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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之后(20)+番外

隔着院子里的铁栅栏,方清漪看见容屹指尖夹着猩红的烟,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和她对视。

谁都没说话。

第二次见面,仍旧是保姆促成的。

保姆局促地搓着手,和方清漪说:“方小姐,我女儿生病了,我想请三天假回老家照顾我女儿,可以吗?”

方清漪当时刚结束考试周,迎来暑假。父亲在外出差,所以她不急着回方家。得知保姆有难事,方清漪并没有为难她,并还体贴地给她转了一千块钱:“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下厨做饭。如果那边太忙,你可以多请几天假。”

一千块钱对方清漪而言微不足道。

可是对保姆而言,是雇主的慷慨与善心。

突然请假就算了,她还转了一千块钱给自己,保姆眼眶微红,神情略羞耻。

方清漪读出了她神情里的欲言又止:“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保姆手攥着围裙裙摆,挣扎之后,还是说了:“我知道我这个请求有点不礼貌,所以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的。隔壁的容屹,他不吃外卖,就是……如果可以的话……”这个请求实在太为难人了,她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可以多做一份饭给他,”方清漪似是猜到了她没说的话,“不过,是他来我家吃,还是我去他家做?”

保姆潸然落下,道谢声停不下来。

方清漪目光幽幽,该道谢的是她才对。

感谢保姆给了自己一个,和容屹相处的机会。

翌日。

方清漪拿着钥匙,打开了容屹家的大门。

屋内的装修风格,无比契合容屹身上疏离冰冷的特质。

方清漪走到客厅处,就被身后的一道阴冷声音抓住,“进错屋了,方清漪。”

光尘雀跃。

方清漪在光圈中勾起了嘴角。

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裙子,也没自我介绍,怎么他单看了她的背影,就轻而易举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

梦里容屹又梦见了方清漪。

她从秋千上下来,朝三米之外的他勾了勾手指。葱白指尖上像是挂着把无形的钩子,钩子勾着他下颚。她是操控他生死的刽子手,他活下来的方式,就是靠近她。

容屹翻出自家院子,走到她家院子外。

她手沿着他的脖颈往上,按过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他齿间紧咬着的烟,烟头有着更深的牙印。庆幸铁栅栏连接着水泥墙,遮挡住他的蓄势待发。

“你的嘴巴很好看,容屹,我们接吻好不好?”她那双漂亮又含情的眼,让容屹的精神世界,遁入虚空。

他扔下烟,在铁栏杆的缝隙里寻找她的唇。

他醒来,为未完成的梦而烦躁,起身去浴室时,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想到保姆说的话,步子换了个方向,拉开房门的动作,大的他都无法用脑海思考。

然后。

他看到了她出现在他面前。

他眸光卑劣地舔舐着,空气里她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engjingya 2个;Wanwan、城南花已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lechazo 20瓶;咕咕咕咕 14瓶;超级想瘦的花椰菜 5瓶;我想睡个好觉 4瓶;Manman、iice 2瓶;iloeweu、城南花已开、娜小孩、茉莉蜜桃萍酱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任她拿捏◎

“你好,容屹。”方清漪不喜刁难人,也不喜欢明知故问。

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问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下,她和他的第一次对话。

容屹眉目疏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清漪:“保姆临时有事请假回家,这几天,你的用餐问题由我帮你解决。”顿了顿,她问,“是她忘了和你说吗?”

“说了。”容屹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瓶矿泉水,瓶盖拧开后,他问,“你会下厨?”

“会一点儿。”

“嗯,银行卡卡号发我。”

方清漪瞬间怀疑起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什么?”

容屹喝了大半瓶水,面无表情地睨向她:“报酬。”

方清漪嘴角轻扯:“给你做一顿饭,有多少钱?”

容屹:“和保姆一样的价钱。”

方清漪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语调幽幽:“可我不是保姆,而且我也不差那点儿钱。”

容屹盯着矿泉瓶里的水,“你可以开个价钱。”

方清漪说:“姐姐只是好心,照顾住在隔壁的弟弟。小容屹,你没必要这么计较吧?”

“砰——”的一声。

是矿泉水瓶砸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容屹猛地扭头过来,“你叫我什么?”

方清漪指指自己,“我二十二岁,”又指指他,“你十九岁。”

得出结论,“你比我小,我叫你一声’小容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大学毕业了,你还在读大学,”容屹嘴角掀起讽刺弧度,学着她的逻辑,概括总结,“你叫我一声’学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理直气壮又蛮不讲理的逻辑。

哪有按照学历排长晚辈的?

要按这种方式,保姆阿姨都得叫他俩一声哥和姐了。

“容屹,”她把名字前的“小”给去掉,“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没有。”

“那我随便做了?”

“……”

容屹没说话,他套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身上有着介乎少年与成熟男人的清冷味道。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和她擦身而过。

“做你喜欢吃的就行,”他上楼,只给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无所谓。”

方清漪看着他清瘦高大的背影,心里莫名发痒。

刻满了疏离冷淡,也写满了孤独寂寥。

怎么办。

好想抱抱他。

-

容屹比保姆说得还要沉默寡言。

接连三天,方清漪没再听到容屹说过一句话。他们沉默着用餐,用完餐后,容屹端着盘子进了厨房,整理凌乱的厨房,清洗餐具。

他什么都不说。

方清漪也什么都不问。

不问满室的烟味。

客厅垃圾桶里的烟头。

也不问东倒西歪的红酒瓶。

更不问家里座机响起时,那头女孩子羞怯的询问容屹的声音。

方清漪捂着电话,像是怕电话那头的女孩儿知道,容屹家里有个异性。

她语气平静:“是个女生找你。”

容屹一言不发走过来,拿过她手心里的手机,决绝无情地挂断电话。

三天以来,他第一次说话,嗓音是被烟酒浸渍过的喑哑,低沉的像是强烈的金属乐:“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电话,直接挂了。”

“都是你的爱慕者,挂了不好吧?”方清漪眼尾曳出笑。

容屹直视她:“都是没关系的人。”

方清漪问:“你总是以这种方式对待那些女孩子吗?”

容屹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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