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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28)+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江采霜转回身,点点头, 咕哝着说道:“就……受了点小伤。”

燕安谨的视线颇具压迫感, 江采霜想起书房的一片狼藉, 怕他生气,跟小鹌鹑似的站在他面前, 大气都不敢出。

燕安谨眼底眸光流转, 无奈长叹了声, 一言不发地拎着她回屋,撕开肩头的衣裳,给她上药。

江采霜受伤的时候没有及时处理,血痂和衣裳粘在一起,撕开的时候忍不住皱眉哼唧。

“疼?”燕安谨低声问。

江采霜苦着脸点头。

燕安谨乌睫半垂,修长的玉指沾了药膏,轻轻在她手臂间揉开,“忍着点儿。”说话时一如既往的散漫语气,让江采霜心里更加没底。

江采霜小心地觑他一眼,鼓起勇气小声报告:“我把书房弄乱了。”

燕安谨长睫未抬,慢声道:“让人收拾了就是。”

“可能、可能不太好收拾。”

事情刚刚发生,还没来得及传信给燕安谨,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

“无妨。”

燕安谨恍若未闻,动作轻柔地帮她清理伤口,上药,再包扎起来。

他认真地包扎伤口,江采霜也老老实实地坐着。

两个人都没开口,房中一时静寂下来。

江采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隐约觉得他似乎心情不好,连带周身气压都阴沉沉的。

于是她咽了口水,试探着开口:“你遇到麻烦了?”

燕安谨挑眉,“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一直不说话。”

平时这人的话不算少,怎么这次帮她涂个药,一直沉默不开口?

看神色,江采霜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燕安谨一向是笑面狐狸的模样,真正的情绪不会写在脸上。

而且——

“你都不笑了。”江采霜皱眉。

燕安谨动作一顿,掀起眼,语调懒散道:“有这么明显?”

江采霜忙不迭点头,动作幅度太大,又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燕安谨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桃花眼中盛满了无奈,“几日不见,道长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江采霜微窘,转而好奇地问道:“你这次去办什么案子了?怎么今天才回来?”

“待会儿再说。”燕安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偏间浴房,“水烧好了,先去沐浴更衣,别着凉了。”

“噢。”江采霜弄坏了书房,底气不足,他说什么就听什么。

她跟团奴打斗完,一直都没顾得上沐浴更衣,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的确不舒服。

靠在浴桶边,温热的水流很好地缓解了身上的疲惫,再换上干爽的新衣,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江采霜洗完澡,乌发微潮,脸颊被热得红扑扑的,宛如挂了两团红霞。

等她从浴房出来,燕安谨正站在廊下,听属下汇报着什么。

江采霜担心那人是在告状,着急忙慌地往门外跑,还没走出门,就被燕安谨堵了回来。

幸好她收脚及时,不然就撞上他胸口了。

“道长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头顶响起低磁慵懒的嗓音。

“我……”还不等江采霜想出理由,思绪就被燕安谨的动作给打断。

他居然反手关上了门。

光线瞬间暗下来,江采霜的心也随之颤了一下。莹润的杏眸快速眨了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

“你都知道了什么?”

燕安谨饶有兴致地垂眼看她,薄唇微勾,故意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江采霜心凉了半截。

果然有人告状。

本来想亲自跟他说,再多周旋周旋,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结果她被支开洗澡去了。

江采霜不禁有些气馁,大脑飞快转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补救的话:“我、我回侯府借钱赔你?”

燕安谨:“嗯?”

“我没那么多银子,”江采霜羞愧极了,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我回去跟我大哥和采青姐姐借一点钱,赔给你。”

“赔给我做什么?”燕安谨好整以暇。

江采霜故作镇定,“我、我不是把你的书房弄坏了嘛。”

良久,面前的人始终没动静。

江采霜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敢抬起头,却撞进他深邃含情的桃花眼,眸底笑意点点,盛满了她的倒影。

她茫然地眨眨眼,满头雾水。

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在她怔愣间,已经被人牵着手腕引到了桌前。

燕安谨倒了杯热茶,推到她面前,嗓音低沉温柔,让人不自觉卸下防备,“今日与鱼妖斗法了?”

江采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怎么不让人帮忙?”

王府这么多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江采霜轻啜了口热茶,老实巴交地答:“团奴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既然我自己就能打过,便没让其他人插手。正好我也能得到历练。”

燕安谨视线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难得不知从何开口。

沉吟许久,他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地叮嘱:“以后,再捉妖的时候,小心些。”

江采霜还等着后话,可他说完这句便止住话头。她忍不住问:“没了?”

“没了。”

“我弄坏你的书房,不用赔吗?”

“那不是我的书房,”在江采霜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燕安谨认真纠正道,“那是我们的书房。弄坏了再重新布置就是。”

“……哦。”江采霜捧着杯子又喝了口茶,觉得这茶的温度,似乎比方才烫了一点。

喝得人热乎乎的。

天色已晚,燕安谨起身,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寝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燃烛的时候,燕安谨主动提及自己这几日的去向,“前几日,悬镜司查到一桩贩卖私盐的买卖,顺藤摸瓜找到了城外藏盐之所,我便带人去查。”

“贩卖私盐?”江采霜讶异地瞪大眼睛。

“正是,”燕安谨盖上火折子,搁到桌边,转回身看她,“道长可还记得,俞家绸缎铺的伙计刘全?”

“记得。”江采霜点头。

当时那刘全跟着俞金亮去了望天楼,还协助俞金亮将崔兴打晕绑了起来。

因为刘全只是服从主人命令,不算主谋,而且崔兴的伤并不严重,所以就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刘全曾说过,崔兴自称有买卖私盐的门路,骗走了俞家最后的铺子。”

江采霜也记得此事,“对啊,可他当时不是还说,崔兴被人骗了吗?”

燕安谨勾唇浅笑,淡声解释道:“崔兴并未被骗,他的确联络上了赣南盐商,搭起了买卖私盐的门路。只不过他不愿还钱,也不愿让俞金亮进场分一杯羹,所以就骗他说自己这条门路是假的。”

“借来的钱不还,还找千般借口,这崔兴实在可恶。”

“盐商自称见过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过来买盐,我给他们看了崔兴的画像,经指认,此人就是崔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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