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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172)+番外

“才几点啊,你就睡成这样了。”鹿言坐到一旁,与他并排,用平常舅舅舅妈唠叨自己的语气,唠叨对方,“你得多动动,有益健康,不然痔疮白噶。”

“噗——”应鹤差点呛死自己,抽了张纸巾擦擦下巴,耐心耗尽,“到底什么事儿?”

鹿言:“最近7班有个同学聚会,我看你没在群里回复,过来告诉你一声。”

应鹤想也不想:“不去。”

“行,那我就当你知道了。”鹿言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酒店名片放下。聚会的具体时间和包间号都写在卡片上面。

“啰里啰嗦,说了不去。”应鹤随手拿起来,丢到一边。

明明垃圾桶就在地上,他却选择把名片扔进了一旁的茶盘。

鹿言瞧着他口是心非,只是笑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应鹤躺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喉咙里发出又轻又哑的一声,算是回应。

房门被人关闭,鹿言真的离开了。

一分钟,两分钟。

忽然,应鹤察觉到不对劲,猛的睁开眼,果然瞧见沙发边还杵着一个表情僵硬的人。

“你怎么不走啊?”应鹤皱眉,

张桥谨记着被鹿哥赋予的使命,捏了捏怀里的练习册,小心翼翼地试探:“哥,你会……函数吗?”

卧槽。

应鹤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那小子是来干什么的了。

张桥掩饰性地摸了摸鼻梁,虽然没有听到面前人说话,但莫名觉得,他心里应该骂得挺脏的。

成功脱身的鹿言一路小跑着回家,心情无比愉快。推开门,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客厅里。

初澄正摆弄着喻老师新买的落地式电子拳击器,瞧着好大儿进门,问声:“哟,我还以为你在楼上呢,怎么从外面回来?”

鹿言:“给邻居送温暖去了。”

“那就是闲下来了?”初澄了然,扔一副拳击手套给他,邀请道,“一起玩会儿。”

“好啊。”鹿言痛快地应下,“输的人洗碗刷鞋啊。”

外面叮叮咣咣的游戏声,吸引屋里的喻司亭也出来查看。

他看见打得火热的两个人,一愣:“学生呢?”

“那儿。”鹿言指了指亮灯的对面。

喻司亭会意,情绪不显著地哼了声:“你还挺会找人。”

“跟你学的。”鹿言一个漂亮的扭身,一拳砸在拳击器正中央,双人模式的累计面板立刻蹭蹭地上涨了几百分,“认输吗?小舅妈。”

初澄继续着击拳动作,笑而不语。

喻司亭瞥了眼分数板,知道这一局败绩已定,还是伸手勾了勾手指,讨要拳套:“给我。”

“嚯。”鹿言用腕边抹了把汗水,噙笑道,“换人可以,但是先说好,你肯不肯替他干活?”

“可以啊。”喻司亭不假思索地答。

这就是真爱吧?

初澄在旁听着,还没来得感动,又听那人补充一句。

喻司亭:“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小舅妈本来就体力堪忧,能不能别总在大晚上消耗他。”

初澄:?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鹤:今夜没人会为我发声了,是吗?

第88章 番外终章 走入教师岗的第十年(五)

风和日丽的上午, 繁天景苑的平层花园前并排停着两辆车。

身穿薄款风衣的喻司亭走向其中一辆,把手里拎着的袋子装进后备箱里。

“等会儿我们先到喻家老宅吧,把这些礼物送过去。”初澄在旁检查着各式包装精细的礼品, 确认物品都已带齐。

喻司亭说:“无所谓, 老头子这几天都不在家。”

“爸去哪里了?”初澄直起上身, 有些疑惑喻董怎么会挑在节日里出门?

“可能是不高兴了。”喻司亭答得轻巧,边整理着种类繁多的中秋礼品, 边解释说,“他听说我们俩中秋要去初老爷子那儿过节,连夜买了机票,说是要和老伴去旅行。反正是惯用招数了,稍有不顺心就离家出走。”

“昂……”初澄靠着车门,拖长声音, 有些愧疚道,“听起来像是在生我的气啊。”

“你不用放在心上。”喻司亭出言劝慰, “他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气, 自家的三个孩子制约不住, 好不容易来了个待人恭顺的,又抢不过。况且两边的意见不统一,总是要得罪一个的。”

初澄轻叹一声:“那也不能总盯着一边得罪。之前连续好几个除夕都是在四合院过的, 今年我和金教授说一声, 我们陪着你爸妈去海南吧。”

“你决定就好。”喻司亭抬手关合后备箱,“东西都备齐了,走吧。”

“不等鹿言了?”初澄回头看看, 没能瞧见好大儿的身影。

“别总把二十多岁的人当小孩儿。他自己开车, 过一会儿会追上来的。”喻司亭搭上爱人的肩膀, 推着对方坐上副驾驶。

从亭州回去的车程大约三个小时。

一路上两人都没见过鹿言的车子踪影。初澄没有再细问, 毕竟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到达老宅,偌大的别墅院子里空荡荡的。

家里难得这样安静。

初澄下了车,疑惑地向四周望望:“哎?没人吗?怎么没看见附近有停车。”

“人在。”喻司亭答完,对上身边人不解的眼神,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继续说,“初老师曾经在一个星期之内刮花了三辆豪车。如此光辉的记录摆在这里,在明知道你会回来的情况下,谁还敢随随便便把车停进院子?”

初澄的脸上挂不住,略抿唇瓣反驳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的入库技术一流。”

“那是因为我在家里买了四个车位,就算是酷仔也可以上手了。”喻司亭不紧不慢地揶揄出声。

“你给我闭嘴。”初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酷仔”是应鹤养的那只阿拉斯加,气得当场狠狠地锤了大哥几拳头。

喻司亭只笑着,没躲闪。

两人边闹着,边上前按门铃。吱呀一声,门板被人从里面打开,颀长高大的影子投落到脚边。

是徐川。

他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背心,眯着睡眼,白皙的脸上挂着一片细细的胡茬,应该有几天没有刮过,但并不影响五官的帅气,只是显得慵懒了些。

初澄一愣,确定自己没认错后才皱起眉头:“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明知顾问啊。”川哥打了个哈欠,揉着凌乱的头发,轻车熟路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初澄跟着走过去,还想再问什么,背后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回来啦?”喻晨披着丝制的睡袍走下来,窈窕身姿俯在大理石的扶手边,风韵摇曳。

“二姐。”初澄仰头叫了声,“你们这是?”

从前的许多年这两人都混在一起,关系亲密又混沌,家里面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川哥居然堂而皇之地睡到老宅里来,未免让初澄产生了错觉。难不成是两个不羁的灵魂玩累了,打算修成正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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