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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69)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白无及轻笑,“你倒是看清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眸光中精光一闪,杜蘅心事重重,根本没有注意。她打量着床上的司空诀,心念一动,立刻走到门前,哗地一声打开了门。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惊,立刻围了上来。除了司空铮,司空一断、司空迹、容上省、风行远都来了。杜蘅微微笑道:“各位不必担心,诀公子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司空铮连忙想往里走,却被杜蘅轻轻拦住,淡淡道:“司空伯伯别急,诀公子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是现在白公子还要多观察一会儿,以确保他无碍。我们还是别去打扰的好。各位前辈叔伯,小女子有一句得罪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空铮微怔,连忙道:“贤侄女请讲。”杜蘅请来了白无及医冶司空诀,此刻他的心里对这个真正的云家小姐倒是感激万分。

杜蘅微微点头笑道:“白无及是当世名医,侠义天下闻名,救冶的武林人士多不胜数。不知诸位如何看待这样一位济世为怀的人?”

众人一时语塞,只是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杜蘅扫了众人一眼,低头叹息道:“小女子一向教重诸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侠义之士,最能明辨是非,看清曲致洌白无及若有害人之心,又何必一再出手相救?况且,他与司空公子无怨无仇,已经为他冶病多年,小女子愚钝,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有何理由去加害司空公子!不知各位前辈能否指点一二?”

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庄颜冷声道:“铁证如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况且白无及的真实身份值得怀疑!”

杜蘅低头笑道:“庄管家所谓的铁证,不就是一张纸?那纸是死的,任何人都能碰,凭什么就一定断定是白无及所为?我倒觉得害人的证据虽然占埋,但是动机也是极为重要。既然没人想得出白无及为何要害司空公子,单就这一点,我就有理由怀疑那证据不足。”

司空铮皱眉道:“姑娘所言也有道理。白公子为诀儿看病已有五年,这五年来从未有过差错,若是白公子想害诀儿,早就害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杜蘅心头微喜,淡淡笑道:“还是司空伯伯明理。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彻查。不可妄下定论。”

“那你说,要怎么查?”靳天择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都怔了怔。

杜蘅抬眼去看他,面色平静无波,“很简单,将所有有机会去白公子屋子里的人,都一一盘查一次。看谁动过他的纸张。”

庄颜冷笑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们早做过了,除了白无及自己,没有任何人动过。”

“包括棉棉?”杜蘅直视着她,毫无退缩之意。

庄颜略略一怔,她自从恢复了记忆,感觉与从前完全不同。此刻的杜蘅,自信、坚决、有主见,虽然看上去仍然柔弱,仍然感情充沛,仍茸伎良,却不再是刚刚走进流云山庄时的杜蘅,谨慎唯诺。“棉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如何确认?”

杜蘅眼里淡淡浮出笑意,“庄管家也会说死无对证,那么至少还有一种可能,棉棉曾经动过那些纸张。”

众人怔住。这个可能倒是没有人想过。只因棉棉突然死了,而杀她的又是引魂招的杀手,谁也不会将她和司空诀的药联系起来。

“哼,你想问题太简单,棉棉因何要害司空公子?”庄颜轻蔑道。

“我没说她要害他!或许只是无意?”杜蘅轻声道,“这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

“你这只是猜测!”庄颜冷笑,“如今棉棉已经死了,你的猜测已经没有证实的可能。白无及仍然无法洗脱嫌疑。”

“谁说的?”杜蘅果断道,“不去查,怎么就断定一定没有查证的可能?!”

庄颜没有答话,显然对她不屑一顾。他们三个人费时费力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出来的事,一个杜蘅,难道就能推翻所有的结论证据?!

杜蘅的眼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沉吟道:“小女子想向各位大侠替白无及讨个人情。看在他现如今救了诀公子的份儿上,容我再查一查。”

风行远叹道:“要查也不是不行,但我只怕你……有劳无功。”

杜蘅道:“风伯伯多虑了。即使是小女子真的查不出什么,但尽了这份力,心里也宽慰些。况且还没有查呢,怎知结果会如何?!万事不到最后,都不会轻易去下结论,不是吗?”

“你真的这么想?”靳天择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目光锁定在她的明如秋水的眼眸。

“不错。”杜蘅冷声道,“所以我给了你一次机会。相信你也会给我这一次机会的吧。”

靳天择没有答话,只是盯着她,一动未动。三大家主开始窃窃耳语,似在商量什么。只听庄颜道:“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件事我们早已查清……”“好,我让你查!”靳天择突然开口,打断了庄颜。

众人愣住。三大家主都以为,最不可能同意的,就是靳天择,岂知最先开口表态的人,居然就是他!一时都有些拿不准状况。

庄颜瞬时白了脸,硬声道:“庄主的意思是,信不过我们了?”

靳天择冷冷道:“若你们有自信做得够好,也不怕旁人再查!”

庄颜黯然笑道:“不错!你终是要信她……”

应准忽然道:“庄主要阿蘅来查这件案子,我们不能反对。但在下有一言在先,若是阿蘅查不出什么来,又如何处置?!”

“查不出来,我任你们处置!”白无及不知何时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门前,微笑地看着众人。他在暗室中关了几日,除了衣物有些许脏污,神采却依旧斐然。他迈出门来,看着杜蘅道:“我的命就交给你了,阿蘅。”

杜蘅心头一紧,连忙笑道:“无及为何这么说?我只是不信你会害人而已。既然有疑点,就不能放过。”

白无及慨然道:“有你这份心意,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众人一愣,这白无及当真是喜欢这女子?喜欢得连命都给她了?!杜蘅心头一颤,连忙转过笑道:“若是各位都同意小女子重查此案,那么小女子有个请求,希望靳庄主能答应。”

“什么事?”靳天择的声音发沉,是人都听得出那里面隐含的微微怒气。

“我想让白公子住到梵音阁去。那暗室是关犯人的,他虽然有嫌疑,但还未定罪,云居内也不便再住,想来想去,唯有梵音阁妥当些。不知靳庄主意下如何?”她抬眼看他,直接果断。

靳天择瞪着她,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待着,半晌方听景忪笑道:“阿蘅可真会体贴人!白公子去了梵音阁,有吃有住有专人服侍,真是美呆了。”

他说得轻松随意,众人都不自觉地暗暗摇头,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不避嫌地公开袒护示情,真是不明白为何靳天择还要处处忍让?!

杜蘅轻轻笑道:“白公子也曾经帮过靳庄主冶病,相信这个人情,靳庄主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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