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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2)+番外

待人有礼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刚刚一个研究员犯了低级错误,导致整个实验要全部重来,所有人都要跟着熬夜加班。

文教授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研究员的三个问题,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

文教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但不知为何,文教授在看了一会儿手机之后,突然宣布就地解散。

他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收拾收拾,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下次不许再犯了。”

“明天再回来继续。”

一整个实验室的人像看鬼一样,看着文教授快步走去了洗漱间,然后里面传出了刮胡刀的声音,还有瓶瓶罐罐的碰撞声。

反常,这太反常了。

研究员之一安德烈瞪大了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夸张地做着口型,无声询问:“文教授怎么现在搞造型?”

米娅却一脸兴奋,凑到他耳边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文教授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安德烈惊叫。

其他几个研究员立刻加入八卦,对文教授大半夜捯饬自己的行为感到万分震惊,值得成立专门研究组进行深入探讨。

下一秒,洗漱间的门“咔嗒”一声打开,文怀君换上了修长的廓形风衣,衣领随意地翻开,肩宽腿长,眉深眼锐,气场如浩瀚星幕覆盖海面,十足高级的男人味。

文教授大步流星地从一众黑眼圈糊脸的苦逼研究员面前走过,目不斜视。

众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文怀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隔空往他们头上一点:“仪器收拾好,多谢。新年快乐。”

皮鞋敲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滴”地一声,大门那边传来被刷开的声音,然后又“咔”地闭上了。

实验室众人:……

安静半分钟,安德烈出声总结:“巴黎时装周秋冬新款走秀落下帷幕!谢谢各位的观赏!”

“磁极倒转,太阳熄灭,飞机穿越,老板约会,我愿称之为世界四大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已经实现两个了!”米娅伸臂高呼。

来自华国的研究员周凯道:“文教授刚才走过去的样子,让我想到两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算了,你们也听不懂…意思就和他得了诺贝尔奖差不多,不,可能比得了诺奖还高兴。”

“我们作为科学工作者,要学会观察。”一个研究员的声音从洗漱间传出来。“文教授刚刚使用了剃须刀、洗面奶、面霜、漱口水……约会标配哦。”

“我,的,老,天!看我发现了什么,抽屉里的套套少了一盒!!”

实验室沸腾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搞科研搞疯了。

实验室里被打了鸡血,门外的许昼却开始退缩。

许昼承认自己冲动了,只不过是一句“新年快乐,学长”就让许昼难以自控,想陪文怀君过元旦的心情瞬间压倒一切。

他站在研究所门口,看着微信上自己发出去的“出来开门,这里要刷卡”,恨不得退回去把自己掐晕。

但文怀君完全没给他时间反悔,因为只隔了五分钟,文怀君就出现在了门口。

走廊很暗,只剩下一个暖黄的壁灯亮着,文怀君的气息倏然靠近,他弯下腰给了许昼一个虚虚的拥抱,沉缓的低音像羽毛一样落在许昼耳边:“谢谢你过来。”

许昼耳尖一颤,在暗色的掩护下红了半张脸,他没料到文怀君突然这么直球,大概是深夜为失控提供了合法性。

“……你数据跑完了吗?”许昼问。

“快了,明天再弄,这个不急。”文怀君说。

“……”许昼陷入了沉默。

很好,许昼脑子一热就过来了,文怀君把工作一扔就来奉陪,现在问题来了,去哪?

大冷天的夜晚出去太不现实,去酒店更是离谱,两人盖上被子看夜光手表?

“你饿吗?”文怀君问。

许昼才想起来晚上买的狮子头和水煮鱼已经没了,他心里又难受了一阵,觉得肚子也空了。

“饿。”

“要不,你不介意的话,”文怀君有些小心翼翼地,“去我房间?”

许昼很轻地“嗯”了一声。

为了方便做研究,科研团队的房间就在研究所上面。

文怀君的屋子不大,生活起居都在一个开放式房间里,进门右手边是洗手间,床挨着墙,旁边就是书桌和懒人沙发,厨房在一个角落,地上摆着瑜伽毯,上面放着几个哑铃。

许昼略有些震惊,文怀君毕竟是家产千万的男人,怎么住的地方这么小。

“你平时就住这儿?”

“科研团队的大家都一样。上班方便。”文怀君忙着开暖气,许昼大冷天的走过来,手肯定冷得像冰。

“你们应该只是过来收集数据的吧?”许昼问。

“是啊,他们恨不得把整架飞机打包打走。”文怀君打开冰箱,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水煮鸡胸肉和蔬菜沙拉。

“抱歉,家里只有这些,要不,凑合凑合?”

“连米饭都没有?”许昼有些惊讶,因为曾经的文怀君是彻头彻尾的华国胃,一天不吃米面碳水就浑身难受。

文怀君深深地看了许昼一眼,“特殊时期,暂时不供应。”

“你怎么了?”许昼第一反应是文怀君得了什么胃病之类的,必须要控制饮食,语气中都带了几分焦急。

文怀君一怔,弯起嘴角,“你想什么呢?你自己说的什么都忘了?”

这次换许昼懵逼,说我说什么了?

“我记得某位流氓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我的胸肌,”文怀君撑着冰箱门,好心提醒道,“还评价说:缩水了。”

许昼脸都要红透,他怎么听见了啊!

文怀君把风衣脱了,露出修身的黑色高领羊绒衫,紧实隆起的肌肉绷出流畅的弧度,大手撑在料理台上,慢条斯理地俯身,漫不经心地看向许昼。

“先生,要验货吗?”

许昼大脑瞬间空白,指尖发颤,背脊一阵酥软,几乎立刻勾起了那些活-色-生-香的记忆。

他胡乱地想,这暖气开得太高了,怎么往外吹荷尔蒙啊?

他最受不了文怀君漫不经心的眼神,眼风随意一扫,却是毫不费力的压制。

这种游刃有余的从容在成熟的文怀君身上愈发凸显,让人只想不战而降。

许昼呼吸一乱,文怀君立刻便跟着乱。

文怀君太了解许昼的眼神,那双坚毅的、锐利的眼睛突然变得波光粼粼、润如春雨的时候,就是他情乱了。

曾经的十五年,文怀君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脑子里所有关于许昼的片段都被他反反复复拿出来怀想了无数遍,久到画面都变得有些模糊。

但眼前的许昼却如此清晰,像被水洗过的美玉,像一场太完美的梦。

不知道是谁先采取的动作,两人不约而同地慢慢靠近。

就在这时,不懂事的油锅突然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文怀君下意识地把许昼护到身后,油点子溅到了昂贵的羊绒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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