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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路(55)+番外

“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外面这些人,但是——”

陈淮景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丁琎话锋一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陈淮景犹疑。

丁琎低声说了一句话,陈淮景听后眼睛瞪得老大。

“让我……丁队长,你没开玩笑吧。”

丁琎自然不是会和他开玩笑的人,虽然他的条件奇怪,但并不是办不到,陈淮景望了望窗外,当务之急是先把底下那些人给解决了。

“成。”陈淮景应允。

丁琎并不意外。

“那他们……”陈淮景指着窗外。

丁琎居高临下,透过窗口观察了下宾馆周围的布局,随后指着对面的一条窄巷:“你去那儿。”

陈淮景一点就通:“把人引过去?”

“嗯。”

丁琎的实力陈淮景是见识过的,但他心里还是没底,这一路他对宝裕堂的人都是能躲则躲,要他和他们正面硬碰硬,他还真是虚得很。

“哥……”陈淮景改口,一脸苦相,“你来得及时点哈,我这张脸不能挨揍。”

不出丁琎所料,陈淮景才从宾馆走出去,左右方向的几个人很快就尾随了上去,他在窗口看着陈淮景进了巷子后才动身下楼。

陈淮景才进巷子里不久,身后跟着的人就发难了,直接把他逼到了死角。

“陈淮景,这回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见二小姐,求她开恩,饶你一命吧。”

陈淮景一直看着巷口,眼看着丁琎还不出现心里着急,嘴上却不甘示弱:“要小爷我跟你们回去?做梦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折了你的一条腿给六爷出出气。”

丁琎这时从巷口走进,背着光同天神降临一般,陈淮景差点就感激涕零了,他有了底气说话就硬气了:“我告诉你们,小爷我有人罩,别怪我没提前提醒,现在能跑就跑,小心一会儿满地找牙。”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有人啐一口。

陈淮景挥手:“丁哥,帮我教训教训他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宝裕堂的人回头才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丁琎,尽管他默不出声,但身上迸发出的那股凛人气势是叫人难以忽视的。

宝裕堂的人叫嚣道:“我们找的陈淮景,你别多管闲事,赶紧滚——”

话音未落,丁琎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猛地逼近,转眼间就放倒了两人。

其余人一惊,相视一眼立刻围攻上去。

陈淮景怕受到殃及,他躲在角落里,看到丁琎利落的身手不停地拍手叫好。

宝裕堂的打手自然也有两下子,但这点工夫到了丁琎这里根本不够看,其中几人见形势不对纷纷掏出了匕首,发了狠地朝丁琎挥去,丁琎几个闪身躲开,稳准狠地扣住他们的手腕,用力一折直接卸了他们的刀具。

宝裕堂的人根本不是丁琎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已分。

陈淮景见胜局已定后才从角落里出来,他看着地上七零八落地或抱手或抱腿□□的打手,嘴里啧啧称叹。

“还横不?知道惹火小爷我的下场了吧。”陈淮景狐假虎威,伸腿踹了踹地上的人,一脸得意,“回去告诉赵岚衣,别再派人跟着我了,有这时间不如找找门路给她爹减减刑。”

第38章

丁琎叫了陈淮景出去,十分钟后兰兮芝没见着他们回来,悄悄出门瞅了瞅,走廊上没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她心里没由来地有点担心,随后又拍拍自己的脑袋,暗诽自己一句,吃饱了撑着担心那个无赖做什么?

丁琎不在,热黑和四马也没那么拘束了,和周轶在房里呆了会儿,他们终于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开始八卦了。

“姐,‘里’和我们丁队……”四马颇具喜感地挑了挑眉,悄声问,“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啊?”

周轶笑而不语。

她有心捉弄丁琎,只要一想到他那副无从辩驳的吃瘪模样她就觉得心里痛快,他把她当做是助他完成任务的工具,她偏要告诉他,她不是他手下乖乖听从指挥不知反抗的兵,她不舒坦也不会让他过的舒心。

周轶没有表态也没有否认,她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在热黑和四马眼里和承认无异,他们俩的情绪一下就激动了。

热黑憨直,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姐,你是不是看上我们丁队了撒?”

四马拿手肘杵了下热黑这个没眼力见儿的莽夫,问得这么直白哪个姑娘会承认?别人不要面子啊。

可偏偏周轶就是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听到这个问题一点没露出羞赧的神色,反而哂笑了下说:“之前不是你们说的让我考虑下他么?我当真了。”

热黑讶异:“啊?”

周轶看他:“怎么,忽悠我的?还是——”

她眼波流转:“我和你们队长不般配?”

“没没。”热黑猛摇头,他挠挠头,憨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我们丁队开的桃花里最好看的一朵,怎么会不般配撒。”

周轶眼尾一挑,谑道:“看来他的桃花不少。”

“姐,这个‘里’别担心,一般的桃花我们丁队不采的,已经谢了很多了。”

周轶被他这个譬喻逗笑,她低声吟笑,五官一动,脸就生动了起来。

四马盯着周轶的脸,觉得用眉目如画来形容这个长相尚且还不够贴切,要他用贫瘠的语言来描述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他能联想到的只有天山上凌寒独开的雪莲,不似人间富贵花,是居于高地极寒处开出的不可任意攀折的名花,孤高又清冷。

他由衷地说一句:“‘里’这朵桃花他要是还不采,那他这眼神儿——恐怕不‘棱’继续胜任队里“最佳狙击手”这个称号了。”

周轶见他说的煞有介事,嘴角噙着的笑更灿了。

兰兮芝在门外左等右等,约莫过了一刻钟,丁琎和陈淮景才一起从楼梯口走上来,她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

陈淮景见到兰兮芝,还未走近就扯着嗓子对她喊话:“哟,翠翠,等我呢?”

兰兮芝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无碍,看他一如往常的痞样就知道丁琎并没有为难他,也没再把他送进局里去。

她暗自松口气,脸上却摆出嫌弃的表情,不客气道:“少臭美了,我只不过是出来透口气。”

陈淮景走近她,伸手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一头短发弄乱,他现在心情大好身心舒畅,所以也不和她计较:“嘴硬的丫头。”

周轶正和热黑四马说着话,听到门外动静,刚扭头看过去,丁琎恰好推门而入,四目相接那刻,他们彼此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形的怪异感觉,像被蜜蜂蛰了一口,不痛不痒但存在感极强。

丁琎看向热黑和四马,他们俩看他的眼神都狭着揶揄的笑意。

“嘿嘿,丁队回来了撒。”

说话的是热黑,连一向憨厚自持的他都不稳重了,丁琎敢肯定,周轶在背后不知又给这俩小子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