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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95)

他看周围人,一个个都累得不行的模样。

文曲也擦着汗:“顾贤弟,你怎么一点也不累的样子?”

顾璋举起牛皮袋,仰头喝了口水,然后答道:“我平日有习武。”

文曲喘气:“难怪,我之前学过,可没想到骑着踏青,在马场骑,和骑马急行差这么多!”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

顾璋等不了,他道:“走吧,白日就这么长,别耽搁时间了。”

他说完就踏上马蹬,单腿一踩,矫健地翻身上马。

双手一拉缰绳,双腿加紧马肚,马儿就配合无比的跑起来,它四蹄翻腾,长鬃飞扬,似流星一样蹿了出去。

大伙也知道时间紧迫,都纷纷骑马追赶了上去。

一个时辰,有人累得不行。

两个时辰,大伙速度都慢慢降低下来。

三个时辰,已经有人脱力地从马上摔下来。

这才第一天,天还没黑,大伙就感觉撑不住了。

文曲这个提议骑马回去的人,已经累得脸色惨白,双腿发抖。

顾璋弯腰薅了一些草,喂给马儿吃,看着马儿如清泉般明亮的大眼睛,有些喜爱。

燕家的家丁都走过来,面露难色道:“小少爷,大伙身体都有些撑不住,明日恐怕无法如今日般急行了。”

这一天下来,整个队伍都被顾璋震撼到了。

除了最开始那一段,后来永远跑在最前面,像是感觉不到累和痛一样,总把他们越甩越远。

文曲甚至觉得,他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顾璋一声声地——“走吧!”“出发!”“休息够了。”“快点。”

他的腿都在打颤!

浑身上下没有那块不疼的。

顾璋听到家丁的话,皱眉问道:“你们也不行吗?”

家丁面露愧色,他们长年在县城燕府,家主和老爷都远在京城,没什么需要跑腿的差事,武艺也疏忽了不少,实在难以坚持。

顾璋压眉,他也不是没感觉酸痛难受,但觉得忍忍就过去了。

文曲捂着胸口的身份文牒,神色变化,半晌后,他看着顾璋冷着的脸,咬牙上前问道:“顾贤弟心里可有成算?”

顾璋确实心有成算,他道:“按照今日的速度走,后日下午就能到。”

“若再晚,恐有变故。”

文曲闻言从怀中小心取出身份文牒。

他拱手,深深朝顾璋弯腰:“顾贤弟,文兄有一事相求。”

“文某自知体力不支,骑术不精,恐怕来不及赶回去了,不知能否请顾贤弟帮忙带回?”

出发前信心满满,谁也没想到还没走到一半,才知道自己根本没这个本事。

身份文牒万般重要,他们是不敢随便托付于路人的。

而想要快马加鞭赶回去,简直难如登天。

除了燕府家丁外,其余数人皆面露苦色,相互交流了眼神后。

他们对着顾璋齐齐鞠躬,恳求道:“不知能否请顾贤弟帮忙带回身份文牒,我等感激不尽。”

文人讲究气节风骨,不轻易折腰,可如今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第42章 赶到

“不可!”燕府家丁赶紧劝阻。

他们几个奉命护送小少爷回县城, 若是出了差错,是要被追究的!

几个家丁都围过来:“小少爷,咱用不着那么赶, 就慢点骑回去也比马车快多了。”

“这一路太辛苦了,您能坚持一天,也坚持不了剩下的两天。”

他们几个习武的汉子都坚持不住,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坚持得住?

恐怕也就是仗着年轻身体好,在硬撑着。

顾璋伸手抚摸马儿脖颈,眉心蹙了蹙。

和他末世的队友比, 简直差远了,连末世里的普通人都比不过。

他摸了摸怀中盖了官印的文牒, 又朝着永河村的方向望去。

府城征兵闹得动静那么大,这次征兵不能以钱粮相抵已经传开。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村里人得知家家户户都要应征, 又是什么反应?

顾璋坚决道:“我要赶回去, 后日日落前。”

他扫了一眼这几名家丁:“你们若跟不上, 就等燕府马车好了。”

他回头去看那些同样来自县城的学子。

家丁被他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吓到,担心着急又害怕,见他去看那些同来的考生, 气得忍不住上前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知道这一路有多危险吗?”

“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家少爷大,他才十岁, 好意思吗?就问问你们自己,敢一个人走这条官路吗?”

文曲面露苦涩, 放下举过头顶的文牒直起身来:“是我思虑不周了。”

他对顾璋道歉道:“为兄惭愧,枉长你几岁,一时心急, 竟说出这种置你于两难的请求来,实在对不住了。”

众人也都纷纷起身, 面色微苦。

之前跌下马的那名瘦弱书生一瘸一拐地上前来,他将官印文牒捧在手上:“我如今是走不了了,只能等后面车队追上来,乘马车归家,定然为时晚矣。”

“即使骑马不如今日急行,也定然比马车快。某恳求文曲兄,顾贤弟能帮我带回身份文牒。”他认真道,“无论赶不赶得上,即使弄丢了身份文牒,我都绝不怪罪,绝不有半分怨言。”

在场几人都知晓他家中情况,他爹是家中庶子,体弱多病,一家人在府里过不受待见的日子,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顾璋撇了一眼他的伤:“其实你不太会骑马对吧?”

“只在大房学的时候,跟着学过几次,是某自不量力,给大伙拖后腿了。”他泫然道。

文曲接过他的身份文牒:“我们会帮你尽快带回去的。”

接过后,他又转头对顾璋道:“咱们再休整片刻,便一起出发吧,即使慢些,还是人多更稳妥。”

还没说完,文曲就发现手中身份文牒被抽走。

顾璋淡淡道:“我可没说要和你们一起慢慢走。”

文曲愣神片刻。

顾璋环视一圈,找了个包裹,摊开放到地上:“和赵泽一样的条件。”

赵泽说的就是那个摔伤了腿的书生。

顾璋转过头去检查水壶、马儿的状况、路上的干粮……

文曲追过来,在马儿身边追着顾璋问道:“顾贤弟真决定了?别被我那糊涂话影响了。”

顾璋正色:“我早已决定好的事,和文兄无关。”

他是要回去的。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府城闹得那么凶,师父一个文官,文武官的交情本就少,还已经致仕了,即使原来再厉害,也难免人走茶凉。

他师父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直太仁义,他一度觉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说的就是燕老这样的人。

若人真不认他的情,为了他拉下脸去求人,他光想想就难受。

他爹娘、爷奶可都还在家。

他如何能安心放慢脚步回去?

即使家里一切安康,他怀里还有虎头身份文牒在。

顾璋检查好要带的东西,又在脑海里对小呆瓜道:“我上次兑换的毒药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