没有睡意,那时候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或许连容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慢慢地对叶翡有所依赖,慢慢地从抗拒变成了习惯。

如果太后真的用这个借口逼她就范,她相信容慎一定会答应下来。她就是那么善良单纯的一个人,单纯到甚至以为只要太后娘娘渡过了难关,那随口许下的婚约也可以当做儿戏。

可金口玉言,那人痴迷入骨,既得到了许诺,又怎么可能放手。

容恒一直不大喜欢叶翡的。

即便幼时容慎便十分抗拒他。可那样一个耀眼又执拗的存在,果真不会在她心中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响吗?容恒不相信。

带着某种自私的考虑,容恒几乎想要立刻告诉容慎,告诉她不要答应,一定不要答应,他甚至已经穿上了长衫,却在推开凝霜轩的大门的那一刻豁然清醒。

告诉容慎不要答应么。

他凭什么。

容恒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无论是容绍、容明琮还是卢氏,都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什么,而有些事,只要你开始在意,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最初容恒只是隐隐地察觉出他与大哥三弟都不同——即使在裕国公府里,他所收到的尊敬和疼爱也和其他兄弟一样多,甚至更多,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血缘也不会,他的父母对他好,多于疼爱的那种情绪,似乎叫怜惜。

容恒始终无法确定这种感觉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听到了母亲和爹爹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卢氏亲生的儿子,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而他基于某种原因,以容家二公子的身份活了下来。

可笑的是,他知道自己不姓容,却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