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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79)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啊?!”杜蘅惊叫出声,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总是来去无声无息,这里的任何屏障对他来说,似乎毫无作用。除了他已身在此中,还有什么解释可以想得通?”

杜蘅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冷得有些微微打战。第一杀手难道一直就在这前后左右的地方,一声不吭地冷眼看着他们?这情形光是听起来,就足够让人心惊胆寒!

“那照你们这么说,他若是想杀我们,随时都可以?”杜蘅只觉得牙齿都快要发抖了。

“那倒未必。花影使萧文生性孤傲,只听命子引魂宗主,不会随意杀人。就是不知道小鱼儿到底看见了什么,让他会下手杀他!”靳天择走到她身前,将她手里已经凉了的茶取出来,另塞了一杯到她手里。

杜蘅下意识地仰头就喝,微温泌脾的茶水下了肚,心神似乎镇定了些。一想到小鱼儿,眼泪又禁不住涌进了眼眶。她喘了一口气,强自逼回泪意,说道:“一定要把那个花影使找出来!小鱼儿,死得太可怜了。”

“你真的想查清这事?”靳天择盯着她。

“是。我不能让小鱼儿不明不白地死了。”杜蘅终于恢复了冷静。

“好!我建议你,从白无及开始。”他的神色极为认真,没有丝毫的嫉妒怨恨,有的只是深沉难懂的眼光。杜蘅怔了怔,低头道:“为何?你说了,不是他杀的。”

“他不动手,不代表,他不知情。如果杀小鱼儿和挟制你的都是花影使,那么白无及与引魂招便脱不了干系!”靳天择冷冷道,“除非你早已中了他的毒,一天不看见他亲手杀人,便不会相信他不是好人。”

“别说了!”杜蘅内心已沉,站起身,将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而你是什么人,世上,又有儿人清楚?”

靳天择微愣,眼光却沉了。

“你说自己来自飞天岛,惊海老人已死,何人能证明?你说你是孤儿,那父母又是何人?你说你对流云山庄没兴趣,却是到底还是做了这里的主人!你说的每句话,哪句是真?教人如何相信?白无及也是孤儿,父母死子饥荒却有理有证。他师出药王谷,圣手药王人前人后都称赞他是当世奇才。他说能救的人,就一定死不了。他说救不了的,就一定活不了。他说的每句话,江湖上没有人不信。靳天择,不要怪世人都不信你,只因你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杜蘅的字字句句,仿佛重锤敲打在他的心上,令那片为她而仅有的柔软的地方,立时疼痛难忍。他瞪着她,冷冷道:“世人如何想,与我何干?!这世上黑白不分的人多了!我以为……”他喘了一口气,忽然说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他才转过身,说道:“你不信我,不要紧。我只说一句,小鱼儿的死,与白无及绝不会毫无干系!”说完,他再没说话,大步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杜蘅颓然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闭上眼晴,眼前全是小鱼儿浑身鲜血的样子!她烦燥难安,起身不停地踱步,却仍然毫无头绪。靳天择的话象一个巨大的磐石,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从恢复记忆以来,她似乎下意识地想逃避某些事情,刻意想撇开那些东西,不去细想。只因为她也害怕,害怕这世上,原来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是她所认识的那样!

一夜过去,她完全没有睡着。清晨时呆呆地望着泛白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门咬呀开了,锦阑端着饭进来,低声功道:“好歹还是吃些,身子好了才能做事。”

杜蘅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阑姨,我没胃口。你撤了吧。”

“唉!”锦阑连连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老糟蹋自己的身子?!也怪了,这才多久,山庄里竟然死了两个人!唉!真是造孽!”

杜蘅心头一动,棉棉……小鱼儿……都是被引魂招的杀手杀死。但杀手杀人的手法却未见高明,总有蛛丝马迹。她想了想,翻身坐起来道:“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啊?!”锦阑吓了一跳,连连道:“小姐!还是别去了。”

“那你留下,我去。”她打开门就走了,完全不理锦阑在身后叫她。一直走到那片坡地旁边,她开始细细地打量四周。小鱼儿纵然顾皮,也知道山庄里规矩森严,绝不会到处乱闯。他如何会到坡底去的?杜蘅试着往坡下走去,那坡地起到下面就越发地陡峭,最后终于脚底一滑,坐倒在地。杜蘅一慌,连忙试着去抓身后的青草,这完全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却不料那草分外松软,一抓便断。她立时失了重心,滚了下去!

“哎哟!”她叫了一声,掉到了坡底。好在心里有准备,摔得不重。她连忙爬了起来,四下打量。这坡底不宽,地上的血迹仍然还在。杜蘅不禁心头一痛,回眼看到自己摔下来的地方,青草有被压过的大片的痕迹,就在这一片痕迹旁边,也有青草被压的痕迹,不由皱紧了眉头。看来小鱼儿也是从上面摔下来的!他无意间摔了下来,却看到了花影使!

杜蘅在那片血迹跟前站了许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适的感觉,细细地查看。忽然那青草地上有片泥土被抠动的凹印,她目光一亮,立刻上前拨开草,只见泥地上赫然有个印记!杜蘅心中一喜,正想再看仔细些,却听一个声音叫道:“杜蘅?!”

杜蘅一惊,回头竟看到白无及站在身后,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站起身道:“怎么是你?”

他淡笑,“我也正奇怪,你怎么在这儿。原来我们都想一块儿去了。”

“你也是来查案?”杜蘅惊讶道。

“嗯,”他的眼光在四周打量,“出这么大的事,我也想知道真相如何。对了,你有查到什么?”

杜蘅黯然摇头,忽又想起了什么,拉过他道:“你来看看这个!”指了指地上那个凹印。

“这是什么?”白无及疑惑地盯着那片印记,那印记有点象个圈,开口在上,左边的开口略略上扬,圈不象圈,图不象图,字不象字,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杜蘅沉思道:“这是人的手指甲抠出来的。我怀疑小鱼儿可能看到了什么,断气前想画,却没有画完。”说着,她蹲下身去,将那图形牢牢地记在心里。

白无及想了想道:“但这个东西太抽象了,实在难以联想。”

杜蘅点头道:“是有点难想,但如今找不到别的线索,只能凭这个来想象了。”

“万一只是小鱼儿临死前觉得难受,随手抠的,我们岂不是会被误导?”白无及皱起了眉。

杜蘅叹气,“不管怎么样,也得想一想。靳天择说花影使极可能就隐藏在山庄内的某个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或许小鱼儿能给我们一丝线索。那么许多事,都可能会找到答案。包括司空诀的药,棉棉的死,甚至……顾家姐妹遇害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她顿了一顿,想了半晌,仍然未提及武林大会上挟制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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