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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你如此不同(59)+番外

好吧,那是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大灰狼。

于其真哪里还敢多留,连忙就告辞离开了,还随手帮他们带上了房门,喊了声:“千万记得锁门啊!”

林眉把门锁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看肃修然:“抱歉啊……我着急忘了反锁。”

肃修然则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口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房门,不光反锁,还要用安全锁。安全锁是纯机械的,即使有经验的犯罪分子也不容易打开,需要比较高的技术含量。”

林眉“哦”了声表示自己记下来了,依照于其真说的方法用烈酒帮他擦伤口,过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就是接个吻被打断了,用得着这么计较么?

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敢吐槽给肃修然听的。

过了午休时间,龚所长就带着他们和所里的两个小警察,一起去学校查访。

一起六个人,也算浩浩荡荡,小学的校长自然认得本地的派出所长,把他们请去了校长室表示一定会配合,然后就叫来了负责二年级的老师。

这个小学的规模不是很大,每个年级只分两个班,每个班有一个班主任,他们先叫了杨云韬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来问话。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教师,校长介绍说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叫柳茜。

柳茜倒是一看就应该比较好沟通,谈吐清晰富有逻辑,虽然衣着略显老气,但朝气蓬勃,还有几分都市女青年的靓丽。

坐下说话后,才知道她虽然不是本市人,但大学是在b市读的,来这里支教也才一年多。

因为于其真的交待,龚所长就没有说话,向他问话的就是肃修然,他没有提杨云韬的名字,而是先问她,觉不觉得班里的孩子们,有哪个孩子近期比较异常。

柳茜侧头思考了下,反倒说:“有个女生倒是最近比较反常,本来挺活泼开朗的一个孩子,近两个月突然阴沉下来了,还总说些听不懂的话。我怀疑她可能是因为家庭变故,产生了臆想症。”

肃修然微眯了下眼眸,而后笑着说:“叫什么名字?”

柳茜果然说出了一个名字:“叫杨月月,她本来是很优秀的学生,最近成绩也有所下降。”

肃修然又问:“您说她家庭有变故,是什么变故呢?”

柳茜叹了口气:“杨月月本来有个姐姐,名字叫做杨晓月,今年读五年级。我没直接接触过她,但她的班主任说,杨晓月比较敏感,就去年寒假,不知是因为成绩下降,还是因为她父母说了她几句,就自杀了。”

这样的进展还真出乎了之前的预料,原本他们都是为了杨云韬而来的,结果却又牵扯到报案人杨月月的家庭经历。

龚所长倒是不动声色,不动声色地和于其真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带来的小李到底是今年才参加工作的年轻警察,已经有些惊讶地看了自己所长一眼。

好在问话人是老狐狸一般的肃修然,他竟然继续追着这条线问下去了,还是温和笑着,显得对杨月月极其感兴趣,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她而来的:“那么杨晓月自杀时的情况,您还记得吗?我们需要从不同侧面了解一些。”

这个柳茜倒是愿意谈,点了点头说:“我当时回市里休假了,不过出事后杨校长要求我们老师都会岗位上来,我也临时赶了回来,听说是那天中午自己一个人走到镇子外的小水塘那里,站了很久。

“中途还有一个她本家的叔叔去镇外的厂子里上班,途中看到她,打了声招呼,但等一个小时后,又有人经过,发现她已经溺死在水塘里了。”

肃修然既然假装自己是为了那个案子而来,自然不能再问水塘在哪里等等太基础的问题,就笑笑说:“这个我们已经了解了,想问的是她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表现过异常?”

柳茜想了想,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说:“她出事之前也像杨月月一样,突然变得很内向忧郁!”

肃修然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然后看了看龚所长。

龚所长会意,清了清嗓子说:“柳老师还要上课,还是先忙吧,我们随后再找您问话。”

柳茜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这样年纪的人,显然还是不能完全遮掩自己内心的波动,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放松了许多:“好,正好下一节就是我的,我先去备课,你们先忙。”

☆、第48章

等柳茜出了办公室,校长继续笑着看他们:“警察同志们要不要把杨晓月班上的班主任叫来问话?就是她正在上课,可能得等她下课。”

肃修然和龚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龚所长就笑着说:“我们还是暂时回去研究下吧,市里的同志在这里要调查好几天呢,不能影响你们正常的教学工作。”

林眉能看到校长的脸色是明显变了变,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勉强:“那好,那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警方。”

他们出来的时候是上课时间,也没有班级在上体育课,空荡荡的校园和操场上空无一人,离开了校长的视线范围,龚所长先开口说:“看样子他们已经事先准备过说辞了。”

这点林眉也看出来了,柳茜刚才那种说法,明显是将事态扩大化了,不但将杨月月的反常说了出来,还把几个月前五年级的杨晓月也牵扯进来。

身为学校的负责人,校长应该恼怒她将事态扩大到五年级的其他老师头上,可他非但没有丝毫气愤,还主动要求让五年级的班主任也过来接受询问。

能让校长有这种反应的,只有一种可能,在柳茜接受问话之前,他们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警方的询问,并且彼此串通好了说辞。

只有当听到龚所长表示,市里的同志要在这里常驻时,他的神色才变了——身为一个校长,他不可能不知道临时调查和常驻调查的区别。

肃修然沉默了一阵,这时候说:“是我疏忽了,我中午和林眉来了一趟,可能已经惊扰了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

龚所长摇头说:“要说打草惊蛇,你们中午到所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镇子这么小,一年不见的来几次陌生的面孔。消息更是长了腿一样,一会儿工夫就能从镇头传到镇尾。”

龚所长说着,不免感慨:“地方小,当地人自成系统互相包庇,警方的能力没有市里那么大,这次出了这种纰漏,也让市里的同事们见笑了。”

于其真接过话来说:“哪里,在基层驻守的工作很辛苦,大家都知道。况且既然有了案子,就是b市警局的事,龚所长不用跟自己人这么客气。”

警局自有一套自己的垂直系统,龚所长和派出所里的驻地警察都不是本地人,龚所长本人的家在市里,平时无法离开岗位,只有周末才能抽空回去一两天,说起来也是很辛苦的。

就是因为如此,在这个看起来平静祥和,却处处透着点诡异的小镇上,派出所的同事们倒是他们可以信任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