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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90)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他拉过她,让她转过身面对着池壁,低声道:“这媚毒是一种慢性的药,如果不受勾引,必然与常人无异。一旦动了色心,便难以解除。我替你运功,加上这温泉的药效,要花点时间才能消除… … ”

“不!”杜蘅惊叫一声,直觉地不想他再靠近,连忙欲转过身去推他,无奈根本拗不过他的力气,牢牢被他控制在身前,当下急得大叫道:“你骗人!我不相信!"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没骗你。你放心,我只替你运功,不会动你。”说完,他的手掌抵在她几乎光裸的背上,真气缓缓进入了她的四肢百肤,杜蘅只觉得有一种强大如波涛一般的力量,在她的血管中奔流。先前内心的那股躁意正在慢慢地消除,她咬住了唇,知道他没有说谎,于是不再抗拒,任他为她运功。慢慢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软,快要支撑不住,只能绵绵地靠着他,依靠他手掌的力量,勉力支撑。

一烛香的功夫,他便收了功力,缓缓吐气。杜蘅一下失去了支撑,终于控制不住软倒下去。她软绵绵的身子直往下沉,眼看就要没入水中,手上却没有半分力气。靳天择连忙伸手一捞,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努力想保持清醒,眼晴却越来越模糊。

“你累了,睡吧。”靳天择沉厚的声音响起,她果然再也撑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朦胧地有了意识的时候,只听见一丝细微的哭泣声,在房间里空荡荡地回响,她很想睁开眼晴,那眼皮却象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有个声音冷冷道:“说不清楚?谁能相信你清白?"

“庄主,你烧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哭泣声大了些,有些断断续续。

杜蘅心头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熟悉的房顶、床榻,屏风… … 她睡了多久?

“奴婢… … 奴婢只是想谢谢小姐曾经帮过我,才想着送她个礼物,真没有别的… … 我家有父母弟弟要供养,奴婢自进来了,就一向循规蹈矩,惟恐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庄主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庄管家… … ”

“绯影不会乱来… … ”说话的是庄颜,“我可以保证,她没外心。”杜蘅挣扎着坐起身来,靳天择的身影立刻移了过来,小心冀冀地扶起她,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杜蘅抬头看了看屏风外,低低道:“我没事,只不过头还有些晕。外面是什么人?"

“我在查那荷包的事。”他扶着她站起来,对看屏风外冷冷道:“绯影先关起来,查明真相再说!"

那轻微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杜蘅一只觉得心头一痛,连声道:“等等!" 众人都怔了? 征,她慢慢走到屏风外,只见绯影跪在门内,犹自抹泪。庄颜则坐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杜蘅喘了一口气,走到绮子边坐下,看着绯影道:我也不信你会害我。我只问你一句,那荷包里的桂花,从哪来的?"

“是… … 奴婢前几日采的。”绯影抬眼去看她,眼晴竟肿得如同桃子一般,“先前也是因为桂花莲子羹,你救过我一次。所以我看那桂花极好,才想着放进荷包里。希望你喜欢。”

“你在哪里采的?”杜蘅想了想又问,“采回来之后,可曾有人动过?" 绯影抽泣道:“就在青花苑前那两裸桂花树上采的。回来没有人动过。”她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对了,上次小姐采回来的桂花没用完,我埋进地里,这次用的时候,想着怕放久了不好,就拿来用了。把这次采的,再埋进去。荷包里的桂花,有一半是小姐你自己采的。”

杜蘅呆住,心却跳得飞快!她采的?上次她为小让做桂花莲子羹所用的桂花,是白无及给她的!

靳天择皱起眉,“你自己采的?难不成会自己害自己?"

杜蘅捏紧了手,却说不出话来。小让吃了桂花莲子羹,当夜便发作了。众人都以为她是中了合欢毒,才会如此,谁也不会联想到这桂花上的媚毒!好阴毒的手法!只怕小让自己也永远想不到,害她的居然是一枚桂花!此刻杜蘅心里已经乱成一片,唇角无法抑制地哆嗦了两下!

“既然说不清,你就出去吧!”靳天择面无表情道,“我也不罚你,你多领三个月的工钱,回去寻个好人家嫁了。”

绯影大惊,连连磕头叫道:“庄主!求您烧了我吧!我不能没这份工啊!我爹刚刚给我弟请了先生,教他读书!我们家全靠我一人,救您了,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撵我出去啊!”她泪流了满面,不住地磕头,不一会额头就红肿了一片

杜蘅似乎又看到了当初被小让欺负的她,不由得心下不忍,连忙上前扶起她道:“好了!别磕了,起来!"

绯影只是哭,也不敢起身,“小姐,我求你了,小姐… … ”

“起来!”她拉着她站了起来,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这才叫道:“我没说要撵你走!别哭了!浮云!去打水来,替她洗把脸!”转眼看了看庄颜,“有没有药?"

庄颜显然怔了怔,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药?"

“你看她这额头!都肿了!外敷的药!”杜蘅伸出手到她面前讨要,庄颜嘴唇动了动,冷冷道:“你想保她?"

“怎么废话那么多?平时你可不这样!先拿药来!”杜蘅不耐地催促。

庄颜冷了眼,转眼去看靳天择。杜蘅气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算话?你不用看他,他想赶这丫头,我不同意,就不成!到底有没有药?"

靳天择微微点头,庄颜这才唤红尘取了药来,杜蘅让浮云替绯影洗了脸,擦上药,这才坐到一旁,沉声道:“这件事就这样吧,谁也不许再提。总之我相信绯影不会害我!都散了,该什么干么去!"

靳天择挥了挥手,众人都沉默着退了出去。绯影走到门口,忽又折了回来,对着杜蘅连磕了三个头,泪眼汪汪道:“小姐,你的大恩大德,绯影终身不忘!谢谢你相信我,这辈子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誓死追随小姐!”说完,她不等她说话,起身走了。

杜蘅心头一颤,没能发出声来。靳天择盯着她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吗?"

杜蘅沉默着,她已明了一切,只是这根源为何,却仍然是她不清楚的,或者说,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的。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相信你自己心里,总有个结论。有些事情,不仅要用眼晴看,还要懂得用心去分辨。”靳天择直盯着她,眼光里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杜蘅扶住了额头,只觉得冷汗阵阵,控制不住的仓惶混乱,闭了闭眼道:“你不用再说了,走吧。”

他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仔细看着她的眼晴,关切道:“还有不舒服?"

她慌乱地摇头:“没有。我只想… … 静一静。”

靳天择抓住她的脉博,仔细地探脉,低沉道:“毒已解完了,你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能是累了。再歇会儿吧。我让浮云把饭端上来用。”说完,他拉起她,往床边走去。杜蘅想挣脱,却终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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