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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00)+番外

许昼咬着下唇,鲜红柔软的唇被咬出一条白线;“比如有些人要拼命用五天时间做完一个月的工作量,这样他才能争取到一个他很想去的项目。”

许昼直直地望着文怀君,眼里有尖锐的水光,手指用力地抓在毯子上,关节泛白。

文怀君这才意识到,自从许昼回到他身旁,他好像一直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他担心许昼的身心健康,担心许昼被别人欺负,但他忘了许昼是个多么独立又坚韧的人。

他愿意为了保护古建筑在雪地里站一天,不惮和一大圈成年人当面对峙。

文怀君深知自己对许昼的控制欲,但没想到他早已表现出了过量的关心,自己还没发现。

“我知道了,我懂了。”文怀君难得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轻轻拂过许昼的眼角,徒劳地想抹去那点水光。

“但你这样会很累,你明明可以轻松一些的。”

“因为我不想,在未来,如果我会再次面对你父亲,他仍然说我是个除了暴力史外毫无记忆点的人。”许昼缓缓说,眼底变得很红。

像一刀扎进心里,文怀君觉得窒息,他没想到许昼早就在独自考虑未来与现实,心里更湿更酸。

文怀君受不了,抬手把许昼搂进怀里,感受到他的发丝蹭着自己的脖子,有点痒。

许昼没躲,听到文怀君用力搏动的心脏,闷闷地说:“所以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奋斗一会儿。”

文怀君在心里叹口气,觉得他可能忍不住心疼,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便说:“好。”

“我不打扰你,你通宵都行。”文怀君昧着良心说,语气有点可怜巴巴,“那你能不搬走吗?”

许昼抬眼看着文怀君,觉得他如果有尾巴,此时应该耷拉在地上,觉得有趣,又心软,便说“好吧”。

尾巴抬起来了一点,文怀君又问:“那以后能一起上班吗?反正我们办公楼挨在一起,只是让司机送我们去,还可以给你节约时间。”

许昼又说“好”,但给了条件:“我每个月会给你房租,你要收。”

许昼总是在金钱上有种近乎偏执的分明感,文怀君知道他的习惯,便点点头:“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室友。”

许昼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可以这么说。”

室友也很棒了,至少能住在一起,文怀君想。

“那我回去睡觉了室友。”文怀君站起身,想说要许昼早点睡,还是生生忍住了,便只说了“晚安”。

第二天早上,许昼看上去精神饱满,文怀君放心了些。

老梁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文怀君这才想起来昨天好像没向老梁介绍许昼,既然以后天天都要见,那还是需要介绍一下。

所以文怀君对许昼说:“这是司机老梁。”

老梁憨厚地笑笑。

文怀君又对老梁说;“这是许昼。”

许昼平淡地补充道:“我暂时租住在这里。”

老梁:?

文先生的公司没出问题吧,已经到了需要靠房租赚钱的地步了吗。

文怀君淡淡地扫了许昼一眼,有点不满,但没有当场讲话。

把许昼送到公司后,文怀君对老梁说:“我把你的电话给许昼了。”

老梁“啊”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说自己也要给许先生提供服务。

老梁小小惊讶了一下,心觉许先生地位不一般。

“他应该不会怎么找你。”文怀君了解许昼那性子,连自己都不愿意麻烦,谈何自己的司机。

“但如果他需要你的帮助,你要第一时间去。”

老梁答应下来。

“万一我们一起找你,”文怀君补充道,“你以他的需求为首要。”

这下老梁真的震惊了,文先生居然把自己摆在了第二位。

文怀君下车前对老梁说:“麻烦了,会给您加工资的。”

老梁哪受得了老板跟他说“麻烦了”,连忙一叠声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至于加工资,老梁也没挂在心上,他满心想的都是,这位姓许的“租客”是不是什么神仙,竟能收得了文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未曾设想的关系出现了...

五位小天使来吃车厘子!吸溜

第58章 破天荒啊

许昼完全进入了工作模式, 直到晚上十一点,才被手机震动从图纸中拉了出来,桌上还摆着剩一半没吃的晚餐, 这是雀雁给他带的。

文怀君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出来:“我在楼下, 你现在想回家吗?”

说完又小心地补了半句:“你可以回家接着做。”

许昼无声地伸了个懒腰,他确实需要清醒一下再投入工作, 于是答应了, 收拾东西往楼下去。

车里是熟悉的黑暗,老梁专心开车,一眼也不往后座看。

许昼从清晨一直工作到现在, 舒缓的音乐和平稳行驶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到许昼耳后,按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文怀君拍了拍大腿, 跟许昼说:“躺一下。”

许昼有点坐不稳,睡眼朦胧着, 便软着身子侧躺下了, 脑袋枕着文怀君的大腿,脸朝着文怀君的腹部, 西装裤的布料沙沙地磨蹭着脸颊。

脑袋上下磨蹭着, 许昼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弯起来搭在文怀君大腿上,闭着眼睛模糊评价道:“好硬。”

腿上沉甸甸的,让人觉得安心。

文怀君尽量放松自己的大腿肌肉, 但效果不佳,无奈道:“我也没办法。”

这姿势很微妙, 即使许昼闭着眼睡得很乖的样子, 文怀君低头看到的场景还是让他口干舌燥。

许昼雪白的鼻尖顶着黑色的西裤, 温热的呼吸极近地扑在裤子上, 睫毛坠落,像休憩的蝴蝶。

车子很轻地刹了一下,许昼毫无防备地被惯性往后甩,整张脸都撞进了文怀君。

猝不及防的埋首让文先生克制冷淡的表情出现一片裂痕。

许昼睫毛扑扇,将醒未醒的样子,脸颊无意识地蹭,模糊着又吐出一句:“好硬…”

只不过大概指的是另一个地方。

文怀君满脑门邪火,看着许昼睡得昏沉的样子,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作弄的坏心痕迹,但一无所获。

许昼的眼尾狭长,微微向下的,看上去很无辜,皮肤又像玉一样白,坦率又无害的模样,水洗般的纯洁。

他身上没什么欲的味道,捞不着的月光似的,清泠泠一片,甚至有些寡淡,却偏偏单纯无意识地说着露骨的话,让人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

文怀君对此毫无办法,他总是轻易就被许昼挑起兴致,成年人的克制沉稳从来无法奏效,甚至比少年时期更易燃。

车子到了家,许昼还沉沉睡着,文怀君不打算叫醒他,便让老梁先回家。

许昼醒来的时候,车里一片暗色的暖热,睁眼便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不知道文怀君看了他多久。

“…操。我睡了多久。”许昼含糊地问,身体却很利落,直直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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