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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皇后(63)

凌苍苍看这架势有点严重,果断地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是一起去看看。”

她心想陈落墨都把萧焕骂成这样子了,接下来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打吗?萧焕都是皇帝了,还二十几岁了,打屁股也太夸张了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多了,陈落墨的家教里并没有打屁股这一项,只有打。

陈落墨连废话也没有,直接就把萧焕带到了一楼另一侧的一个房间,凌苍苍进去后看到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地板是枫木的,除了一面玻璃外,其余三面的墙壁上都装了软垫,就知道这应该是一间体术训练和练习室。

果然陈落墨脱了鞋上去,随手把外套挂在门口处的柜子里,就走了进去。

萧焕也脱了外套和鞋,跟着她走了过去,陈落墨一贯没有废话,看他走近,一个手刀就已经劈了过来。

陈落墨穿的是干练的衬衫和西裤,萧焕也穿着日常居家的衣物。

他们两个都没有穿专门训练用的衣服,却丝毫不影响行动,那快到几乎能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干脆凛冽又漂亮。

凌苍苍自负体术还算不错的,却也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她也总算明白萧焕的体术为何那么好了,有这样一个母亲,基因遗传加上训练教导,怎么可能不好。

但最初的惊艳过去后,她一边试图分解和理解他们的动作,一边就发现萧焕的动作有些不对,他胸前昨晚刚受过撞击,虽然没有严重到骨折,却也造成了内出血,所以他一直有回避和刻意保护那里的姿势。

如果是在训练中,这也没什么,对方注意到后,自然会手下留情,容让一些。

但陈落墨身为一个母亲,却一点没有照顾和退让的意思,她简直就是拿这个当实战一样,在发觉了萧焕的意图后,她甚至开始故意向他胸前的位置攻击。

这么一来,萧焕束手束脚,陈落墨步步紧逼,很容易就变成了单方面殴打的局面。

终于在又坚持了一阵后,陈落墨一击踢在他右腿的膝部,接着一个手刀劈在他肩上,两重打击之下,萧焕被她逼得踉跄了一步,半跪在地上。

陈落墨还将肘部重压在他的肩上,逼他不能抬起头,冰冷地开口:“这就是你自负的结果?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十五分钟都坚持不了。”

她说着,手臂还接着用力,又将萧焕的肩膀压下去了一些,沉声说:“我看你还是没有记住,你的身体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你是S级的驾驶员,王风的唯一驾驶者。下次不要让我在看到你这种废物一样的状态!”

陈落墨下手实在太狠,凌苍苍在旁看得胆战心惊,可她也不敢就这么上去把萧焕救下来,只能等陈落墨骂完,然后就松开手头也不回地拿着外套走出去了,才敢跑过去把萧焕扶起来。

他不但额上出了一层冷汗,脸色和唇色都已经苍白得不成样子,陈落墨下手重,他右半边身子都没有恢复过来,站起来的时候颇费力气。

萧荧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落墨消失的方向后,含着泪咬了咬牙,看起来很是纠结。

萧焕抬头对她微微笑了笑:“小荧,去陪妈妈。”

萧荧看着他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样子,还是又犹豫了一阵子,才跑出去追陈落墨。

凌苍苍半扶半抱着他的身体,看他今天早上才刚好点,马上就变成了这种样子,止不住地心疼:“你就不能跟你妈妈说几句好话?”

萧焕侧头咳了几声,摇了摇头:“那对妈妈不管用……”他说着还蹙眉低声又说了句,“不知道她消气了没有。”

凌苍苍想到他下楼的时候,萧煜是让他来哄哄陈落墨的,这就是他“哄”的方式,他们家的家庭关系还真可怕。

萧焕一直微蹙着眉,又低咳了几声,然后就抬手捂住了口,凌苍苍忙把他的手拉开,就看到他掌心果然是一团鲜红的血迹。

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母亲就这么把还没痊愈的儿子又打吐血的,又心疼又焦心:“你还能走吗?快回楼上躺下,我去叫郦先生。”

萧焕却摇了摇头,还是苍白着脸对她微笑:“不能在家里,会被妈妈发现……你带我去庄园。”

凌苍苍不禁哑然,她亲手打成这样的,让她发现内疚一下不好吗……好吧,她也并不确定陈落墨会内疚,说不定还要再骂一句“废物”。

她抬头看看萧焕,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我带你过去。”



☆、第40 章

就算这里距离车库不远,凌苍苍也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把没什么力气的萧焕扶到了自己那辆老爷车上。

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凌苍苍想了下,在他脸侧吻了吻说:“你等一等,我的公文包忘在卧室里了,马上回来。”

萧焕轻咳着点了下头,对她微微笑了笑,凌苍苍看着他脸色还是苍白的样子,又忍不住在他唇上多吻了一次。

然后她就转身回去,拿公文包不是主要的,她还是想干点别的。

果然等她经过客厅的时候,不但看到陈落墨和萧荧已经回去坐着了,还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萧煜和萧千清。

萧煜看到她就笑了笑,对她招手说:“苍苍,焕儿呢?你们过来吃早饭。”

凌苍苍看着他,又瞄了眼陈落墨,才说:“我们就不吃了,我带萧大哥去庄园。”

她特地加重了那个“带”字,萧煜这样的人精果然听出了不对,有些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要带焕儿去庄园,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凌苍苍秉承着萧焕那个“不让妈妈知道”的指示,没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其词地说:“抱歉不能跟您共进早餐,我上楼取点东西就去上班。”

看着她匆忙上楼拿了公文包又匆忙下楼来,手上还捎带着一件萧焕的外套。

萧煜等她的身影从客厅里离开了,才转头看着陈落墨说:“落墨,你是不是没有告诉焕儿,刚知道他在唐门的事,你担心后怕得几天睡不着觉?”

陈落墨自从刚才起,脸色就更阴沉了,这时候还是冷着脸说:“说那些废话做什么?”

萧煜抬手摸了摸下巴,接着说:“也没告诉他,这次我们回来是准备住一段时间,陪他到他身体康复的?”

陈落墨又冷哼了声,答案不言而喻,萧荧坐在她旁边却连眼眶都红了,却还是憋着不敢说话。

倒是萧千清“呃”了一声说:“大哥今天怎么不在家休息呢?”

他看着萧煜和陈落墨,倒是一点没有压力地说:“昨天晚上我跟大哥见面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他胸口被我打伤了,有点内出血,回来时也咳了血。”

昨天的事只有李宏青带着的那些皇家侍卫知道,还有萧荧和郦铭觞,皇家侍卫队现在听命于萧焕,他跟侍卫队交待了不让透露消息,那么就连萧煜和陈落墨也是不知道的。

陈落墨听着,脸色这才彻底阴沉了下来,开口还是又冷又硬:“我就知道他身体又有什么不对,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下降了那么多,还束手束脚护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