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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44)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看到了?”

“嗯……看到了。”柴青五迷三道地盯着那儿,舔舔唇:“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儿?”美人落落大方。

“反正就是好看。”怕吓到姜娆,又或吓跑眼前的倾城艳色,她小声道:“白,润,嫩。”

白里透红,没姑姑的大,却别有一番难以形容的美妙。

一看就知这是未经采撷的、青涩的、独一无二的果实,颤颤地,颤进柴青心坎,呼吸重了都是对它的亵渎。

可笑文辞绮丽的坏先生直面巫山却说不出旁的字眼,像个没有学识的流氓。

姜娆不介意她的痴痴傻傻,饶有趣味地坐在那,雪白肩头敞露,身上仿佛流淌一眼看不尽的湖光山色。

她看起来并不胆怯,柴青胆子渐渐大起来,激动得眼眶噙泪,宛若被丢弃的小猫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生它的母猫,眼泪汪汪,奶声奶气地:“我能,我能再……”

一副听不得“不能”,一听就要哭的架势,也不知给哪学的。

倒是怪能迷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倘坐在这的真是迷恋坏种的小姑娘,在她这句话说完,早就爱心泛滥,抱着人百依百顺。

姜娆不是小姑娘,她十八岁了,见过的残酷不比柴青少,动过的心机是十个柴青加一块都比不了的。

她宠溺地笑了笑,柔柔捉过这人的手,眼神含着四月天的春水,似乎在柔柔媚媚说着“来。”

柴青终于得偿所愿。

姜娆闭上眼,藏在身后的手绷出淡青色血管,慢慢的,柔若无骨地靠在她怀里。

眉梢绯艳,分明动了情。

洁白的花沾染尘世的温度,变换出万种肉眼可见的娇妍。

.

柴青重新回到偏房撰稿,失魂落魄地捡起秃毛的笔,眼睛看着纸面,心神全然没在这上头。

耳畔嗯嗯哼哼绕着连绵的音儿,心脏在血肉里跳得失了控。

这感觉太妙了。

柴青对女人的认知一半来自自己,一半,来自于姑姑,而今晚,她切实地看到另一种冷媚的风情。

她眼里没她。

唇齿又念着她。

如同枝蔓依附着她。

不过是逢场作戏,柴青险些没收住。

一只手拦在腰腹。

水媚的嗓音从喉咙溢出,柴青不满地盯着陷在云端的美人:她还没尽兴呢!

姜娆伸手摸她脸,眼角淌着泪,红唇张张合合:“够了,不能再玩下去了……”

柴青摇摇头,拼命要把脑子里的人影晃出。

折腾到此时,姜娆感到倦意已经睡下,只有她一人枯坐桌前,咀嚼温温软软的余香。

后悔没再多尝尝。

咬一口也行啊。

亏了。

柴青吸吸鼻子,鼻腔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不能再想下去了。

趁着当下睡不着的劲头,她提笔蘸墨,思路冷不防就通了。

公鸡打鸣,野狗巡街,万字续篇写完,柴青揉揉手腕,精力充沛地站起身,忙着去看贪睡的未婚妻。

晨光厚爱睡在床榻的美人,柔柔的光晕为姜娆的美貌更添一重圣洁,柴青一动不动地趴在床沿,蹲得脚麻,她坏心眼地吹了一口气,吹动美人鬓边碎发。

姜娆悠然转醒,还没看清人,一道人影扑过来,以吻封缄。

最后那点睡意消磨在啧啧水声。

“你一夜没睡?”

柴青红光满面,两手叉腰:“睡不着!”

因何睡不着,姜娆想想也就懂了,唇边噙着一抹笑:“就那么喜欢?”

柴青直勾勾地弯腰瞅过来:“还有下次么?”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

咕咚!

耳朵染得通红。

姜娆手臂软软搭在她肩膀,手指轻抚她后颈的软肉:“看我心情。”

“心情好就有?”

不说话就是默认,柴青灵机一动,拔腿往偏房跑,抓了文稿揣入怀中,脚下生风地跑出去:“我去去就回!”

“回”字入耳,她人已不见踪影。

姜娆闭目养神,浅浅品味晨醒时的长吻,感叹坏种纯情,一点肉沫子就打发了。

她厌倦地靠在床头,思忖死后去了阴曹地府可有脸再见她的坏胚子,想来想去,都觉得配不上记忆里的良人。

坏胚子嘴上爱花花,却是再好不过的好人,教她折草蚂蚱,带她下水捉鱼,为她闯燕王宫。

以她的天赋,若还活着,再不济也能成为一位受人敬重的宗师。

很可惜,她当不成她的小老婆了。

在坏胚子眼里,绛绛纯真、活泼,爱笑,是天地昏暗独独温暖的那道光。

而姜娆,姜娆是个彻彻底底放.荡没有活力的疯子。

疯子怎能拥抱太阳?

好在还有柴青。

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她要柴青永永远远地陪她。

姜娆披好外衣,收敛不达眼底的笑意,怔怔坐在床前,等了一会不见人回,她倏地想起一事,下床朝偏房走去。!

第30章 俏先生

偏房不大,帘子挑开人走进去最先闻到的是一股好闻的墨香,和柴青身上的味道相似,不过柴青身上的香,更清透温和,也无怪她不开口时总被人误认为哪家的闺秀。

她想想柴青,好笑地摇摇头,又道谁家的闺秀是个馋奶的,抱着一对奶儿眼睛比天上的星还亮,又舔又嘬的,诚然是没长大的孩子。

可偏偏论起年岁姜娆比她还小两岁。

小两岁。

她脚步一顿。

坏胚子也不过比她大了两岁。

一个坏胚子,一个坏种,九州最年轻的宗师,姜娆人站在房内,心神飘到九霄云外。

替代品与原身太像了也不好,都舍不得玩死了。

但柴青是一定要死的。

再像那人,她也不是那人。

人死不能复生。

姜王那个老东西怎会放过折磨她的机会?

他恨死她了,坏胚子落到他手,焉有命在?

可叹姜娆信了他的鬼话,服下毒丹,没死成,活得生不如死。

她从往事里挣出分清明,纤长的睫毛在眼皮罩下浅浅的影,目光细细在斑驳的墙壁逡巡。

和寝卧比起来,这间屋子旧得令人不好评判,一张书桌,摆着一张板凳,桌上随意放着笔墨纸砚,桌角有磕碰的痕迹。

姜娆走近去看,在桌面的正中央看到小刀刻出来的圆猪头。

身居陋室,想不到柴青尚有这等闲情野趣。

指腹擦过桌沿,纤尘不染。姜娆安静站立,蓦的发现一物,唇角扬起微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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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行人如织,风里渗着冬日的寒,柴青头也不回地来到芙蓉书坊,门外围了不少人,俱是来找坊主讨要说法的。

“先生的大作我们何时才能看到?等太久了!”

门口的活计嘴皮子快磨破了,脸一垮,苦兮兮道:“这要看先生的意思,你们找坊主也没用,坊主这会也在发愁呢。”

“不管!我们要看坏先生新作!我们想知道杨柳最后怎么了,她是死是活!”

二世祖们哪是肯讲道理的人,一个比一个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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