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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121)

苏落落:“……”

脸颊漫上一层红晕,苏落落又暂时没办法离开吊床,只能慢慢蹭着往前,不想再被咬。

“落……”低沉嘶哑的声音伴着清风响起,苏落落低下头,看见银发兽人睡得很不安稳,半睁开狭长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眼尾赤红,似是情动。

他依循着本能,将想离开他的小妻子按回了怀里,大掌扣住她脊背,用嘶哑的声音低喃,“我的。”

他动作突然,好不容易平稳的吊床又吱吱呀地摇晃了起来。

苏落落被晃得七荤八素,只想稳定住身形,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

她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泽尔修斯冕下尝到了甜头,即便他不清醒,也还是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精神力触角拔地而起,用力摇晃了一下吊床。

这下苏落落连坐姿都维持不住了,不得不趴在他身上,由于原本是坐姿,这么一变换,膝盖没来得及从他腰侧抬起来,猝不及防之下,和刚刚咬她的东西撞了个照面。

“呜。”唇间溢出一道软音,苏落落剪瞳噙着水色,难得的有些慌乱,“泽尔修斯……快醒、醒醒……”

先前他们是亲昵过几次,可那几次泽尔修斯都很懵懂青涩,不怎么懂。

而且除了那次意外,苏落落都很注意,挨咬的都不是多受不住的地方,还会主动把手送上去挨咬,所以每次都还能有些喘息的时间。

这次却不同,像这样的直接接触,他们还从来没有过。

“泽尔修斯。”吊床摇晃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高,苏落落很怕被甩出去,只能将泽尔修斯抱得更紧。

只是这样她就彻底躲不开了,一开始还能用手去拍银发兽人的手臂和肩膀,试图把他唤醒。

可风吹动烈阳花丛,花海一阵阵泛起波纹,她本就即将告罄的体力也像风中落叶,被卷的七零八落。

泪珠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身上的旗袍渐渐成了摆设,苏落落努力咬紧唇,视线一阵阵飘忽。

就在她彻底受不了,打算怎么也要把泽尔修斯咬醒的时候,苏落落余光却瞥见泽尔修斯身上泛起了兽纹——

狰狞的、血红的兽纹,与先前覆盖满身的不同,除了那些化不开的污染,中间似乎还夹杂缠绕着一些透明的锋利银痕,散落在他兽纹各处,如剑出鞘、如寒刃挥过。

苏落落脸颊绯红,努力挣扎出了一丝清明的意识,将一点儿精神力覆盖在浅粉的指尖,轻轻抚上了他手臂上一处距离她最近的兽纹。

刺疼感一如既往,不同的是,那些银色的流动痕迹像闻到了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围绕在了她指尖周围,试探地碰触着她的指腹,痒痒的。

苏落落睁大眼,有点好奇这些银色冷痕是什么,试着用精神力摸了摸“它们”。

这一下不知是不是安抚了那些冷痕,泽尔修斯兽纹中的银纹全都受了刺激一样,疯狂朝苏落落手指处涌动。

它们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苏落落指尖,再顺着她的手掌一点点往血液里游动。

苏落落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见泽尔修斯的眉心微动,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猜测这或许也是某一种污染。

既然是污染,那她就应该能净化。

尝试着催动天赋技能,苏落落果然看见一缕淡淡的银纹在她体内一点点消散了,速度很慢,但还是能消散的。

多了几分信心,苏落落一边努力忍着被咬时一阵阵泛起的麻痒,一边将精神力覆盖上浅粉的指尖,一寸寸拂过泽尔修斯的兽纹,将那些银色的冷纹全都吸收到了自己体内。

第65章 迅疾展翅

银色冷纹从指尖大量涌入, 苏落落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吸收,到后来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泽尔修斯到底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怎么沾了这么一身难洗的污染?

好在那些银色冷纹都是断断续续的, 被她吸收后也很乖, 先是凝结在一起,然后全都沉入了她的手腕附近,像两个细细的银手镯,也不往别的地方跑,很乖巧。

苏落落观察了一会儿, 发现“它们”只有在她用精神力催动的时候才会短暂地浮现在手腕上,平常时候都和普通的污染一样,在她体内渐渐地消解,就是速度很慢。

不过只要能净化就好。

解决了银色冷纹的危险,苏落落的体力也即将告罄,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喝的那第三碗药草的缘故, 她虽然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 意识却还是十分清醒的。

不仅如此,她体温还越来越高,触觉越来越敏锐,有气无力地趴在银发兽人身上, 连呼吸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热气。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先前她虽然觉得泽尔修斯身上太硬,可隔着兽皮趴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会被硌得浑身难受,无法入眠。

可这一次却不同,她只觉得和他接触的地方都刺刺的,又麻又痒,还带着一种软绵绵的无力感, 像被粗糙的云朵擦过,没有实感,又让她很难受。

心上涌起了强烈的、说不清的念想,苏落落直觉这样下去不太妙,她积攒了点力气,对着银发兽人性.感的喉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泽尔修斯,醒醒……我有点难受……”

这样反常的异样,很像先前在安全屋的时候赛琳娜奶奶给她科普的“雌性的发热期”。

想到这种可能,苏落落先是心神一震,接着就是欲哭无泪——

不是说雌性到了发热期以后会变得特别强大,一点也不难熬,对兽人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这样?

吊床吱呀吱呀地摇曳,将上头躺着的一人一啾摇的更近。

一些接触再也无法忽视,苏落落耳尖发烫,见泽尔修斯没什么反应,又对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她这次没怎么收力,奔着把泽尔修斯咬醒去的。

奈何某只啾的身体实在太强悍,苏落落这一口只在他喉结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那种。

苏落落:“……”

她很想再给这只啾来一口,但刚刚的举动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被银发兽人掳到冰雪石洞中的傍晚,蜷起手指,睫毛抖的厉害。

天色渐亮,高山之上的光线尤其的好。

长风一吹,玫瑰花瓣和明亮的日光同时簌簌而下,掀飞了浅蓝色丝绸旗袍。

单薄的丝绸平时穿着舒服,一到关键时刻就很不顶用。

泽尔修斯的手掌粗糙,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棱角,苏落落一不留神,那件精挑细选的浅蓝旗袍就碎了大半。

烈阳花构成的花海在风中摇摆,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连同细小却越来越明显的她被泽尔修斯饲养的那条蟒蛇一下下用狰狞可怕的脑袋追着凿的声音,随着吊床缓缓摇曳。

天边的流云随风而过,略显刺眼的日光印在娇弱的小雌性眼里,晒的她说不出话。

双眸一点点盈满了粼粼的水光,苏落落很想躲,可吊床的存在限制了她的行动,只能被迫和银发兽人呆在一起,看着他丑陋的兽纹渐渐浮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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