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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73)+番外

“啊~”喻晨晃了晃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的头,习以为常地叹一声,“很明显,是又喝多了。”

“……”初澄一时语塞,只能朝着身后的喻老师递了个求助性的眼神。

对方会意地上前两步,却只是把带来的各种礼盒堆在茶几边,态度平淡地说道:“看样子你们俩是打算在这里过中秋了。正好我带了几箱海鲜回来,让厨房收拾收拾,晚上就吃了吧,别放到不新鲜的时候。”

“好。”喻晨应下。

“你们是要去金教授那儿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徐川抬了抬头,“那帮我给老两口带个好。”

初澄上下打量他一番,提议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徐川看了眼还站在楼梯上的喻晨,笑而不语。

“行行行,知道了,帮你带好。”初澄一眼看穿对方眼底的难舍难分,懊悔自己多余问刚才那一句。

时间不早了,晚饭将近。初澄和喻司亭只在喻宅待了一小儿,便准备动身去四合院。

初家父母的作息向来规整,一日三餐都有固定的时间。虽然无论什么时候喻老师登门,金教授都会特地嘱咐厨房招待,但作为小辈,不好总去坏长辈们的规矩。

离开前,徐川和喻晨站在厅门口送了送。

初澄重新坐上副驾驶,透过车窗看外面的一对身影,感慨颇多地叹一声:“大哥,你真不打算管管他们俩?”

喻司亭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都是成年人,没有这个必要。”

“也对,二姐是不婚主义。虽然我搞不明白他们俩现在这样和真正在一起生活有什么两样,但也许在她心中,自己与川哥的关系和我们两个没什么区别。”

初澄轻轻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说,他对川哥舍命陪君子的态度还是挺佩服的。

虽然徐川平常看着不那么正经,偶尔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但实际也出自书香门第。川哥在这个年纪不结婚,必然顶着相当大的压力。

“随他们吧。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舒适区,没办法以固定的标准去左右。”喻司亭的情绪和声线都相当稳定,“更何况,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对方的话音落下,车内安静片刻。

初澄看着车窗外倒退而过的景物,忽然道:“对我来说,影响还是有的。”

喻司亭目不斜视:“什么?”

初澄笑笑:“川哥比我大一岁,有他在,我就不是街坊邻居们进行单身讨伐的首要目标了。”

“初老师。”喻司亭闻言,俊朗的眉头蹙了蹙,不大满意地提醒,“请你搞清楚,你并不是单身。”

“精神领会嘛。”初澄弯起漆亮好看的眼睛,补充道,“毕竟我在法律上单身。”

喻司亭的表情微妙起来,偏头看向他,幽幽吐字:“你的想法很危险,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让你时刻保持危机感。”初澄哈哈一笑,为了躲避身旁人锐利的警告性眼神,直接放倒座椅躺下,“睡啦,到了再叫我。”

半个多小时后,喻司亭的车驶进初家私宅。

两人走进正厅时,鹿言正坐在茶案边和金董一起下围棋。

难怪一路上都没瞧见这小子的身影,原来早已走在了前面。

“爸,妈,舅舅。”喻司亭稍稍颔首,向屋里的人一一问候。

初先生微笑着点了头。

金教授姿态端庄,摆手道:“坐吧,不用每次都那么客气。”

唯独金恒,一向都表现得不太热情,对着两个小辈,挑刺道:“看,我就说他们俩会踩着饭点来吧,比我的谱还大。”

“舅舅也在,好多天不见,还怪想您的。”初澄习惯了金董嘴上不饶人的样子,和爸妈打了招呼后特地走到他身边。

面对明显的讨好,金恒不为所动,盯着棋局悠悠道:“我看你也没那么真诚。上午出门,磨蹭到这会儿才露面,还不如一个孩子积极。”

“您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初澄的目光落在好大儿身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脖颈,低声道,“臭小子卷我是吧?”

“哎哎哎,疼~”鹿言笑着,缩着脖腔躲闪,手上还未落的一颗白子也掉在了棋盘上,“啊,小舅妈,你再捣乱我就要输了。”

初澄顺手拨动两下他的头发,扬唇道:“差不多就行了。金董三岁开始学围棋,师从的是国手九段,你还真打算赢他啊?”

“本来还有希望,现在是难了。”鹿言看向刚刚下到尴尬位置的一手棋,守着落子无悔的规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金教授开口:“他们在赌棋,你不要站在那里讨人厌。”

“赌什么?”

“赌晚饭后出去玩的行程具体要听谁的。”

“啊?”

“三局两胜,已经是最后一盘了。”

初澄错愕,这才认真地去看棋局。

他从小被舅舅带大,自然知道那人的棋路有多强势。正常情况下,好大儿绝没有在棋盘上存活的可能,更别说是三局两胜了。

就在这时,金恒把一颗黑子下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方,看似随意,却刚好给落错子的鹿言留了一线生机。

他甚至还用指尖点了点棋盘上的另一个位置,毫不掩饰地教对方该如何反杀自己。

“您这叫赌局?游泳都要灌满了。”初澄看着舅舅的操作,揶揄他刚放掉的水。

“舅姥爷……”鹿言看看方桌对面的人,试探还要不要继续。

“下你的,不用管他。”金恒语气淡淡,反向怼回,“观棋不语的基本素质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初澄语塞,接连道着好好好,退到一边不再插嘴。

十分钟后,这盘早该结束的棋局终于有了结果。

金董把剩余的棋子放回棋筒里,故作惋惜地道一声:“好,你赢了。愿赌服输,说吧,想干什么?”

鹿言当然察觉到金董故意相让,却不道破,依然高兴地朗声道:“我要您陪我city walk。”

“什么是city walk?”看鹿言兴高采烈的样子,金恒饶有兴致。

鹿言立即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当他说到步行环城打卡的时候,一直没出声的喻司亭清了清嗓子:“舅姥爷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你不要玩太疯。”

“没关系,大不了我们city drive呗。”金恒却痛快地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故意输棋,偶尔一起去体验那些新潮的东西,会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好啦,棋也下完了,时间差不多,去餐厅吃饭吧。”初老爷子年纪大了,性格越发随和,无论小辈们怎样吵闹,他都是那样一副慈祥模样。

众人皆应着声起身,移步去饭桌上。

初澄走在最后,看着金董与鹿言说笑的背影,忍不住对身旁的母亲感叹:“舅舅现在对待鹿言,就像小时候宠着我一样。”

“吃醋了?”金教授反问一句,接着语气温和道,“因为你身边有了其他人,已经不再需要舅舅嘘寒问暖、打抱不平了。如果再不换个小的去宠,他要寂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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