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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29)+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江采霜眼睛一亮,“抓到崔兴贩卖私盐的证据,是不是就能重判他了?”

燕安谨颔首,“不错。”

“太好了!”江采霜兴奋地一拍手。

之前崔兴为了子嗣戕害俞静衣,按照大晋律法,却并不能严惩他,开封府没几日就把人给放了。

这次,崔兴被抓到贩卖私盐,罪过可就大了。估计整个康平伯府都要受他连累,伯夫人自然也逃不了。

真是恶有恶报,一家子去地府团聚去吧。

“听说道长这几日,已将太舍学子一案查明?”燕安谨长眸含笑,宽袍广袖,姿态潇洒地拱手作揖,“开封府都无处下手的案子,道长几日便破了,在下佩服。”

江采霜面颊微热,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侧脸,“嗯……是查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让鱼妖给跑了。我让人堵住了溪水的出入口,本来定能将它收服的,谁知道忽然下起了大雨。”

雨雾茫茫,团奴随处皆可藏身,哪还能找得到它的踪迹。

“那鱼妖擅长藏匿,不好对付,怨不得你。”

江采霜遗憾地道:“若是你在就好了,定不会让团奴逃了去。”

虽说她不愿承认这只狐狸比她强,但仅凭她自己的力量,的确难以捉到团奴。

团奴的隐匿之法,实在太过厉害。

燕安谨含笑应下,“在下这段时日不会再出城,愿与道长携手,共将鱼妖捉拿归案。”

顿了顿,他又低声道:“道长可否将案中细节,讲与在下听听?”

江采霜清了清嗓子,跟他讲述自己如何找到的邓聪尸体,又如何发觉苏滔与鱼精勾结害人,以及意外听说喜欢佛法的红衣女童……

“那女童神出鬼没,除了经常在放生池边讲佛法的师徒俩,寺院里竟没有一人见过她。如此行径,也只有妖类能做到了。再加上明心寺的小师父说,女童自称有师父,我便隐隐开始怀疑清心庵。”

虽说许多行当都有“师父”一说,但跟人学艺,哪个不得埋头苦学,哪有功夫每天跑到明心寺听佛法?

所以江采霜怀疑,女孩口中的师父,并非将作工匠,也并非杂耍唱戏之类。那么就只剩下佛寺、庵堂这些地方,才会有师父。

佛寺怎会收留女孩?便只剩下庵堂有可能。

江采霜一下子就疑心起了董月娘。

燕安谨听了她的讲述,称赞道:“道长胆大心细,怪不得能这么快就将案情勘破。”

江采霜微微仰起下巴,“那是自然,我可比之前厉害多了。”

“在下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

燕安谨若有所思,“道长方才说,邓聪的尸体是在河边被发现的?”

“是啊。”

“他整个人泡在水里,还是……”

江采霜摇摇头,“没有,他的上半身没被泡过,被石头卡在了河边。”

这样一来,就说明邓聪的尸体不是被冲上河岸的,而是一直都在那里。

开封府查办此案,找了那么多日,却连一具河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这可不是开封府该有的办案水平。

燕安谨眸光微闪,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扬唇,“道长继续。”

江采霜讲述了自己与团奴在清心庵的打斗,还有后来和董月娘的计划,以及团奴最终逃脱的经过。

“团奴似乎对修道之人,存着很大的敌意。而且,我另有一件事不解。”

燕安谨听完她的讲述,再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几分,“道长对团奴爹娘的死有疑虑?”

“没错。”江采霜点头,补充道,“月娘说团奴的父母为人所害。可团奴的隐匿功夫尚且如此厉害,她爹娘的实力肯定更上一层楼。究竟会被何人所害呢?”

可不是人人都能修得出丹火,而且即便有丹火,也不一定能轻松收服如此厉害的鱼精,更何况是两条。

联想到团奴对修道之人的痛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挑唆团奴之人的身份,道长可有眉目了?”

“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起初我怀疑苏滔,可苏滔本人明明是支持新法的,而且他更像听命于鱼精,而不是指挥鱼精那个人。若是太舍中支持旧党的濮子凡等人,他们有的是别的法子,应该不会想到利用董月娘的事,来激起团奴对新党的憎恨。”

太舍学子和董月娘中间可隔着好大一圈呢,除非有人与董月娘是旧识。可这样也说不通,董月娘在清心庵修行,若真私下里与男子相会,流言还不知要传到什么地步。

思来想去,江采霜还是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燕安谨思量片刻,“在下倒是有个怀疑。”

“谁?”

燕安谨点到为止,“月娘的婢女,吹烟。”

江采霜被他这么一提醒,瞬间醍醐灌顶一般,反应了过来。

既知道月娘与喻文卿的过往,对喻文卿所代表的新党颇为痛恨,又有可能知道团奴的存在的,就只有吹烟了。

庵堂另外两个出家人,对月娘的过去不甚了解,就算见过团奴,也不会想到利用团奴来针对新党学子。

江采霜懊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明明就在我眼前晃悠,我却没想到。”

真是来了一出灯下黑。

越是近在眼前,越是容易忽略。

“道长与吹烟打过交道,心中认定她是好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燕安谨柔声安抚,“那么接下来,道长打算如何做?”

“明日送月娘回清心庵的时候,捉拿吹烟。”

入夜,两人抵肩躺在床上。

燕安谨忽然瞥见,江采霜耳下有道细小的伤口。

微凉的指腹触及耳下,江采霜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干什么?”

燕安谨眸光微凝,嗓音低沉,“这里也受伤了?”

江采霜顺着他的手指摸去,似乎是有一道小口子,她无所谓地道:“不疼,我都没注意。”

燕安谨合衣下床,再次取来药膏,指尖沾了些,涂在她耳朵下面。

他穿着宽松的中衣,衣衫略有些凌乱,如瀑的墨发散落,若隐若现地露出胸口冷白的肌肤。

江采霜一偏头,刚好瞧见他的胸口,连劲瘦有力的腰腹也隐约可见。

她脸颊顿时红透,一把将被子掀过头顶,钻进去躲了起来。

“怎么了?”燕安谨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净手上的药膏,随口问。

江采霜蒙着头,声音从被子下面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我要睡了。”

燕安谨何等聪敏,看见她这般反应,再联想到自己方才的姿势,便想明白了她突然害羞的原因。

熄了烛火,寝间陷入黑暗。

江采霜听见身旁安静下来,正想悄悄探出脑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黑暗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都是在下的错。”

江采霜又缩回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竖起耳朵偷听。

“在下以后定会改正。”

江采霜忍不住插话,“改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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