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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良宵(11)

比她想得还要快。

苏菡芳看出她抗拒,盘腿坐到床上,声情并茂地介绍:“姑娘特优秀,照片比骆萧萧好看,上进还洁身自好。你去见见就知道了,妈不害你。”

“以后再说吧。”

是不是真洁身自好,往往只有本人知晓。

当初骆萧萧的照片发来,她爸也把人家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学霸、精英、年少有为。

她妈的观点跟顾甄不谋而合,都希望她无缝衔接下一位,治愈情伤的同时还能回敬骆萧萧,掰回一局。

“你别不紧不慢,虚岁都二十八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多大了。时间不等人,优质的年轻人比保护动物还少,先下手为强。”

“妈从前帮你算过命,说你明年时运好,事业感情双丰收。还说只要你明年结婚,就能安稳一辈子。我原来以为是骆萧萧,现在看来不是,快点找到下一个。”

莫名其妙被虚两岁,凌挽苏心绞痛都犯了,揭开脸上的杂志,幽怨地望向她妈。

“医生还信算命的话?”

苏菡芳点头:“信啊,跟你相关的我都信,万一成真呢。”

大叹一口气。

凌挽苏当晚在被催婚的焦躁中,再次梦见与“梁小姐”领证。

有了面对面交谈的经历,梦里的人五官更加清晰,话都多了几句,不过凌挽苏没记住说了些什么。

静谧温暖的卧室是冬夜中的庇护所,枕边手机震动,吵醒正在梦境徘徊的人。

睡眼惺忪看了眼屏幕,陌生电话,凌挽苏挂了,又睡过去。

第二遍响起,她又被迫醒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并不清醒的意识让她直觉这不是像骆萧萧,骆萧萧再脑残也不会半夜折磨人,除非想挨骂。

接起,懒洋洋地问:“喂,哪位?”

那边没头没尾,冷声问:“送朋友花,是送黄玫瑰还是红玫瑰?”

凌挽苏默了默说:“没有暧/昧想法的话,就黄玫瑰。”

“花语是什么?”

凌挽苏打了个哈欠,声音更懒了:“你网上查嘛。”

那边陡然挂断。

凌挽苏来不及纳闷,手机一扔继续睡。

早起刷牙,对着镜子,她突然想起来昨夜的梦和电话。

洗完脸就去翻手机,发现接电话确实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通话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

接的时候她以为天亮了,只是闹钟还没响。客户有订花需求,清早来问她的意见。

现在看来,那通电话也太怪了

——“花语是什么?”

深度睡眠状态下被吵醒,能接上话就不容易了,她没有精力深思。

可现在回想,那声音冷淡,微哑,说不出的好听。

——“你不认识我?”

曾经模仿过的问句在耳畔回放,凌挽苏瞪大眼眸看着陌生号码。

回拨过去,却久久无人接听。

凌挽苏匆匆出门,将车直接开到书店,

顾甄看这架势,端着咖啡到她面前:“出什么事了。”

“她昨晚……不,是今天凌晨,给我打电话了。”

“她?”

凌挽苏说:“还是山庄遇到的那个女人。”

“你能少说点鬼故事吗?”顾甄崩溃,“还是”两个字就够惊悚的,正经人会凌晨打电话骚扰别人?

“那你来这干什么?”

“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试试守株待兔。”

正经人会被骚扰后会反向骚扰,还守株待兔吗?两个人绝配。

凌挽苏劫过顾甄还没喝的咖啡,戴上耳机,边喝边专心看店里和街道上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顾甄不管她,在旁边坐下,钢笔在纸上涂写,边构思边碎碎念:“我要把你这副痴情样加在我的角色身上。”

凌挽苏一臊,解释说:“酒后无状,我很自责,想跟她当面道歉。她既然主动打我电话,说明她也没忘记那事,我更要见一见她。”

顾甄摇头:“开几句玩笑,爱不爱听都过去了,有什么可道歉的,你素质有待降低。我麻烦你想一件事,想完再守株待兔。”

凌挽苏说:“什么事?”

“你有给她留电话号码?”

“……没”,凌挽苏愣住,对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和职业。

顾甄看着属兔的某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上去格外华而不实,引人磨刀霍霍。

“谁是兔还不一定呢,你啊,回去静候佳音吧。”

作者有话说:

同性可婚,时间和背景架空哈,所以凌凌26岁也可以属兔。趁元旦结束前说句元旦快乐。感谢在2023-01-01 21:02:53~2023-01-02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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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天前。

梁见舒合上会议资料和文件夹,垂眸思考。良久,底下的管理层没人动作。

她意识到,淡声说:“先到这里。”

冬风一但刮起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夜灯遍地,繁忙的节奏终于被按下暂停的信号。

“月华照在道路两旁尚未融化的积雪上,反射出刺骨的寒意,刀子一样锋利。”[2]

昨天下班后赶凌晨的飞机到分公司所在地,今天的会议又从早开到晚。

高工作强度之下,她脸上仍看不出疲惫,表情常年如一日,冷淡,镇定,像被输入后稳度运行的程序。

目光平定,身姿端挺笔直,鞋跟不急不徐地踏出声音。

这趟下榻在自家酒店,酒店装修以沉稳和典雅为主,没有金碧辉煌的堆砌,豪奢都在细微处。

身处其间,梁见舒敛藏的矜贵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酒店经理面露难色地迎上来,跟着她与几个员工进到电梯。

元青看架势就替老板心累,先开口问:“什么事情?”

时间有限,经理不敢含糊:“梁总房里有人,戴董打电话安排的,说是您家人。”

元青顿时哑然,将目光转向梁见舒。

梁见舒像早知道这件事,波澜不惊:“知道了。”

今天分公司的会议由她主持,发言过多,声音听上去微有些哑。

所幸没有发怒的迹象,元青松了口气。

梁见舒摸了下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

昨天婶婶打电话,说怕她身边没人照顾,安排了一个远房亲戚来。

梁见舒虽然明确拒绝,但人到了也在意料之中,婶婶做事自来不考虑晚辈怎么想。

元青公事公办地问:“梁总,怎么处理?”

“留着。”总不能连夜将人赶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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