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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68)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屋内,白无及将司空诀扶起,让杜蘅托住他,全神贯注地将银针一一插入司空诀的穴道上,然后运功施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收了功力,轻声道:“替他把银针取了,放倒。”杜蘅连忙依言照做,司空诀双目紧闭,但呼吸似乎顺畅了不少。杜蘅内心微喜,说道:“好象真的有用!无及,他能好吗?”

白无及有些疲惫,淡淡道:“我还不能断言。一切要靠他的体质毅力,若今晚能捱过去,应该就没有在问题了。”

杜蘅微微一怔,叹道:“希望诀公子能好起来。那你也不至于蒙受这不白之冤。”

他看向她,眼光中有一丝玩味,“阿蘅,你为何如此相信我?”她默默道:“阑姨说,你帮她解了毒。先前我曾怀疑,青儿为何要帮你出入衣轩,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救了阑姨。”

白无及轻叹道:“原来她告诉你了。那你为何不来见我?”

杜蘅沉吟道:“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所以不愿意偷偷摸摸去找你。我觉得我要见你,就得正大光明地见。否则你的嫌疑就愈加洗不清了。”

他微微点头,眼光中似有几分赞许,“这三年我没白教你。对了,依你的想法,谁会是最有可能在药上面动手脚的人?”

她低头冥想,说道:“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到底谁有这个机会,有这个手段,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能。”

“你是说棉棉?”他皱眉。

“嗯。”杜蘅又摇头,“可是我相信棉棉不会这么做。她心肠极好,别说是放意去害人,就算她自己拿捏不准的药,也不会轻易使用。所以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到底是谁在你的纸上加了附子一味药。”

“如果我说……就是棉棉呢?”白无及沉声又道。

“怎么会?”杜蘅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找到了证据?”

白无及皱眉沉思,“我细细想过,能在我纸上动手脚的人,除了棉棉,再无他人。我的房间只有棉棉可以进去。流云山庄的人,即使端茶送水,也绝不会动我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呢?”杜蘅迟疑道:“棉棉没理由去害司空公子。”

“我没说她会害他。”白无及轻轻摇头。

“你的意思是……她是无意的?”杜蘅惊得心跳了一下。

白无及点头道:“不无可能。她无意间发现是自己害诀公子的药出了问题,才会郁郁难安,不知道怎么办。”

杜蘅惊疑难定,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如果是这样,那小让为何要杀她?”

“小让杀了她,我就永远无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白无及沉声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杜蘅惊喘一声,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急道:“那现在怎么办?棉棉死了,你不是真要背负这个罪名?!”

白无及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沉,“我一直想,到底谁这么恨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找到那个人,或许就能找到真相。”

杜蘅呆住,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叫,似乎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她生生地扼进喉咙。

“阿蘅,”他轻抚她的手指,声音低且柔,“我怎么样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心你。”

那温润无比的触觉,让杜蘅全身不自觉地轻颤,怔怔地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方才她信誓旦旦,一定会帮他洗脱罪名,哪知他早已经将这其中细枝末节想得透彻明了,哪里还有她的用武之地?她急切又道:“阑姨说了,小让叫青儿去传信的人不是你,说不定这个线索可以帮你……”

“你糊涂了?”他扬眉淡笑,“这个跟换药没什么关系。最多只能证明我与引魂招无关。”

“那怎么办?”这次她的愁了。

“别想了。”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丝,“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执着?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

“什么事?”他自然而然的亲近,那样熟悉,一如飘香谷里,三年来的朝夕相对。杜蘅有瞬间的迷惑。

“你要做回云初雪,在天下人面前,重新执掌流云山庄!”他坚定道。

杜蘅呆了一呆,低眼叹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要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错!你是云家大小姐,云峰唯一的女儿,名正言顺,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白无及沉声道,“当年你父母身死之谜还未曾解开,你不能放弃。”

“我没放弃。”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有了若味,“但是除了记忆里的影像,我没有任何证据,是他杀了我爹娘。单凭我片面之辞,很难让三大世家和武林中人相信。而且我总觉得……总觉得他好象有什么事瞒着我,好象他有把握抓住杀他们的人。”

白无及眼光暗沉,“阿蘅,你切记,不可再上他的当!没准儿他是在拖延时间,制造假象。”

杜蘅心中一凛,犹疑道:“但我已答应,给他三个月的时间。”

白无及沉声道:“这件事只可暗访,不可明查。但是你恢复身份的事,再不能拖。你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的手中,才能及早查明真相!”

杜蘅默默点头,半晌又道:“我有件事,一直很想问你。”

白无及淡笑,“我如何救了你?”

她讶异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叹息,“你以前失去了记忆,必然不会问。如今想起了一切,自然想问。当初我救起你时,你一直昏迷,梦呓着一些零散的片断,但不得要领。醒来后,你就忘记了一切,再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知道这其间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所以我将你留在飘香谷,等待时机。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我跟你解择不清。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细说。”

杜蘅只得叹气道:“也好,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你洗脱嫌疑。你的房间现被人封了,我找机会进去看看,也许能寻到蛛丝马迹。”

白无及沉默了一会,忽然轻轻笑道:“你不必担心我,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你最大的障碍,是那三个管家。即使靳天择不处处为难你,他们也会无不精细地防你。”

“防我什么?”她微有些不自在,冷冷道:“我又不害他们。”

白无及叹息,“你没有害人之心,但他们却是忠于靳天择的。若他们觉得你会对他不利,还会容你吗?”

杜蘅微微一愣,低头沉思道:“他们是三大世家子弟,不至于是非不分,黑白不忌!若我能找到证据,证明爹娘是靳天择所杀,相信他们不会阻止我报仇!”

白无及轻轻摇头:“难说。应准一向忠于司空家,却对靳天择惟命是从。至于景忪,表面上圆滑世故,骨子里却执着得很,他更不会轻易背叛靳天择。而庄颜,虽是容家女儿,但与容上省势同水火,怎么会听容家的话?况且……”

“况且她的心,一直赌靳天择身上。就算她相信靳天择杀了人,也不会背叛他。”杜蘅声音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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