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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功舞系列之太簇角舞番外(2)

“哦,”圣香将信将疑,到了一杯水给卢嫂。

“吃不死人的,要不要我吃给你看?”岐阳顺便自己也吃了一片,防止卢嫂传染嘛!“现在吃一片,过一会儿再吃一片,大概七天就好了,不会死人的。”

圣香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着他,“你真有几分本事。”

岐阳耸耸肩,心中已经开始相信这是犯了哪一种错误——他也曾经听说过,m大有一个可以穿越时空的门,他大概是不小心摸到大宋朝去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给她送药来。”

于是,由于偶然的“风寒是不是就是感冒?”的事件开始,岐阳开始在大宋朝作“神医”,一开始是因为很好玩,他乐此不疲,但是有一天——

“岐阳公子,既然你医术如此高超,圣香的病,不知道岐阳公子能不能治?”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赵普赵丞相这样问他。

岐阳当场傻眼!他这冒牌神医只会拿些感冒药之类的过来给人吃而已,圣香有什么毛病他根本就不知道也看不出来!但是丞相这样充满希望的看着他,让他根本就不能说他不会!呆了很久,才说,“啊,经过我和令公子的相处,令公子的病并非没有希望。”

果然这话说完丞相的眼睛立刻充满光辉,大喜,“那么小儿就交给岐阳公子了!多谢岐阳公子对小儿再造之恩……”

岐阳只能干笑,苦笑,假笑,拼命笑——直到他的脸笑到僵硬不会变形为止。

过了几天,“圣香啊,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看你好好的嘛,又能吃又能睡,蹦蹦跳跳,武功了得,身强体壮,百病不生……”岐阳在圣香房间里念叨。

“这里的毛病。”圣香依旧笑嘻嘻的坐在桌子上,指指胸口,“心病。”

“心病?”岐阳怀疑,“你爱上了哪家名门闺秀?你不敢提亲我帮你提亲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脏的毛病。”圣香正色道,“大夫说我活不到二十六岁。”

“胡说八道!”岐阳诧异,“你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活不到二十六岁?哪个说的?我帮你揍他去!”

圣香悠闲的扇扇子,“我自己说的。”

“你有毛病!”岐阳不理他。

“那是书里说的,真的假的我还没死,不知道!”圣香依然悠闲。

岐阳睁开一只眼睛,眨了眨,“你真的有心脏病?”

圣香叹气,“我干什么要诅咒自己骗你?”

“心脏病?”岐阳自言自语,“那不就是会死人的?”

圣香耸耸肩。

结果,岐阳为了继续作“神医”,看能不能治疗圣香的病,考进m大之后他转系到了医学院,最后成了地地道道的“神医”。

不过最损的就是,等到他变成“神医”有足够的经验和资历可以给圣香治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圣香的心脏病只是非常轻微的那一种,也就是心动过缓,由于圣香武功不弱,这一点毛病根本就不算什么,浪费了岐阳三年多苦苦学医的心血!

当然圣香说只能活到二十六岁也没有骗他——在大宋朝那种医术落后的时代当然是很严重,但是在岐阳的照顾下,圣香活蹦乱跳的像一只鸭子,哪里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这就是圣香和岐阳当年的相遇。

差不多就是大宝遇二宝,一个原本就嬉皮笑脸胡作非为,再外加一个得混且混随随便便,两个人不成知己才怪!更不必说七年下来,一个差不多可以是另一个肚子里的蛔虫。七年之中,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事件层出不穷,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本事大,无论闯了多大的祸,都有本事圆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钧天舞番外

 “容容——容容——”一个莫约六七岁的小孩子张开有五个可爱小涡的手,笑眯眯的对着一个莫约七八岁,手里拿着本书的孩子奔过来。

手里拿着本书的孩子要比奔过来的孩子大一两岁,虽然还没有长大,但是已经看得出眉目冷峻,负手在那里等着比他小一点的那个孩子跑过来,已经有卓然的煞气在眉目之间。他看着那可爱的孩子跑过来,皱眉,冷冷的吒道,“圣香,你又不听你爹的话,又翻墙跑出来了?”

那可爱的孩子奔到他眼前,莫约比他矮了半个头,一身的衣服锦带宽袍,绣着金线,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生得粉妆玉琢,香香软软的很是玲珑漂亮。他张开手,笑吟吟的道,“容容抱!”

冷峻的孩子眉头微蹙,放下书本,“你已经六岁了,还抱?”

“不要!我就是要容容抱!”圣香固执的在他面前张开双手。

冷峻的孩子负手,转过半个身子,淡然道,“你已经六岁了,不可以再要人抱,我不会抱你,你如果喜欢站,那就在这里站着好了。”

“不要!”圣香小小的身子倏的一转,没声没息的拦在“容容”前面,跺脚委屈,“容容好坏,人家有心病,很快就会死掉,容容一点也不疼圣香,呜呜——”他立刻“泫然欲泣”,像个被遗弃的小可怜。

被圣香称为“容容”的人,是与丞相府毗邻而居的贫苦人家的孩子,叫做“容隐”。他父母早亡,独自居住,性格不免有点孤僻冷傲,但是丞相府的少爷圣香,却从小就特别喜欢他。

他这闪电般疾转的身法,就算是大人也没几个人跟得上他的速度,居然在这里哭说要死了?容隐淡淡的道,“你有心病,我早就知道了,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好哭的?”

圣香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放声大哭,“呜呜——容容一点也不关心我——”哭着哭着,他整个人都软了,晃了一晃,差一点就要跌在地上。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容隐皱着眉头看他的脸色,看看他是真的病发还是假的病发?只见圣香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突然睁开一只眼睛,眨了眨,圣香得意洋洋的抱住容隐,“容容还是关心我的。”

一股属于婴儿的香味扑面而来,容隐抱着圣香,轻轻拍了他几下,嘴里淡淡的问,“你又闯了祸,丞相又要罚你了,是不是?”

圣香的得意突然变得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几转,“我爹啊——我没有闯祸他也是喜欢罚我的。”

容隐摇头,强词夺理!他淡淡的道,“如果不是你又闯了祸,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我抱?如果丞相没有要罚你,你脑子里除了蟋蟀蝴蝶,玩石子扮漂亮,哪里还有‘容容抱’?”他说的有点讥讽,“每次你要我抱你,都是要我救你,我还不知道?”

圣香紧紧搂着容隐,死不放手,“爹爹来啦,容容,我们快跑,算你最聪明啦!我烧掉了爹的奏折,爹要打我!”

“你烧掉了丞相的奏折?”容隐啼笑皆非,“好端端的,你烧奏折干什么?”他也听见,果然远远的有人快步跑来。

圣香不安的东张西望,“我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嘛,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爹不让我看,我就半夜爬起来偷看,”他有点不是滋味的皱皱鼻子,咕哝,“结果蜡烛烧到奏折,就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