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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42)+番外

许承栋一听这话,立刻开始骂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然后保证回家教育他。

工厂领导说:“如果他还不跟文怀君少爷断开联系,那许承栋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许承栋找上许昼的出租屋,劈头盖脸就骂:“你是不是同性恋?还搞上了文家集团的少爷?出息了啊,人家文怀君大少爷都嫌死你了,你还赶着上去摇屁股啊,不要脸!”

许昼对许承栋的辱骂从来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但这次“文怀君”三个字把许昼心脏狠狠一揪,许承栋的每个字都像飞镖一样钉上心头。

许昼反应了一会儿,才坚定地反驳:“不可能,他说不出这种话。”

许承栋被气得笑出来,骂许昼没脑子,人家文怀君是大少爷,你是什么东西,垃圾还自信过头了?

接着又是许多践踏自尊的话,许昼面无表情地听,丝毫不相信这是文怀君能说出口的句子。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文怀君潇洒的笑,傻气的吻,分毫都做不得假。

许昼知道文怀君是谁,是将他拉出泥潭的人,是照亮他的太阳。

许承栋仍在喋喋不休地骂,说老子都要因为你丢工作了!你真是大孝子,捅你老子,还搞同性恋,接下去又是一串折辱至极的词语。

“嘭”地一声,一只雪白的瓷碗被摔到地上,许承栋立刻噤了声。

许昼的表情阴沉可怖,要许承栋滚。

许承栋大笑起来,刻薄地说许昼果然变得跟他一样,然后又挑衅道“要不要朝我这儿再来一刀”。

就是在这一片凄厉的混乱中,文怀君出现在家门口,满脸震惊地看着站在碎瓷片中央的许昼,如狂暴冰冷的玉面修罗。

三页纸从他手里飘下,正是许昼的暴力史记录。

自此,许昼暴戾的面孔紧紧贴上他柔和的轮廓,合二为一,但互相爱着的两人却像一张单薄的白纸,一撕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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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铮自鸣得意,等着看文怀君被激怒,但文怀君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敲了一下手表:“你还有二十分钟。”

文怀君不是不愤怒,他没想到文铮从十几年前就从中作梗,只是他现在连愤怒都觉得恶心,文铮不值得他消耗任何感情。

又几经折磨,文铮终于事无巨细地把罪行交代了个无敌完整版,虚脱地靠在椅子里。

文怀君大赦天下般地点了点头,拎着相机往门外走。

“文怀君。”文铮在身后叫他,“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家里没有人会相信你。”

他冷笑一声:“你爸妈从十几年前就讨厌许昼,除了文怀卿那丫头跟你一条战线,其他人都恨死许昼了吧,毕竟他把你毁了。”

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文铮刹那间脸色煞白。

在灯光明亮的室内,文厉雷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侵略感愈发强烈,他降下宣判:“文铮,是你把你自己毁了。”

一沓厚厚的文件被放到文铮面前,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文怀君没查出来的那一部分交易,文铮的瞳孔猛地缩起来,几乎成为一个小点。

“文叔…”文铮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声调颤抖,“你查我?”

“怎么,还查不得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穿墙而来,文老爷子稳步走来,身后跟着皱着眉头的文铮父亲。

文铮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身子一软就想往下滑,冷汗像瀑布一样炸出来。

文老爷子拼搏一生,成家立业,脊梁骨很硬,诚信永远放在第一位。孙子是同性恋之类的事儿都可以放在一边,洗黑钱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完了,他干的事儿被彻底摊开来了,长辈们全都洞悉得一清二楚,文铮几乎无力权衡,立刻就开始求情,求助地看着他的父亲,希望他替自己说说话。

“闭嘴。”老头子砸出这两个字,怒不可遏,“文家以你为耻。”

简陋的别墅里上演着一场盛大的落幕,文铮的行为必将影响企业形象,但文老爷子掷地有声地选择将此事公开,并且主动希望独立第三方对集团其他子公司进行彻查。

文家的孩子们都是在老爷子眼睛底下长大的,文铮表现平平,但小聪明不少。文怀君坚定地赴美留学后,文老爷子犹豫再三,选择扶持文铮,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有多么错误。

文铮接手渊文科技后,每一场会议,文老爷子其实都在匿名旁听。

文铮之前管理的都是传统产业,在科技公司的决策中却仍然照搬以前的处理方式,如果不是文怀卿当机立断地扭转了形势,渊文的股价估计会再次下跌。

文怀卿一直以来的实力他都看在眼里,经验比文怀君都老道许多。

只是真做出这决断还需要一定时间考虑,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定下继承人。

文老爷子是个很传统的人,一开始,他没考虑过继承人会是女性这个选项。但他明晰事理,求变求新,这也是他给集团树立的一贯宗旨。

虽说没有其他集团把事业交到女性手里,但他不介意做第一个。

文家奉行实力与磊落,但毕竟集团规模太大,公开的流程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安排清楚。

一大家子人来了个整整齐齐,在这栋充满罪恶的别墅里商谈着严肃事宜,是文老爷子故意安排的。他要让所有人看清楚文铮做的破事。

文铮面色苍白地坐在灯光下,像是被示众的罪犯,所有的窘迫都无处遁形。

别墅一楼,厅内气氛肃穆,千亿集团的骨干们齐聚一堂,落针可闻。

然而在二楼的一间休息室里,茶几上放着披萨外卖,桌上摊着散开的UNO,姜蓝正一脸愁苦地被罚摸了八张牌,其他人幸灾乐祸地低笑。

听说许昼被找到之后,三个人一刻也停不了就往别墅这儿赶,文怀君怎么都拦不住。

三人到的时候,文铮正被打了镇静剂仍在房间里晾着,见许昼好端端地坐在客厅里,三个人哭嚎着就熊抱了上去。

文怀君在一旁面色不善,但还是没说什么。

许昼至少要等到事情处理完才会走,剩下三个人便和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许昼,文怀君看得直冒火,把他们打包扔到了二楼休息室,然后扛着摄像机晃悠悠下了楼。

按照原来许昼和文怀君的计划,录到视频,有了证据就可以了,没想到文厉雷消息灵通,直接拖家带口地把所有人都薅过来抓了文铮现行。

文老爷子也不走寻常路,重要的集团会议非要在这荒郊野岭开,于是乐队四人便被困在楼上没法下去。

颜羽庭喊了声UNO,一边鸡贼地揣测:“诶你们说,现在楼下坐着的人,是不是随便逮一个就身价上亿啊。”

“上亿太保守了吧。”周术语跟着瞎掺和。

姜蓝故意作耳语状:“我从来没离豪门这么近过。”

还是熟悉的贫嘴配方,许昼压着笑声,出完手里最后一张牌,淡然又倨傲地赢了比赛。

“我赢了。”许昼说,“请大家去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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