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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只有恐龙爱我(25)+番外

《三》

子夜,城西郊,我跪于地,哭泣。

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茫然而止步不前,见不到心爱的人,我肝肠寸断。此刻发现我除了哭却不知道要怎么做,离了家,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容身容易,容心难!我不会甘心这样莫明的失去一切的!只能跪等着,希望能有奇迹。

夜风徐吹,泪干了又再流出,无论我几次的尝试,也突破不了那虚无的结界。直到不远处有一火光靠近,我才警觉,难道展白已经寻来?!

待火光靠近,定眼一看,发现居然是张大娘和她儿子。大娘看到是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侥闺女吗?!刚才听人说路过这里听到奇怪的动静,我和郎儿才过来看看,想不到又是你,上次你晕倒在这里一身是血,真是吓死大娘我了,现在三更天了还在这里游走啊,万一又像上次遇到坏人怎么办哟!”

张大娘,半是关心,半是责备,而我则只能呆呆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闺女让大娘送你回展家吧,这个时候你跑出来,展府的人要担心的。”见我不说话,大娘便自己打定主义,想过来拉起我送我回去。

若回去,便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外出,下意识的我想摆脱张大娘的手,谁料这时,心肌一阵绞疼,是毒发作的症状,今日的药我好象还没有服下。这一疼,便正好顺了张大娘的手,她一把拉了我起来,让郎儿去把牛车牵来。

胸口疼痛不已,这毒若不喝药,肯定克制不了,眼下,命还是重要。这时若冲动的丢了命,查不到真相,定会更为后悔。我也不再抗拒张大娘说要送我回去,只是暗自压抑住痛楚,不让大娘看到。

郎儿牵来牛车,张大娘扶我坐上。便向城里行去。虽说是牛拉车,但速度也比走路要快,约莫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展府大门。我谢过张大娘,就急急拍响大门,心想赶快回屋把那碗药服下。

片刻,门开后,小厮见是我,脸上表情由沮丧转为惊喜,甚至有些喜极而泣

“小姐!您可回来了,太老爷和少爷为了找您可是急死了!小的这就去通报!。”

义父回来了?!我摇头示意,我自己过去便好,不理会他神色担心,我径自向屋里走去。到离厅不远处,我就听到声响,像是在训斥着什么人。靠近一听,就听到义父怒气汹汹的声音

“若侥宇再有什么意外!我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从此恩断义绝!!!”

这次是我自己跑出去,并怪不得展白,虽然他待我不公,可与义父翻脸,义父嘴巴上不说,心里要伤心难过了。

“义父,这次不关哥哥的事,是我瞒着哥哥出去的。”

看着义父的脸,我忽然觉得很疲惫,只得靠在门边上说道,声音虚弱无力。

见我归来,义父又喜又气,跨过跪在地上的展白,过来扶住我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乱跑!!再重要的事也要等身体好了再说啊!!”

那扶住我粗糙而苍老的手,指甲里还清晰可见一些未干的泥土,义父,是快马赶回的吧!我眼眶一热,有种想释放的冲动,总觉得在这个老人面前,我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跪在义父的面前,看着他慈爱的脸,不禁泪流满面。

义父叹口气,把我搂住,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发,喃喃道

“会回去的,侥宇会回去的,只要伤好了,一定能够回去!”

义父从不会问原由,这样的包容让我很窝心,小声的啜泣也变为大声的号哭,所有的悲伤与不幸我只想好好的大哭一次,然后再重新站起来,回到红龙身边。

全世界我只听到我的哭声,听不到其他,直到胸中的疼痛再也抑制不住,鲜血从嘴角流出,义父大骇

“丫头,难道你今日尚未服药!!!”

然而,先抱起我的却是展白,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我看不明白的心疼,用我从未听过的声音大吼

“你这个笨蛋!以后休想再踏出展府一步!!”

义父惊讶,我亦惊讶,展白竟也会关心起我来。此刻我很累,只得靠着他的胸襟,听着他规律起伏的心跳渐渐变得杂乱,最后发出犹如受伤的困兽的低吼

“该死!”

是啊,也许我应该死掉,死在那粉红色花海中,要比活过来却与他分离要幸福得多得多呀!!

☆、第 28 章

冬之季,谷里四处都是冰冷。侥宇却晓有兴趣的拿起树枝,在泥土上画着,颇为让我注意。问其画些什么,答曰:慕谦。

胸口微微刺疼,我仔细看着泥土上的印记,那是一张男性人类的脸,大概侥宇的水平有限,歪歪曲曲的轮廓,让人看不明白真实的面貌。侥宇心中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人?我极力想从这画中看出究竟,我很介意。

才发现自己是一相情愿的期望她能永远留在这里,却从未了解过她是否愿意。图上的男子所在,也许才是她真正想要永远驻足的地方。想象着他们如何的般配,应该无所谓的事,我却胸口发闷到无法呼吸。她脑海中应该不曾出现过红色的皮肤,宽大的羽翼吧,若是出现,又会是在心中哪一个位子?

于是这样想着,我经常疼痛到无法入睡,甚至觉得比孤独还要绝望。我知道,我只能默默的守侯着,这已是最奢侈的幸福,不该再多贪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有些事不是说真的不行,那就会不再去想,不再去疼。

看着她温暖的笑容,我想过不了多久,她会离开,然后我就在这一片美丽的花海中,终身回忆这段美好的时光。红龙的幸福不过如此,觉得悲伤,但却足已。

《四》

就近原则,展白把我安置到附近一屋内,义父便开始为我把脉,针灸。虽然很累,我却无法这样睡去,心中堵得甚慌。感受到站在一旁的展白的目光,我亦盯着他,彼此目光交会,可我觉得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他看我我看他而已,良久他收回目光,皱起眉出去。而我则看着衣上血渍,精神恍惚,以至义父多次询问我什么,都听不清楚,最后只看到义父摇摇头,我便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不由感慨,如今我连睡觉都要靠人点睡穴才得以睡的安好。食不香,寝难安,如此茫然无趣的日子,我还要敖多久?拼命甩掉虚弱感,我爬下床,今日再到城郊去看看,昨夜只因回不到龙谷而乱了神志,周着的村民还没有询问过,些许能打探到一点消息。

刚要出门,瞥见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看来不换件衣服是不能出去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却难得也有一衣柜,里面衣服倒是都具全,也顾不得仔细挑选,顺手拿起一件,就往身上套。正当我忙手忙脚穿衣服时,展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阴魂不散

“你是没有听到我昨天说的吧,伤好之前禁止你外出,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你哥哥?觉得我说话没有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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