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395)+番外

就像一个贼暖的弟弟。

他一笑还有虎牙:“哥。”

草莓味已经散开了,清甜里带点酸,对其他男生来说可能是有点腻,但陈幺很喜欢,他接过,唇瓣在雪糕半融化的地方轻轻含了下:“谢谢。”

他习惯低着头,但旁边的视线有些灼热,他现在性取向还挺正常的,对男男还没什么概念,睫毛扫了下,他眼神有些不自知地温柔,唇瓣殷红,搭在一起,就很有风情,“嗯?”

李冕对上辈子对陈幺感兴趣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这之前,他一直对他老实懦弱的姐夫没什么印象。

应该有印象的,怎么会没什么印象呢。

他姐夫真的好看。

要是之前不知心动为何物的小畜生应该会出言调戏两句,现在他知道了,他咬下一大截冰棍,把冰棍嚼得嘎吱响:“没什么。”

从陈幺的角度,依稀看到李冕的脸有点红。

六月,天挺毒辣的。

他是个挺恋旧的人,就是不怎么用,还是随身带着几年前买的手帕:“热吗?”

李冕是挺热的,哪都是,但他这会儿没说什么不要脸的话:“你拿着吧,我再给你弄脏了。”跑了一路,他热得汗流浃背的,他话音转了下,“哥。”

遇到一个很好说话,挺温柔的弟弟。

陈幺心情挺好的,他睫毛弯起了一些:“你是要找你姐吗?”他也把冰棍叼了起来,他的衣服是旧的,手帕也是旧的,手机也是旧的……几百块的智能机,打开微信都会卡,“还记得你姐的号码吗?”

见李冕盯着他的手机,他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羞赧的,但仍旧坦然,“还是可以打电话的。”

李冕出神的原因不是这个,他提李鹿没关系,陈幺一提李鹿他就害怕,他好怕重蹈覆辙:“哥。”

“毕业了是吗?”

“找到工作了没?”

“有没有想过以后住哪?”

这些问题有的有答案,有的没有答案,他还在思考,没办法一下子回答上来。思绪紊乱,反应缓慢,有些人看着还好好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未来了。

他理了下,理了好一会儿:“毕业了……”

李冕在想他姐也不是多善良的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把陈幺捡到了家,他抓了下陈幺的手腕:“我姐是李鹿,你应该见过,我爸我妈你应该都能查到。”

“你要没地方去,跟我回家吧。”

冰棍化得更厉害了,有一滴要滑下来了,陈幺看着他被李冕抓着的手腕,就要滴到李冕手上了:“我叫陈幺。”

他和流浪狗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还有自己的名字,“你是谁?”

李冕对上了一双温和的、有些湿漉漉的眼睛,他能确定,陈幺是没哭的,大抵是这样的人从未见过光,也没得到什么爱,连瞳孔都是烟雨朦胧的。

他垫脚的时候比陈幺高:“李冕。”

“哥,你可以叫我小冕。”

李鹿赶到大礼堂的时候,她那浑天混地的弟弟笑得一脸灿烂,虎牙都露出来了,简直像什么柔弱无害的小绵羊。

不管陈幺是怎么想的,她是有些恶寒的:“陈幺?”

李冕的那根冰棍三口就没了,陈幺还在一点点舔,没人要的人总要小心翼翼一些,遇到好吃的,是不肯一次吃完的。

吃完就没了。

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声音其实挺好听:“学姐。”

叫学姐?

倒也没错。

李鹿来回看了几眼,她准备捡的人被她弟捡了——家里肯定是不缺这一口饭的,她就是有点担心:“你和小冕认识?”

她得确定一下,“你知道小冕是个怎样的人吧?”

-

-

李冕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陈幺需要一生去回答。

每个阶段的李冕都是不一样的,陈幺大学学的金融,但他其实不喜欢金融,跟很多高考生一样,没人指导,也没那个接触的条件。

很多人报专业都是盲报。

他真的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只是他这样的性格,和人交流很容易有负担。

他刚到李冕家的时候,李冕读初三,但他这个人年纪不大,倒是挺正经的,他带他去见了他的父母……李冕就说他是家教老师。

陈幺这样高文凭,性格也好的人,李家父母还是挺喜欢的,尤其是在陈幺的辅导下,李冕的成绩突飞猛进的时候。

他们对陈幺很友善,逢年过节就会给红包。

从他们遇到的那个夏天,他过年就是在李冕家过的。

李冕的爸妈会给他包很厚的红包,送新年礼物都会送他一份,他们总说他太惯着李冕了。

有吗?

李冕感冒了,重感冒,哼唧着要吃黄桃罐头,还要躺他怀里。陈幺觉得那样有点不太文雅,但李冕很会撒娇,不知道男生可不可以用这个词——就很甜妹。

陈幺被腻歪地没办法,拿起阿姨开了的罐头喂了李冕一下,其实就一下,李冕总是很懂事,吃了一口就自己爬了起来。

顶着烧到39摄氏度的脑袋说要自己吃。

陈幺有点担心李冕打碎了碗,那年李冕十七,他烧得脸都红了,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他抓着他的手腕亲了下,还嘟囔:“累着你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记得,反正就是记得,这个一直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的男生说话都黏糊糊的,白色羽绒服裹着他已经发育到180的身体,浓密的黑发,漆黑的睫毛。

潮红的脸还是很野性。

他就是长得不太好招惹,但其实很爱笑。

虎牙,酒窝,顶着头凌乱的头发蹭他。

亲手腕算亲吗?

陈幺彼时在读研二,他转了专业,从金融转到了森林培育系这个大系,读得有些辛苦,每天被冗长的论文折磨,他反应有些迟钝。

等他意识到李冕真的用嘴唇碰了下他的手腕后,李冕趴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发着烧还要去接他,又吹了点风,毫无意外地加剧了。

陈幺的圈子小,也没人跟他提男男这事,他一直觉得只有男女有接触才能算亲,这就是个意外,他是想这么定性的。

但平静的心湖被投入了个小石子,涟漪一阵一阵的。

陈幺就是再愚钝也不至于不会上网。

男男、BL。

他看得神情恍惚,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他不知道李冕是怎么想的,他是把李冕当弟弟看的,被弟弟亲了下,就要来搜这种东西,还看到面红耳赤的,他确实有些羞耻。

李冕的体格还是好,高烧一夜就退了,第二天醒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李大宝在桌下乱转,尾巴乱摇,也没到它发情的季节,还是看见什么都想日一日。

他在桌下踹了它一脚,警惕它离陈幺远点。

李鹿在泡咖啡,李冕对陈幺那点小心思也就瞒一下陈幺和她爸妈:“小冕怎么欺负我们弟弟呢。”

李家其实就他们俩姐弟,但他们爸妈养了只泰迪起名叫李大宝,还非让他们认李大宝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