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24)+番外

他们缓缓靠近,像远处恒星在缓慢转动,唇挨着唇,很轻地贴着,小心翼翼地、沉默地辗转。

文怀君先是很轻的,像羽毛一样吻他,接着便凶猛起来,充满兽类第一次偷食荤腥的莽撞,吞噬着、深重地吮-咬许昼的嘴唇。

夜空如烤化的棉花糖,黏腻地滴落人间。

两人只是吻,一直吻,抱着、搂着、一个人把另一个揉进怀里,发狠地揉,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意识早已凌空飞远,跟随着什么黎曼大三角一起狂舞。

他们在喘息,好像有人流泪,然后被另一个人吻掉。

他们吻过一整个夏夜,星光闪烁。

成熟遥远的男人站在讲台上,他狡猾地掀起那段浪漫故事的一个小小角落,只说出自己一丁点点点的心声。

“每当我感到迷茫的时候,都会想起,有个人曾对我说过这句话。”

“所以我想告诉同学们,物理呈现宇宙的规律,但,爱给予宇宙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昼:tnnd狗登西,我真的会哭

第15章 怎么是你

文怀君讲课深入浅出,不知不觉中许昼已经津津有味地听了一节课。

“今天就讲到这里,同学们拜拜。”文怀君话音刚落,就瞬间被学生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有问题要问,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许昼看到以撒冲在最前面,站在文教授面前侃侃而谈。

这有什么办法,许昼眼酸,谁叫文教授真的太有魅力了啊。

许昼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就从后门悄悄溜了,心脏还在砰砰跳。

这是文怀君本学期第一节课,新学期开始时的学生总是很兴奋,他站在学生中央回答他们的问题,围在边缘的学生们则一边排队一边聊天。

“马丁,看见最新的那个助教帖了没?”一个排队的男生举着手机给同伴看。

“我都已经评论了,你想去蹭蹭Xu Zhou的课吗?”他身边的姑娘回答。

类似于“许昼”的发音像钩子一样抓住了文教授的耳朵。

“我挺想去的,等我看看课表啊……”

“你看这张,真的好帅啊。”

文怀君一心二用,耳听八方,迅速而简练地解答完手头上的问题,闲聊似地朝他们俩开口。

“你们讨论什么呢?”

虽然暴君凶名在外,但多半是对手下的PhD和研究员,文教授和本科生小朋友的关系挺好的,颇有点隔代亲的意思。

两个小朋友很高兴地和文教授分享校园新鲜八卦。

“就是这个Xu助教,板书写得很好,讲得也很好。”姑娘把手机放到文教授面前。

“诶等等,文教授。”男生遮住了手机屏幕,“您也知道这个论坛吗?”

由于在论坛上活跃着的大多是学生,更何况长期置顶的贴就是“你最想睡的教授”,被文教授看到论坛总有一种被看到底裤的尴尬。

文怀君瞥了一眼蓝色主题色的匿名论坛,再熟悉不过。

论坛的创始人是文怀君的学生,还曾找他讨论过双向匿名算法的细节。

文怀君可以说是论坛的元老级人物,只不过他没什么时间逛,也从来不发帖。

“嗯,听说过这个论坛。”文教授藏拙道。

“有什么关系!”女生拉开男生的手,许昼的照片重新出现在文怀君面前。“我们就是觉得这个助教长得好帅。”

文怀君凝视了一会儿这张照片,颔首微笑道:“确实。”

“而且他男朋友也很帅!”男生不甘示弱地往下滑手机屏幕。

男朋友?

文怀君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绝顶的念头:不会说的是我吧?

结果紧接着,一个陌生男孩半蹲在许昼面前的照片就被举到了文怀君眼前。

“据说他给许助教送了咖啡,真的好温柔。”男生补充道。

文怀君危险地眯起眼,视线钉在他脸上,又移向许昼。

还好,许昼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他叫什么?”文怀君的食指点在苏锐身上。

女生往下滑了滑,“我记得下面有同学说了…”

“他叫Su Rui。”男生率先找到。

苏锐。

文怀君立刻记起基金会的负责人说两个博士生想采访他们的事情。

苏锐,许昼。

“这个论坛挺有意思的。”文怀君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您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注册一个用户,对全体师生都开放的。”女生继续安利。

她很好奇,如果文教授发现自己在学生中那么出名会是什么反应。

“好。”文怀君微笑着收拾东西,“我一定去看看。”

表面上满不在乎,文怀君心里却紧紧绷着——

许昼真的交男朋友了?

这个苏锐年轻又帅气,和许昼一个专业,他们有机会朝夕相处,摆在一起也很般配。

文教授承认自己感到了威胁,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狼。

但文怀君是大学老师,不可以像傻逼初中生那样为了喜欢的人和情敌打架。

于是自诩成熟的老男人登上论坛,很幼稚地匿名回复道:“许老师好帅好帅!但旁边那个是谁?很一般。”

-

苏锐坐在自己电脑前,扭头很高兴地对许昼说:“刚刚建筑保护基金会那边和我确认了,说正好有三位负责人在西国,约了我们明天中午去市中心吃饭。”

许昼看着苏锐发来的邮件皱起眉头,对方把地点定在了一家米其林中餐厅。

“这是不是太贵了,他们这么有钱?”

“反正他们订了,我们就去享受呗!”苏锐很豁达。

苏锐其实对基金会的安排很满意。

斯城理工远离闹市,每次去市中心都要花两三个小时,这下正是个和许昼一起出去玩的好机会。

苏锐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明天是周六,中午和负责人们见面,顶多吃三个小时,下午可以顺势向许昼提议去看隔壁的音乐剧,然后晚上去城里最有名的酒吧,喝点小酒跳跳舞,时间太晚,顺理成章地要住在酒店,如果能住一个房间就最好了。

“你有西装吗?”苏锐转头问。

许昼:“有。”

“明天见基金会大佬,咱们可能要正式点。”

“好。”许昼答。

苏锐说:“我看到他们履历都好牛,这个头发不多的罗先生,商业大佬,这个一脸慈祥的庄先生,从事华国建筑保护的老师傅…”

“确实牛。”许昼评价。

苏锐安抚他:“别紧张,一切有我。”

许昼快要恶寒,什么也没说。

苏锐总是掌握着一个微妙的度,从不完全越界,让他没法明确拒绝,但又常在越界的边缘试探,说着一些看似是好兄弟会说的话,拨动许昼不适的神经。

偏偏苏锐是许昼的学长兼同事,还要一起做项目,无法一逃了事。

第二天早晨,苏锐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忽地眼前一亮。

许昼一身黑色西装,颀长的人儿迎着阳光向他走来,利落潇洒。

上一篇:‘受’为上 下一篇:呼吸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