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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出书版)(57)

岳礼“哦”了一声:“她就在我旁边,我开着扬声器呢,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这次是更长时间的沉默,梁临风听到舒桐又开口,已经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冷静温和:“把电话给临风。”

岳礼挑了下眉,将手机从耳旁移开,递给梁临风。

梁临风刚把手机拿过来,说了声:“喂。”

舒桐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临风,抱歉,这个人是我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说话有些没遮拦,你可以把他赶回我这里了。”

他这么一说,梁临风就把刚才岳礼的反常言行理解成了他在国外久了染上的豪放作风,笑了笑:“没什么啊,我们也只刚说了两句话。”

舒桐笑着说:“这就好。”

不知是不是梁临风的错觉,总觉得他这句话里有些如释重负的味道。

又将电话还给岳礼,梁临风笑:“家里两周没住人了有点乱,不然请你上去坐一下。”

岳礼用两根指头夹着那只手机,笑得暧昧不明:“没事,我回舒天找他。”

冲梁临风说了声“BYE”走向小区的临时停车场,他突然又停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在身旁茂密的绿化带上:“对了,我有很多舒桐留学时期的照片,你想要可以找我,Pretty boy哦。”

梁临风顿时哑然,等回过神来,他早把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得走远了。

一面笑着摇头去取那张躺在矮冬青上的名片,梁临风一面想着当舒桐知道自己被用了“Pretty”这个词形容会是什么反应,多半会继续优雅地笑着,然后把这个叫“岳礼”的家伙黑到很久都不能翻身吧?

她当然不会无聊到找自己老公的朋友去要老公少年时代的照片,她觉得还是直接管本人要比较方便一些。

笑着回家去放下手上的一堆东西,又收拾了一些要带到别墅那边去的小东西,她刚准备下楼,就接到了舒桐打过来的电话。

对她说话的时候,舒桐还是温和耐心的:“临风?不如你就在家里等着吧,我下班了接上你一起回别墅。”

她笑笑:“好啊,等你快到楼下了打个电话让我下去。”

笑着答应,舒桐挂电话前还补了一句:“在家里等着我。”

梁临风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接着打开电视,正准备换个台消磨时光,家里的座机突兀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老家她妈妈打来的。

杜雅萍虽然闲,但是总忙着跟她老爸过二人世界,很少主动打来电话,更何况是打到了座机上。

梁临风有些好奇,很快接起来:“妈,有事找我?”

杜雅萍说话一向直奔主题:“你辞职了对吧?上班时间在家。”

她辞职这个事情,还真没敢跟老家说,一方面隔得太远她父母帮不上忙,知道了也只能干着急而已,另一方面里面的关系太复杂,她不大想让父母知道。

“是啊,”赶快乖乖承认,梁临风接着就讨好地说,“妈,我辞职了这段时间有空,我回家多陪陪你和爸爸好不好?”

杜雅萍顿了顿:“我倒不是为了这个才打电话的,你都结婚了,自己的决定不用总跟我和你爸汇报。”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一下,“临风,你说小舒是个孤儿,出生地在D城,他原来是不是姓张?”

D城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地方,所以杜雅萍会知道这些也不奇怪,更何况梁临风一直觉得这些没什么,对她也没隐瞒:“是啊,怎么了?你认识他爸妈?”

“上次去三亚我们拍的合照,前几天被你一个阿姨看到了,她和小舒的小舅是老同学,把小舒给认出来了,小舒和他小舅还长得挺像的。”杜雅萍在那边叹了口气,“临风,你记不记得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次逃课回家,第二天被你们班主任汇报给我,我还骂了你一顿?”

***

《圣慧天下》第二十九章“碧海夜夜心”节选:

空旷的殿内因为阳光充足,丝毫不见阴霾,反倒亮堂一如圣慧此刻的心情。

将头依偎在软榻上看书的那人身上,圣慧笑得犹如偷到了蜜糖般:“太傅在看什么呢?”

正把一页翻了过去,苏如慕低头冲她笑笑:“泽泽?你又闲了?”

自从滇南回来之后,圣慧几乎片刻不让苏如慕离开她的视野,等得了空就更加变本加厉,对着他又抱又摸,把嫩豆腐吃了个足够。

皱了皱鼻子,圣慧干脆凑过去要吻他脸颊:“我想太傅了……”

她的嘴唇却没有接触到想象中的光滑肌肤,而是被他的手给挡了下来。

苏如慕仍是笑得闲雅:“泽泽,我们说过,不可越礼。”

听到这里圣慧就蔫了下来,当日她一时冲动,当着迎接的文武百官说了自己将要册封苏如慕为皇夫,事实上此事苏如慕当时也根本毫不知情。

等回到了宫里,苏如慕倒没骂她,只是对她说要等三个月之后才能举行册封大典,并且在洞房之前,两个人不能逾越君臣之礼。

这下圣慧在滇南的时候还能偷亲一下他,回宫后反倒只能干看着眼前的美色,一点都吃不到了。

懊恼地跺了下脚,圣慧禁不住有些郁结:“三个月怎么还没到!”

苏如慕给她逗得笑了起来,眉角弯弯,更衬得整个人温文如玉,澹澹不可亵渎,挡在她脸前的手坚持着没放下:“泽泽,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第16章 有解无解(1)

挂了杜雅萍的电话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梁临风一直呆坐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时光是怎么溜走的,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早已西斜,快要到了下班的时间。

杜雅萍的话一直在她耳边不停重播:“临风,其实你那天逃课,惹出了一个事情,我一直没有敢对你说,怕对你的心理造成影响,毕竟当时你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那天你逃学后路过了你同学的家,被人教唆去将他的爸爸叫了回家,结果他爸爸到家的时候,他的妈妈正和另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他爸爸一时错手杀了他的妈妈,后来他爸爸也被判了死刑。”

谈话的末尾,杜雅萍长叹了一声:“这些话不该这么仓促跟你说,但我怕说得越晚,反倒会对你和舒桐造成更不好的影响。临风,当年那个一夜之间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很可能就是舒桐。”

关于童年的记忆,她其实早就模糊了,在小城中日复一日地渡过,平淡的就像水一样,她所经历过的最跌宕起伏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早读迟到、同学打架、作业没交等等再微不足道的那些。

在那些她早已想不起细节的回忆中,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她逃课回家的途中做了这样一件后来影响了另一个人一生的事情。

于是更加就联系不起来,那个被她无心的举动所伤害,在小小年纪就尝到丧母丧父之痛,人生也从那里开始改写的人,会是她现在所深爱的人,合法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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