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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良宵(59)

梁见舒却答应了:“好,我们住一晚。今天爸是寿星,他最大。”

进了房间,凌挽苏不明白她,“你为什么要答应留下睡啊?我可以推掉的。”

“你爸会不高兴。”

“那也要推掉啊,难道你还想跟我挤一张小床吗?你上次睡得好吗?”凌挽苏没忍住,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她感觉不对劲,梁见舒对她婶婶都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怎么可能因为形婚,就对自己父母格外容忍,宁愿受委屈。

但是怎么不可能呢?

总不能梁见舒是为了她才迁就她父母。

她越想约烦躁。

见她心烦意乱,梁见舒给出解释:“这是第二次登门,我想让你父母对我印象好些,以后就不需要演得这么细了。

第二,你忘了,你还欠我一次睡前读书。”

作者有话说:

姗姗来迟,晚安啦。

后面几天我要出趟远门,尽量保证日更,但是字数要减一点,等过完这阵再冲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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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话从她嘴里说出去,梁见舒答应并且当真了,现在要她履行也无可厚非。

但……不是这样,她介意的不在于此。

两个轻飘飘的借口并不能说服凌挽苏,她听完只是看着梁见舒,那双眼睛太平静,静得彷佛永远不起波澜。

而寂静水面之下藏着密语一般难解的内容。

凌挽苏移开了眼,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之前离奇的梦,她并不想再将梦中的事变做现实。

屋子里刻意的沉默似乎成了一柄匕首,将某些情愫割得细碎,她们看似只隔一米距离,却被割碎又堆积的空间无限分离。

凌挽苏抵靠在桌前,一手搭在椅背上,漫无目的地微微转动。

良久,笔直站在不远处的梁见舒开口:“既然你不高兴,你留下,我回去吧。”

她不给凌挽苏反应的机会,转身,开门就往外去,似是已经失去耐心。

凌挽苏等她走出视野范围才惊醒,急步出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身后苍白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见舒侧身,微微用力,抽回了手,垂目睨她,冷声道:“以后,我在你家配合你的尺度由你来定,这是我最后一次擅作主张。”

她表情冰冷,眼底冷漠,与方才温声给她两个理由的梁见舒彷佛不是同一个人。

但与书店初见时的梁见舒重合了。

说完,她在玄关处拿上物品,在没看凌挽苏一眼的情况下离开。

门被轻轻关上,声响直钻进凌挽苏的耳道,令她顿觉无措。

她失神的这一会,苏菡芳听见动静从房里出来,看她那反应,很快就明白了,“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

凌挽苏故作轻松:“她有事需要回去处理。”

看出她在撒谎,苏菡芳将她拖去客厅坐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无非是相互理解,彼此包容之类的话,凌挽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最后,苏菡芳说:“你急着跟她结婚,我跟你爸连把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由着你去。还好,婚礼没办,亲朋基本不知道,如果现在发现不合适……”

她想说“早点断了”,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太惯着了。以后凌挽苏想结婚就结,想离婚就离,那还了得。

凌挽苏心情不佳,又被她念叨得疲倦,“妈,只是小事,你不要小题大做,折磨我的精神好吧。”

她站起来就要走,忽然停下说:“更不要去跟她念叨这些,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她不理她妈的脸色有多难看,回了房,一个人待着。

一遍遍地想,梁见舒生气了。

虽然梁见舒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是像今晚这样弃演,让她独自收拾残局。

但想到她刚才的眼神,凌挽苏感到不可名状的难过,像受了委屈。

她感觉到自己矫情得过头,人家给她好脸色时,她当成负担;人家当她是甲乙丙丁,她又不甘。

睡下之后,她翻来覆去地琢磨,梁见舒一定感觉到自己这些天的有意疏离,今晚才会在她提出质疑后离开。

梁见舒本就够忙了,当然没心情在陪她家人过生日后,还受她的埋怨。

至于为什么想冷下来,凌挽苏也不知道。

那天看见于禾对自己的敌意,听见梁见舒亲口承认孩子是她的,她就觉得梁见舒的世界与她很遥远,也很危险。

既然不准备费力气走进去,那么形婚关系就应该保持距离,按她原先设想的那样。

她认为梁见舒会与她心照不宣。

毕竟这些天,除了打电话提醒她陈姨回去的时间之外,梁见舒以同样的态度对她,并没有试图干扰她的疏离。

唯有今晚,梁见舒贸然答应了留宿,在自己努力推脱的情况下。

凌挽苏那时心慌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梁见舒抗拒在她家里,有过一次不美好的经历之后,说什么也不会再留下。

可是梁见舒答应了,还给出所谓的理由。

在凌挽苏看向她的眼睛时,能清楚地感知到,似乎有层看不见的屏障正在被撕开。

她害怕屏障后面的景色,好坏都是未知又不长久的,于是她不接受。

梁见舒向来不喜强求,说走便走了。

凌挽苏失眠了,夜色怎么也不能将她的眼睛吞没,带她进入熟睡状态。

或许因为下午顾甄三点给她买了一杯咖啡。

或许因为,她很不安。

她妈刚才的念叨固然让她烦恼,但她开始思考,她跟梁见舒形婚,真的有必要吗?

当初是不是太偏激,把处境想得太惨,把形婚想得太简单?

隔天一早,凌挽苏没吃早饭就去店里了,不想再受一顿饭的思想教育。

过于充实的工作让她无暇去想昨晚的心情,她没睡好,一整天都没有笑的力气。

下班之前,她问了顾甄的位置,想过去找顾甄聊天。

顾甄的夜晚很少独在度过,她不能接受安静。她说不够热闹的环境,会阻碍她的小说创作,而凌挽苏认为恰恰相反。

浮躁,静不下心,只凭脑子构想,怎么能凭空写出想要的东西呢。

开车途径既匀广场,等红灯时看见了已经下班的元青,牵着一个女人往路边来。

凌挽苏想,可能是朋友或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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