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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21)+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其实江采霜不懂朝政,也并没有明确的立场,她只是觉得自家哥哥和段大哥说得有理有据,让人颇为信服,所以才喝彩叫好,却被那鱼精误会。

“后来鱼精吃了一个人,好像吃的也是支持新党的学子?”

那时混乱,江采霜没有特别注意此人的身份,只依稀记得,被吞掉的那人当时好像坐在她和采青姐姐前面,同样在新党舌战群儒的时候,大肆称赞夸奖。

江水寒仔细回忆了一番,“那人好像是我哪个同窗的表弟,不在太舍,但他表哥同样支持新法。”

“这就对了!”江采霜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条鱼精并不是随便吃人,而是只针对朝政新党。可是,它一条汴河鱼精,与新党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学子们争论不休,坚持自己的信念抱负不肯相让,是因为书中教导他们胸怀天下,忧国忧民。

可不管大晋推行新法,还是遵循旧法,与一条鱼有什么关系呢?

一条鱼怎么还操心起了国家法度?真是奇哉怪也。

江采霜猜测道:“先不管鱼精与新党之间的龃龉,既然每次有人失踪,苏滔都不在太舍,我们如今又怀疑失踪的几人被鱼精所吞,有没有可能是苏滔将何文乐他们骗出太舍,献给了鱼精?”

毕竟这几人,都是在离开太舍之后才消失不见的。

“很有可能。”

江采霜问道:“可是鱼精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太舍,为什么不直接在太舍吞人,反而要让苏滔大费周章地把人骗出来?”

“你上次曾说,鱼精栖身在汴河?”江水寒回忆片刻,答道,“我记得何兄他们的住处,院中并没有溪水经过。”

太舍不是人人都能单独占据一方小院的,何文乐等人房舍挨着,但没有独立的院落,距离汴河支流也有一定的距离。

江采霜点点头,“我明白了,鱼精无法通过水流直接吞食何文乐他们,并且它若是在太舍行凶,很容易留下气味惹人怀疑,所以才选择让苏滔将何文乐等人骗到无人之处,喂给了它。”

“明心寺后山少有人至,又距离汴河支流很近,苏滔或许就是将人带到了那里。这也是为什么,邓聪的尸体才会出现在河边。”

不过其他人都已丧身鱼腹,邓聪为何没被鱼精所吞呢?

江水寒实在想不通,“何兄他们与苏滔素来理念不合,彼此瞧不上对方,平日里在太舍遇见,连好声好气说话都不曾有过。何兄他们为何会单独与苏滔见面?”

苏滔到底用了什么借口,才将他们五人都给骗了出去?

“苏滔已死,何文乐等人也凶多吉少。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能问鱼精了。可偌大的汴河……这条鱼精会藏在何处呢?”

只要找到鱼精,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江采霜正愁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走,不由抓耳挠腮,脑袋一转,瞥见摆满了书架的卷宗。

她忽而想起,之前翻看一桩案件卷宗的时候,她问燕安谨,如果办案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查下去,这种情况怎么办?

燕安谨答说:“如果是我,会选择重回案发之地再看看,兴许能找到之前没有注意过的线索。”

江采霜眼睛一亮,斗志昂扬地开口:“我要再去一次明心寺。”

既然推测何文乐等人都是被骗到了明心寺后山,那她便再去一趟明心寺看看,说不定能发现新的蛛丝马迹。

江采霜心中想着案子,漫无目的地在寺院中转悠。

她循着一阵阵柔和的木鱼声,来到放生池边。

原来是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正坐在放生池边念诵佛经,大和尚耐心温和,悉心教导小和尚。

可小和尚却是闲不住的,东张西望,半点不专心。

“你在看什么?”

坐在树下的小和尚扭了扭身子,“师父,以前放生池边总有一个女施主,她喜欢听我们讲佛法,你还记得吗?这位女施主已经许久未出现了。”

大和尚无奈,“你啊,整日不是惦记着这个,就是惦记着那个,连飞过一只鸟,游过一条鱼都能勾走你的心神,心思半点没在修行上。”

小和尚被说得脸红,赶紧端正了身子,“我这就专心修行。”

江采霜停住脚,专心听大和尚传经授道。

等他讲完,江采霜呼出一口浊气,顿觉灵台清明,神思轻快。

看来这位大师父是有慧根,且颇有佛悟之人。

“小师父。”江采霜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和尚。

小和尚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问道:“施主有什么事吗?”

“你方才说,以前有个女施主,经常在放生池边听你们师徒讲佛法?”

“正是。”

江采霜比划着问道:“你可否为我描述一下,这位女施主长什么样子?高还是瘦,胖还是矮?”

小和尚笑意灿烂,“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是一位小施主,比贫僧年纪还小些,每次来都穿着红衣裳,喜欢在放生池边捉鱼玩水。”

小施主?

是个小女孩?

秉着不管有用没用,抓到一条线索就深究到底的想法,江采霜又多探听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家住在何处?”

“小施主并未说过,贫僧只知道她叫团奴,她说是她师父给她取的名字。每次小施主都是孤身一人前来,贫僧从没见过她的家人。”

“多大的年纪?”

“约莫十一二岁。”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常常孤身一人跑到寺里?

而且她还说自己有师父……寻常人用不到这个称呼,一般只有寺庙庵堂,还有杂耍唱戏,或是其他教授手艺的地方才会有“师父”。

江采霜辞别了这位小和尚,跑回到山门口,询问山门附近的明喜小和尚,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衣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

“方才我听其他小师父说,经常看到这个小姑娘来听佛法,你有没有见过她?她大约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明心寺?”

可明喜却疑惑地歪了歪头,“贫僧不曾见过。我们寺香客不多,若是有常来的香客,我定会觉得面熟。”

照江采霜所说,那位小姑娘常来佛寺,年纪小,还喜欢穿红衣,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不可能不记得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其他师父?”

“施主稍候。”明喜去问旁边几个洒扫的师兄。

江采霜远远看着,虽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那几位师兄纷纷摇头。

难道除了放生池边的师徒以外,偌大的明心寺,再没有第三个人见过那个红衣女童?

那她是从哪里进的明心寺?

明喜问了一圈,回到她面前,“阿弥陀佛,我的师兄们也都没见过,施主是不是记错了?”

江采霜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她坐在山门下思索,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往来的香客的确不多,若是有个经常过来的小姑娘,寺里的和尚肯定会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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