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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41)+番外

文铮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文怀卿坐在镜头前,开始一件件处理公司放置的事务。

新官上任三把火,文铮上任连根火柴都没点起来。

倒不是属下们故意,他们自然不想掺合大佬们的斗争,但仅仅过去几天,他们就发现文铮显然没有领导渊文科技的能力和经验。

文铮脸色很差,阴沉地坐在一旁,像个多余的挂件。

好在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文铮获救般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人名,脸色又沉下去。

文铮走到没人的房间里才接起电话,沉默地听着,眉头渐渐蹙起,然后说了句“行,我现在过来”,便挂了电话。

-

文铮独自开车来到别墅边,身后没有车辆尾随,四周空旷,只有院子里伫立着他布下的守卫,主动为他拉开了院门。

他把手伸进口袋,触到一个小盒子,感到一切尽在掌控。

这个小盒子里有个按钮,是用来控制炸弹的。

周围好像有点太安静了,文铮打开房门时晃过这个念头,眼角余光里闪来一道人影,还容不得他反应,鼻腔里进入一阵尖冷的潮湿,下一秒就没了知觉。

文铮掀开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一面白墙,面前慵懒地坐着一个人影。

浑身的骨肉都像散了,指尖麻木,唯一还能勉强运作的器官只有眼睛。

“醒了?”那人问他,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视线一寸寸清晰起来,文铮终于看清楚,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堂弟,文怀君。

背后霎时炸出一片冷汗。

文铮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猛地一惊,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地方已经被文怀君控制了。

而且文铮认识这里,他正躺在用来关许昼的那个房间里,这说明许昼也被他救下来了,额间便又渗出一层汗。

失去知觉的双手艰难地摸向口袋,动作却被文怀君平稳的声音打断:“别找了,都已经拿走了。”

手机,炸弹|遥|控|器,所有的随身物品。

指尖掐进手心里,文铮撑着坐起来,终于对上文怀君那双灰黑色的眼眸。

“许承栋呢?”文铮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他喊我过来的,怎么变成你了。”

文怀君不答,笑了一下,手抚上身旁立着的相机。

“录像,你应该很清楚流程吧。”

文铮脸色白了一下:“录什么像。”

“行吧。”文怀君耸耸肩,有点苦恼地笑,“我没想到我们兄弟俩会走到这一步的。”

文怀君从手边抽出一张纸,放到文铮面前:“认识吗?”

文铮低下头,瞳孔紧缩。

纸上赫然是他公司里经过极为复杂处理之后的隐藏账目,每一笔金额都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因为上面的钱全是不干净的。

失态坏到文铮没有预料到的地步,他以为文怀君顶多发现了自己对许昼布下的局,却没想到他连洗钱的事都查出来了。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纸上的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大的数额被隐藏得更深。

第一击就打了七寸,文铮咬紧牙关:“你从哪弄来的,你要做什么?”

“我刚刚都说了啊。”文怀君有点不耐烦,“录视频。”

文铮骂了一声“操”,除了骂人他也说不出别的话,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如果你能录到我满意,我就不把这些公开出去。”文怀君轻飘飘地说。

“但如果你在今晚前录不出来,那这些账目会立刻挂上头条,反正我不在乎集团的财产。”

既然都被查出来了,文铮毫不怀疑文怀君能做出这些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妥协道:“录什么?”

文怀君摊开手,优雅地弯着嘴角:“没有稿子,因为你只需要真实地忏悔。”

手指搭上相机的开始录像键,文怀君扬了扬下巴:“开始吧,说说你都做错了什么,说全为止。”

文铮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四肢僵劲,法庭般刺目的白亮灯光直直射过来,让他每一寸肌肤都无所遁形,热度烤着他的汗毛。

长久的沉默,文怀君看了一下手表,提醒道:“你还有四个小时。”

面前的空气像是一寸寸被抽干,上周施在许昼身上的刑罚此时全数返还到他自己身上,冷汗涔涔而下。

文铮喉头一滚:“我要向许昼道歉,是我让他录的那个视频……”

“停。”文怀君冷淡地打断他,“你直呼他的名字?”

文铮闷声咬牙,两颊颤抖几丝,重新说:“我要向许昼先生道歉,上次他发的视频是我……”

文怀君又说“停”,然后让文铮“从你的动机开始说”。

一口气呼不上来,但文铮除了任人宰割没有其他选择,重复几遍,文怀君又挑剔地让他停下,要他“每个细节都说清楚,包括在国外和国内的。”

这不是录视频,这是一场真正的审讯。

文怀君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随时让文铮停下,反复询问细节,然后让他从头开始说。

从他最真实的想法,联系许承栋、董沐星的过程,购买和布置别墅的行动,设置炸弹的细节,到给许昼布下陷阱的安排,以及一步步让许昼落入囚困的过程,一点一滴,全都暴露无疑地被记录下来。

文铮几欲暴走,炽热的灯光照着他,无水无食,身不由己,被反复无数遍地盘问,这是一种极严酷的精神折磨。

但文怀君仿佛不是人类,毫无情感波动地打断他,刁难他,让文铮像西绪福斯一样无数次徒劳无功地推着巨石爬山。

“他妈的,别问了!”文铮嘶吼出声,脖颈上挂满汗珠,“我全他妈说!”

吼完这句话,文铮脱力地往后倒,喉咙干得要命,眼球都在燃烧,他觉得生命在被急速消耗。

文铮双目无神地望着文怀君,嘴角却勾起一点快意的弧度:“十五年前,许承栋在我手底下的那个服装工厂上班。”

他突然说起以前的事情,让文怀君的目光聚焦到文铮脸上,像一柄手术刀。

“哈哈哈。”文铮笑了两声,像毒蛇吐出信子,“说起来,挑拨离间,我第一次是成功了的。”

-

十五年前,文怀君和一个叫许昼的学长谈恋爱,被文厉雷逮了个正着,在家里小闹了一番。

这消息传到了文铮耳朵里,随手一查,发现许昼的父亲正好在自己的服装工厂里做工人。

文怀君从小就比文铮耀眼,成绩优异,头脑聪明。

尽管文怀君从小就离经叛道地一路驶上科研的道路,但这不影响父辈祖辈对他的看好。

文铮虽是整个家族的长子,成绩不如文怀君,获得的关注也不及文怀君。

知道文怀君陷入情劫,文铮便动起旁的心思,觉得这是个挫文怀君锐气的好机会。

他派人找到流水线上的许承栋,严厉地和他说了一通话:“你儿子太过分了啊,整天黏在我们集团少爷的身后,文少爷都烦死他了,许昼还是死皮赖脸,整天想着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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