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埋在我体内,停顿良久。松开我,从我体内退出,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我的泪,洪水般倾泻而出,沿着眼角淌入发间。
十里红妆送新嫁
大庆殿歌舞升平,喧天箫鼓,我被人搀扶上高阁,底下是乌鸦鸦的内戚外臣和平民。
春风舒卷,抚着沉甸甸的衣袖,头上璎珞作响,低着头,依次跪拜过皇太后和皇上皇后,母妃知道我出嫁北宛,只捎带了一句话,郁郁青青,长过千寻。我朝陵寝遥遥一拜,长揖作别。
命妇在前引领升舆,三司开路,执扫具,金银水桶,开导洒扫。天文官唱和祝词,紫衫卷脚的天武官抬着数百抬嫁妆,随后是珍珠绫罗头面宫女骑马执青盖。
我被扶着登上渗金铜铸云凤舆,铭瑜骑着马在旁,眼里含着泪。皇后乘轿亲送,后头跟着一群莺莺燕燕内外命妇。
出宣德门,御街肃穆,仪仗缓缓前行,礼乐大盛,万民夹道。
我听不见任何声响,两侧依依杨柳,夹道花艳相杂,雪絮团团被众人踩在脚下,又风一阵的吹过去,滚滚飘在半空。
三千里暖春国土,十八载宫中芳华,到此落幕。
我所有的爱恨娇嗔,过往所有的日子,至此,再不相见。
愿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
不需再回头。
长恨复长恨。
裁作短歌。
御街行。
番外.浴佛节
浴佛节那日一早,御膳房就往各宫苑传送煮好的吃缘豆,一并也分赐宫女内监及内廷大臣,各司又煎香药糖水做浴佛水互赠,各苑宫女内侍都堆挤在池里放生鱼龟,库司在御园里严设花亭,中置佛降,供内苑众人洗佛。
本朝尚佛,这是难得的喜庆日子。
我嬉闹了大半日,也不见如意身影,寻了个由头,偷偷的去了景福殿。
景福殿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影也无,踮脚到如意的房内,内里迷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坐在桌前,两颊微红眼神微漾,端着酒壶,一口口的抿着。
我雀跃的上前,摇住他的胳臂:“寻你半日,原来你躲在屋里偷懒。”
他见我来,懒洋洋的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缕笑意,声音暗哑:“公主。”
如意从来滴酒不沾,此刻醺醺然的神情微微带着放松的迷茫和放纵的快感,眼神黑黢黢的毫无光彩,有点像,一个迷路的不知所往的孩子。
“外面那样热闹,好端端的闷在屋里做什么。”我趴在桌前,抢下他的酒壶,笑盈盈的望着他,“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偷喝御酒”
他朝我递出手,张着臂膀,等着我扑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浓郁的酒气遮盖着清淡的体息,我顺从的坐在他腿上,愉悦的望着他:“带我出宫去大相国寺好不好,今日佛诞,那里定然热闹的紧。”
他眯着眼,在我腰间摩挲:“难得这样清静,公主陪小人坐坐可好。”
暖阳酥风,明媚的阳光泻洒在昏暗的屋里,筛过象牙玉的六扇小银屏,淡淡的铺陈在我们脚边。
我们默语相凝良久,望着他淡淡红晕的脸,我抿嘴笑。他晦暗的眼追随着我,一点点波涛弥漫而出,几欲沾染我的衣袂。
我凑近,捧着他发烫的脸,与他呼吸在浓郁的酒气里:“你很不开心。”
他无甚,凝视着我的眼:“公主知道小人不开心?”
我点点头:“你的眼睛没有对着我笑。”
“小人的眼睛什么时候笑过?”他贴近我,抵住我的鼻尖,贴着唇问道。
“想着我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我皱皱鼻头,好晕好香的酒。
”想不想让小人开心?”他呢喃。
我点点头:“这么喜庆的日子,当然也要有个喜庆的心情。”
他唇角裂出一丝笑容,手摩挲入我衣内,蜿蜒向上,覆住我的胸前:“这可是公主允诺的。”
我着实有些羞,咬着唇扭着脸道:“我的意思是,你若不开心,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屋里....”
这不是他的寝室,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胸前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埋着头,一口咬住我的琵琶骨,连吮带吸。
我浑身一颤,抱住他的头,紧张道:“如意,别...”
他不管不顾,流连在我颈窝间,咬着我小小的那块肌肤,细细啃嘬。
我推推他,焦急道:“这儿挡不住,若是被人看出来...可怎么办...”
“小人喜欢....”他喟叹,紧紧锁着我的腰:“让我好好亲亲你...”
我推不动他,只得任由他在我胸前嬉弄,身子轻颤着,细密的痛感传入腹内,让我蜷紧了身子偎依着他。
他餍足够了,又沿着我的颈骨,一路而下,拉开小衣,埋头在我双乳中。
沉重的鼻息喷在我微微的沟壑中,他像蚕虫啃食桑叶似得啃咬着整片的白腻,我耐不住他唇齿逗弄的疼痛,推搡着他的肩膀:“如意..我们好好说说话罢.”
我的拒绝愈发加重了他的力道,放肆的手托高一只棉乳,火热的舌舔吸着羞涩的蓓蕾,被他吮吸的颤颤巍巍的立起,他越发起了兴味。一口含住了胸前的柔软尽吸入口中。
我蜷起腿,攥紧椅背,弓起身子躲避着他的逗弄,声音颤抖:“如意。”
好似馋虫遇上珍馐,酒气翻腾,我被熏的晕乎乎的,满身潮热,口齿不清的拒绝着他。
使坏的手下滑,曲起我的一条腿,放肆的扯去绣鞋和罗袜,挂在太师椅的手柄上,捏着我一只光裸的脚在手中摩挲揉捏。
我羞的满脸通红,他的手捏的又狠又重,攥疼了骨头,摩挲出一大片红瘀。
上下都被弄的疼痛不已,我气喘吁吁的挣扎出他怀抱:“你放开我呀。”
他衔住我的唇:“嘘...”
带着酽酽的酒香和酸涩的苦味,湿热的舌滑入我唇间,狠狠缠咬着我的舌,在我唇中吮吸逗弄,疼的我舌根发麻。
这不是往日温柔体贴的如意,却好似一只虎视眈眈的饿狼,要将我拆骨入腹。
他的手循着我的脚溯回而上,一路摩挲到大腿,停在我腿窝处轻捻慢拢。
腿硌的发疼,小腹有股坠坠的痛感,我身不由己,好似一只提线玩偶,任由他支使摆弄。
他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捉弄的不够意味,把桌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扫光,把我抱上书桌,压了上来。
我被扣着大张双腿,衣衫凌乱钗发摇摇欲坠,裙子被他翻卷到了腰间,拱着腿心的那处供他赏玩。
我又恼又气,踢踏着腿,怒道:“如意,别闹了。”
他的眼神熊熊的冒着两团火,蒸腾的酒气在额头泛出层层汗意,眉头阴郁的皱着,唇角紧抿,双睫极慢的眨了两下,舔舔了唇。
缓缓抽开了腰带。
衣袍落地,他腾出手窸窣的去解裤子,握出他的炙热,曲折着我的双腿扣在身前,用那紫红的蘑菇头,磨蹭着我的腿心。
这姿势太羞人,整个腿心都暴露在他眼前,一览无遗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