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为你而燃(57)
由此对姜王的恨意再深一重。
姜娆指节泛白,在房间坐立难安,乍然得知真相,她委实吓坏了,匆匆忙忙打断‘献身’计划,有惧怕,更多的是难堪,情怯。
乱糟糟的思绪添满脑子,倒是忘了,就这样一走了之,会不会惹急了那人?
坏胚子肯定在生她的气罢?
少时的戏言当不得真,哪怕姜娆如今对柴青早不是单纯的友情,但那深切的爱意也是在年复一年里一点点累积到浓沉。
如今长大成人了,坏胚子不喜欢男人,想欺负女人,甚而想要女人的身子,这……挺好的。
姜娆顶多醋上片刻,也因为柴青欺负的是她,她下意识地不愿介意。
柴柴肯理她就很好了。
再抱抱她,那就更圆满。
姜娆患得患失地站起身,脚下灌铅般挪不动,不敢挪动。
“公主?”
狸奴一头雾水。
“抱上大善人,咱们出门。”
思来想去,她还是思念柴青,想见见她,哪怕去了,被她骂一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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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柴青的梦刚好做到美人背过身去泣声乞怜,雪白的背和紧翘的臀勾了她的魂儿……
“柴青!”
一声吼。
绮梦散了。
柴青憋着一肚子火披衣下床。
门打开,胖婶到嘴边的话忽然噎住,缓了缓,硬着头皮道:‘你这什么表情?你姑姑托我给你送几身新衣裳,呐,我交给你了。”
青色的包袱放在门前干净的石阶,搅人好梦的胖婶麻溜跑开。
柴青呼出一口郁气,一时不知该骂姜娆梦里撩人,还是该恼恨胖婶来得不是时候。
好歹,要她再看几眼嘛!
梦醒了,堪堪留下少得可怜的印象,取了包袱,柴青重重关上门,打算再去睡个回笼觉,不到半刻钟,门又响了。
狸奴大力拍门,姜娆站在她后头,紧张兮兮地抱着三花猫,脚边是一口口红木箱子,里面是给柴青带来的四季新衣,金银首饰,还有几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够多,眼下只带来这些,就这样,姜娆还在担心被拒之门外。
余光看向委屈倒在地上的几口箱子,她记得清楚,这是昨日送来的。
坏胚子果然是恼了,连她送的东西都大咧咧丢在院子。
拍门声总不停息。
“吵死了!我说胖婶,你烦不——”
吱呀一声,门开了,柴青光脚踩在地砖,裤腿挽到小腿,露出白嫩嫩的肌肤,长带子敷衍地系在腰间,脖子上是一张睡到迷瞪的脸,泛着可疑的红晕,左边脸颊留着浅浅印子,鸡窝头,两根呆毛桀骜不驯地朝天支棱。
姜娆想笑不敢笑,柔柔地和她打招呼:“早呀。”
“你怎么来了?”见到她人,柴青睡意跑得彻底,她沉着脸,不怀好意地单手撑门:“公主这又是来自荐枕席?免了,不感兴趣。胸太小了,玩起来不痛快。”
“……”
“你放肆!”
狸奴气不过为主子抱打不平,柴青眉毛一凛:“我还就放肆了,滚出我家!”
“你——”
“退下!”
公主发了话,厌奴扯扯狸奴袖口,两人领着几名哑仆退出小院。
姜娆笑容很和气,妆容比之昨日素淡不少,瞧着不像妖精了,好歹有了出尘仙姿,一双眼睛无声勾人。
柴青梦了她大半夜,在梦里扑棱出花来,这会见着真人,心潮不平,眼光有意地带了三分流气:“公主,这样不好罢?走都走了,再回来,哪有那么便宜?”
“那要怎样才能进这扇门?”
她不安问道。
“简单。”柴青笑了笑,倾身上前,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姜娆没敢躲,抱猫的手微微用力,腿脚仿佛不是自个的。
“穿着衣服不行,脱了才准进。”
她笑吟吟退开,且等着看姜娆的反应。
然后……看到一张俏生生的小红脸,耳根、脖颈都没逃过这份羞意。
奇了怪哉。柴青眼眉上挑:这还是她认识的坏女人吗?
看她无措地厉害,坏种高抬贵手,晃晃悠悠地进屋:“进来罢。”
姜娆如蒙大赦,脚步轻快地迈过这道门:“我给你带了新衣服,还有好多——”
一只手用力扯过她那段细腰,怀里的猫儿受惊跳到地面,半敞的门扇掩紧,一声低呼,柴青将人抵在门板:“姜娆,我是能戏耍的吗?”
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美人迫于擒在腰间的力道翻转过来,脸对着门,看不到身后人的神容,她声音软绵绵地没了素日的冷淡:“柴柴,你不会强迫我的,对罢?”
柴青说翻脸就翻脸:“那可说不准。”
她仿照梦里最后的情景,捉着姜娆双手扣在头顶斜上方,感受到轻微的挣扎,她冷了腔调:“别动。”!
第39章 娇泣泪
夜里的燥火和清晨见到始作俑者的怒火杂糅成团,柴青面容冷酷,一半存了吓唬这人的心,最好令她知难而退,省得最后闹得无法收场,一半,是存了报复这人的意,春水镇的坏种,哪里是那么好得罪的?
火势燎.原,人既然送上门来,柴青不打算委屈自己。
“不要乱动,听到没有?”
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柔和,就连禁锢在腰侧的手,力道都未减一丝。
姜娆知道行事惹恼了她,也心知柴青不是狠毒的人,昨日那等情景她说跑就跑,柴青轻而易举放了她,今日照样如此,顶多,顶多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她呼吸不稳,腰身伏着,双手趴在门板,脸红着不吱声。
柴青目光微讶,为美人的乖巧配合,她眸色沉凝,没敢去想姜娆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道对方心性坚韧,也少不了在这事上生出惶恐,屈从于人。
手捏在后腰稍稍用力,她眉眼噙笑:“怕了?”
姜娆又是无奈,又是羞赧,怕却是没有的,但为求身后之人熄火,她唯唯诺诺:“不、你不要乱来……”
“乱来?”柴青气性在心坎翻涌:“要说乱来,该是公主乱来,走都走了,好端端跑回来,我是什么人?公主也敢跨过这道门,不怕有去无回?”
纤长柔嫩的手沿着腰线寸寸挪移,赏玩的心思重于不可言说的旖.旎,相识至今,尽管晓得这人生得美,可细细捧在掌心时,又比她知道的还要绝艳三分。
柴青赞叹美人的俏和翘,无所谓姜娆有没有回答,玩性上来,挡也挡不住。
背对她的姜娆说不出话来,脸庞红如火,心快从血肉之躯跳出来。
怦。
怦怦。
不知疲倦地在胸腔作乱。
姜娆咬紧唇,怀疑以柴青的耳力会听到这混乱的声音,一层汗从脊背渗出,紧紧贴着衣衫,背部弯作一座桥,汗水淋漓开来,空气隐隐约约多了一道香。
柴青动作一顿,美人呼吸也跟着停了。
“热?”她撩开颈后长发,凑近去闻,果然闻到一股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