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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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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沙发上,听故事。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回国。你记得吗?”

露西说的一脸郑重。

我点点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这么声明的时候,露西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尖叫出声:“你说什么?!回国?!真的假的?!啊?为零!”

我那时候耳膜被震得生疼,不说话,把手机拿的远一些,也想等她这点兴奋劲儿过了,好继续这场对话。

却不料,我的沉默引来了反效果。

露西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催:“为零!为零!为零!说话,说话,说话!你真的要回国?!”

“真的。”

“你那个朋友……那个,什么张大头的,他不是反对你回国吗?”

张怀年确实不建议我回国。

但是,我依旧决定回来。

露西语气平静了一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等我手头的事全部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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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露西当时的尖叫,我的耳朵还有些疼。

“那时候我就在参加谦墨的婚礼。你也知道,那老女人死活不认我,我还是沾了托尼的光,才被分到教堂里最角落的地方。你想想看,这么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因为讲电话声音太吵,打扰到神父证婚?竟然找这么个烂借口,派人赶我出教堂!”

以你的嗓门,不是不可能——

我这么想。而且,很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

我打这通电话给露西时,正坐在张怀年的车里。

当时我们开车,正在去领事馆的路上。

胡欣当时千方百计把我送出国,逼我签了协议。这份协议存在领事馆里,限制我回国的自由。

我那时候已经下定决心回国,说什么也要让这协议失效。

正规途径,非法途径,只要能让我回国,就会成为我的不二选择。

而张律师,张怀年,在金融线和政法线混饭吃的人,没几个不知道他的手腕的。

他本来坚决反对我这么做,但我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业界有句相传已久的话:“张怀年是亚洲无良律师之最,黑白道通吃,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所以,我才会麻烦张律师,请他跟我一起去领事馆。

当时在车上,露西的话,连张律师都听得一清二楚,可见露西的声音已然大到这种地步,不能怪姚夫人把她赶出教堂。

“最解气的事,我被赶出来没多久,谦墨也出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来安慰我这个被赶出哥哥婚礼的妹妹。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他竟然说,他不结婚了。看着那个老女人气急败坏地追出来,你知不知倒我有多开心?”

谈话就这么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露西原本是要为哥哥的失婚而惋惜,到最后,这倒变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作为一个听众,我负荷不了这种变化。

最终,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哥哥一直是个很猛的人。这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

他哥哥结不结得成婚,与我无关。但他不结婚,便宜了我一套这么好的公寓,那他还是别结婚的好。

我进卧室看了看,床是King Size的,床罩新得不像话,看来价格不菲。再进浴室。海蓝色,我喜欢的格调。

不错。浴缸很大,像个小型泳池。

厨房光洁如新,灶台可以拿来当镜子。橱柜里餐具齐全,中餐西餐餐具一样不少。

我很满意。

“租金一个月多少?”

“我跟我哥说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不收你租,就当你是来帮忙看房的。”

“这些全都没用过。你拣大便宜咯!”

露西笑嘻嘻。

我也笑嘻嘻。

我回到酒店就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没几样,但回来后的这一周,我购置了不少东西。

要把这些全部搬去新公寓,不是简单的事。光收拾这些东西就花了我不少时间。

想想,决定明天请物流公司来搞定这些东西。我还要上班,没时间自己亲自搬。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

我适应不了这种大环境、人来人往的工作场所。

我不清楚,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赚钱,不和人来往的人来说,要怎么和别人处好关系。

我还得在这个位子上呆很久,而得罪了同事,会让我的日子很不好过。

我现在手头只有恒盛总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处于绝对控股地位。

这百分之五十一,还不包括恒盛规模巨大的分公司体系中所占的股份额度。

也就是说,即使我拿回被胡阿姨占去的那百分之十五,还是坐不到恒盛董事会的第一顺位。

而就我所知,董事会的那些老臣子们,和胡阿姨的关系都不错。

而胡欣又有胡骞予这么个争气的儿子,自打自拼地,竟能把恒盛推上云端。

那些拿散股的小户还有可能把手头的股份转卖给我,而那些大股东,要他们吐出股份,难于登天。

或许5年,或许10年。

而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我不把那些同事当朋友,但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变成我的敌人。

四面树敌这种蠢事,我不会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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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焦头烂额之时,手机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一种不详的预感冲上我的脑袋。

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胡骞予!

接起电话。

“林为零。”

胡骞予的声音。我的祈祷没有应验。

“……”

“为零?”

听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不自觉一缩。亦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个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

他硬挺的器官,在我的身体里猛然一阵震动。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处,低唤我的名字,“……为零……为零……为零……”

我一直咬着牙,无意识地摇头。头发凌乱,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我想说话,说不出来。

咬着牙,只想着,不呻吟,不呻吟。

身体的震颤越发不可收拾,最后时刻,他猛地抽身而退。随即,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腿上。

那种热度……

我不想忆起,却偏偏记得清楚,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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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零?”他又唤了一遍。

“什么事?”

我听见自己问他,两边的声音都不够真切。

“你下来。”

“……”

“我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

我下意识走到窗边,向下看。

没看见他的身影。

当然,连车都跟蚂蚁一样,更何况人?

“我,在外面。还没回酒店。”我尽量保持语速的平稳,不想让他听出端倪。

低沉的笑声传来。声音不大,渐渐敛去。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如果说刚才的笑是不屑,此刻的笑,多了点无奈:“我看见了,你就站在窗边,正向下看。”

我惊愕,猛地闪身躲到窗帘后。

心跳瞬时加速,砰……砰……砰……跳不停歇。

离那么远,他怎么看得见?

我安慰自己,可是心跳速度反升不降。

我心跳难以平静,胡骞予淡淡说,带着笑意:“离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见?不必躲。”

胡骞予,为什么你总是猜得中一切?

仿佛我这一切不自觉的动作,你全部尽在掌握。

“我不在酒店对面。别担心。”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提醒我收线。

我看着窗外。景观灯把夜空渲染的像是傍晚。

其实,此刻,已近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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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班。

“林理事,早。”

我听着这一声招呼,进电梯的脚步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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