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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曾说爱你/那么遥远,那样明亮(15)+番外

不出苏季所料,刚到上班时间,方宏就给苏季打了电话。

他耐心倒好,还能忍到工作时间再来兴师问罪,毕竟如果墨远宁有重回苏康的可能,受影响最大的人会是他。

他的工作方式,大半是跟着墨远宁学的,他屁股下的这个位置,也本应是属于墨远宁的。

鸠占鹊巢的坏人不好当,更何况那个“好人”也绝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方宏的试探她态度的方式很隐晦,先是汇报了下这几天的工作,然后才问董事长哪里是否有什么指示。

苏季耐着性子听他废话完,就说:“我这几天会安排一个董事长特别助理进公司,协助方总。”

这是苏季权衡了很久,打算给墨远宁的新职务:董事长特助,地位和级别不高,权力可大可小,全看她怎么拿捏。

方宏沉默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这位特助的履历,我可以冒昧先了解下吗?”

苏季没打算跟他绕圈子:“就是墨远宁墨先生,你对他早已足够了解。”她顿了顿又说,“墨先生会一直做我的特助,不会再有其他安排。”

她想她的态度已经足够鲜明了,墨远宁会回到公司里,但总裁还会是他,所以之前那些条件也都会保持不变。

方宏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听声音还是有些不甘,却已经答应下来:“好,我会调整工作,配合墨特助。”

苏季挂了电话,才想起来这个“墨特助”还没跟自己签雇佣合同,昨天专门去找墨远宁签约,最后却被他发病吓得不轻,准备好的文件也早丢在了那个别墅里。

捂着脸无声呻#吟了一声,苏季杀回病房去,却只看到昏睡在病床上的罪魁祸首。

黑色的短发半散在雪白的枕头上,那人侧着头,长睫轻掩、下颌微抬,衣领下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脖子,还附带性感的锁骨。

要多优美有多优美,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有那么一瞬间,苏季真想掐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到恨不得毁灭他……小苏把持不住很正常╮(╯_╰)╭

求花花我让小墨吐更多血给大家看!

小剧场:

某谢:小墨墨,对于大家普遍喜爱小剧场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小墨:加戏请给加班费,谢谢。

对了居然已经有地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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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我会加油的!

☆、第7章(中)

苏季没到中午就从医院离开了,昨晚是因为医生怕病情出现反复,要求家属在场,今天墨远宁已经脱离了比较危险的时期,看起来稳定的很好,苏季也就顺势走了。

她真不想和墨远宁太暧昧不清,昨天医生认为她是家属,让她留下来陪床的时候,她想推给其他人,却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墨远宁还有什么亲人。

她在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墨远宁真的是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他没有父母,没有太过亲密的朋友,之前他所有的,也不过就是苏家,而现在他连苏家都已经不能再进。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孤家寡人,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哥哥了,但苏禾的世界里只有艺术,平日里偶尔兄妹通个电话,也只是互相询问一下生活上的状态,再无其他。

自从墨远宁走了后,偌大的苏宅里除了管家和佣人,就剩下她一个。

她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吃饭,一个人宽大过分的空床上睡觉,这种时候她甚至会想念墨远宁还在的那些日子。

即使是最后的那一年,每一刻遍布了猜忌和怀疑,也总还能每一天都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

那些日子里她处心积虑地想要赶走他,当目标真正实现,却又觉得怅然若失。

从来夫妻离心,都没有真正的赢家,不过是两败俱伤。

苏季没有再去医院,墨远宁在里面住了一周,一周后他出院了,带着签好的合同造访苏宅。

身为这里的前男主人,墨远宁进来的时候没有被孙管家当做贵客欢迎,反倒被不冷不热地打量了几眼,晾在了客厅里。

孙管家是苏家的老人,墨远宁还是苏家的姑爷时,他毕恭毕敬不会有丝毫怠慢,墨远宁被扫地出门变成了前姑爷,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苏季正在健身房做瑜伽,上次她又在健身会所被绑走后,瑜伽她就改为在家里做了,最多隔段时间请个教练过来。

她出了一身汗,听到孙管家报告后,还又去冲了个澡,吹干头发,这才换了见客的衣服出来。

四年夫妻,就算她再注意形象,墨远宁也连她再邋遢狼狈的样子都见过了,苏季不过是想让他多等一下而已。

墨远宁独自一人在客厅里等着,还坐在他原来见客人时常坐的那个沙发,猛一看还以为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他还没有离开过之前的样子。

只是他好像还有些疲惫,苏季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像那天在别墅里那样,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低了头闭目养神。

苏季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到他的脸色没比前几天在医院里躺着输血的时候好多少。

她笑了下说:“墨特助这种状态,能保证正常工作吗?”

墨远宁这才睁开眼睛抬起了头,挑了唇角笑:“加班也是可以的。”

他还真能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这几天住院,苏季虽然没有再去,但因为是她付的账单,那个主治医生也认定了她是病人家属,还打过几个电话跟她说明治疗过程。

住院第二天,她走了后没过几个小时,墨远宁被获准可以进流食,但一道汤没喝完,他就全吐了出来,之后又开始胃出血,一通折腾到第二天凌晨才稍微好转。

以后那几天也没闲着,他好像有点进食障碍,没到厌食症那么严重的地步,但也容易在吃过东西后反复呕吐。

搞到后来主治医生给苏季打电话时口气已经不是很好:“你丈夫的病不是光从生理上治疗就可以,心理上也需要疏导,你怎么能不见人影呢?”

苏季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面对医生的时候本能尊重敬畏,除了连声应是外毫无辩驳的余地。

几天下来,墨远宁是直到前天才真正好转一些,不用躺在床上,吃了东西也不会再吐。

结果他只多待了一天,就干脆利索地自己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就一大早来苏宅跟苏季谈合同和公司的事。

苏季都不知道是该夸他敬业,还是别的,笑得都有点僵硬:“你敢加班,我不敢让你加,救护车和住院都要钱的,我不想请回来一个员工,没几天就又要送回医院。”

她说着,想到上次的医疗费,就熟练地翻开聘用合同给他看:“你入职之前的医药费本公司是不报销的,不过鉴于我已经个人给你垫付了,所以会从你之后的医疗保险和工资里扣除……或者你自己还给我,那么就不用麻烦了。”

墨远宁笑了下:“不能分期慢慢从工资里扣?我现在可是囊中羞涩,就等着工资好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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