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很克制,非常客气地打了招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也不是无关紧要,但不是最想说的,说出来便如隔靴搔痒。
离晚宴时间还早,她们先回岸畔雅庭休整。
这几天梁见舒不在,凌挽苏只回来过一次。
跟着梁见舒进她的房间,看见桌子上有份打包来的甜点,凌挽苏好奇。
梁见舒对她说:“提前半小时让人从酒店送来的,你先吃吧,我换身衣服。”
凌挽苏欢呼,快乐地坐下,拆开甜品。
叉起一勺入口,高级的甜味将味蕾救活过来,一并复苏的,还有她藏起来的欢喜。
梁见舒换了套休闲衣服,洗过手出来坐在她身边擦拭干净,“我们第一次吃饭,你说酒店的甜品很好吃,我就猜你喜欢甜。”
凌挽苏将另一个勺子给她,“为什么现在突然给我点?”
梁见舒目不转睛地看她,靠近她,压低声音说:“因为你爱吃。我可以让夏城最好的甜点师为你做,不会比别人送的差。”
得了,明白了,人还没到就急着比呢。
凌挽苏故意说:“那你不会去威胁人家,说再给我送,就让人家倒闭之类的话吧。”
静了许久,梁见舒明白过来,骆萧萧跟她说了。
“你不高兴?”
“不啊,你帮我,我很高兴。”
凌挽苏又吃了一口蛋糕,“就是好凶啊。”
“不会对你凶。”
梁见舒自制力到头,将唇往她面前送。
凌挽苏躲开,“你为什么不吃?”
“我不爱吃这些。”
“一口都不能吃吗?”
凌挽苏喂给她一勺,另一只手在下面托着。
梁见舒怕吃这些,太腻了,犹豫之后正要张口,便见凌挽苏将勺子送进了她自己嘴里。
含糊道:“算了,你别勉强。”
被无意间戏弄的滋味让梁见舒压着的心思都被点燃,眸光一暗,轻而有力地将人压在沙发上。
低头,尝她嘴里没吃尽的甜意。
凌挽苏在被压倒的同时下意识拿手挡,勺子上残留的奶油染了梁见舒一手,但两人都顾不上了。
素了几天,早忍不住了。
吻得凌挽苏刚入佳境,梁见舒却突然中断,任由凌挽苏慢慢冷却,眼光盈盈地望着她,满目无辜和不明白。
梁见舒表情平静,将沾了奶油的手指放在她唇边。
一字未说,凌挽苏却看破了她的心思。
上次,她们在床上时,她就感觉到梁见舒有类似的想法。试探了几次,自己没张开口也没拒绝,她应该是自知不雅,就没那么做。
但今天,大抵是凌挽苏眼神里的抗拒之意淡得可以忽略不计,脸颊更红了几分,于是某个人的胆子大起来,将手指上沾的奶油缓缓喂进她嘴里。
从一小块皮肤,到半根手指,再到两根。
梁见舒有足够的耐心,动作轻缓,随时观察着她的表情。哪怕她只是微微动了眉,也会立即停下,等她适应再继续。
而凌挽苏嗜甜如命,那一点儿奶油的甜意,足以支撑她做这样一件事。
她其实不想睁眼看这个场景,但闭上眼睛似乎更奇怪,于是一边忍着羞,一边配合。
她看得清清楚楚,梁见舒表情上毫无轻浮之意,认真到让她以为她们俩不是在胡闹,而是在研究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等她不想再继续,梁见舒及时拿了出去。
然后将已经没有奶油的指节,放进她自己嘴里。
凌挽苏一瞬间脑子一嗡,似乎有闪耀的烟花在脑海里在心里爆炸。
明明她们什么也没做,衣服都整整齐齐,可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太晚了不好意思,我不像话,以后千万别等我,睡前我没更新,就第二天再看。
最后那段不许怪梁总,是我!是我执意要让她这么做,是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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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站在风里,听风里的风声。我看见了她,就听不见别的声音。”[6]
她中指上还戴着那枚宝石戒指,优雅高贵,做出这种动作形成的反差让凌挽苏十分难忍,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让她别折腾自己的视觉了。
刚才温热的触感太好,被纵容的滋味让人脑子发热,梁见舒心血来潮尝了一尝。
尝完正要拿出来,腕骨却被紧紧握住。
她望过去,还未询问,凌挽苏顿时松开,慌乱地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
摸了摸指根处的戒指,梁见舒心思也乱,转开话题:“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强迫自己平静,站起身,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
将心底未束缚住的欲。望牢牢桎梏。
脸上余温还没降下,看到她擦手的动作,凌挽苏彷佛又被火烧起来,热得开始出汗。
剩下的蛋糕她没心情吃了,连看见都觉得不自在。甜度一次性摄取过量,可以抵不少顿了。
于是刻意离开茶几,跟去梁见舒身边。
见梁见舒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凌挽苏猜出是首饰一类的。
意料之中,想来梁总忙得很,也不会有新意。
“伸手,哪只都行。”
凌挽苏将左手伸出去,梁见舒打开盒子,戴了一枚宝石戒指在她无名指上。
戒指跟梁见舒手上那枚风格相仿,贵气低调,镶着红色宝石。
但戒面没有梁见舒手上的宽,少了点缀其中的钻,也没有了被岁月沉淀出的古朴之气。
梁见舒跟她解释:“我手上这枚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父亲向她求婚时亲手制作,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所以不能送你。见你喜欢,我特意根据你的尺寸去挑选了一枚,你可以跟我一起戴着。”
女人都喜欢首饰,比起放在主卧,浮夸到没法戴出门的钻石戒指,这枚显然更用心思。
终于不是她助理的审美了,是她本人挑选。
这是梁见舒第一次跟她提过世的父母亲,看似只有几句话,却价值连城。
凌挽苏怎会不喜欢,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借父母的事跟自己再次表明心迹。
“太贵重了。”
同等价位的礼物,她一时半会还不起。
而同等的心意,她暂时没想好怎么给出去。
“对我而言,不贵。”
梁见舒郑重其事:“站在我的角度衡量物品价值,可以轻松购买的物品,不算贵重。但这是我的心意,心意珍贵,请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