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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81)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听她提起过往,柴青兀自失神,好半晌喃喃道:“怎么姑姑告诉你,不告诉我?”

姜娆嗔她:“旧事罢了,一早告诉你,你当着婶婶的面,会不自在。”

柴青心口正正当当地被一股暖流击中。

“感动罢?”有倾城色的好姑娘柔声逗弄她:“柴柴,想不想哭?”

“……”

柴柴宗师清清喉咙,恢复玩世不恭的姿态:“我又不是爱哭鬼。”

她这话姜娆半个字都不信。

衣服穿好,揽镜自观,柴青慢悠悠启唇:“真好看。”

姜娆喜不自胜,抱着她腰,在她颈侧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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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扇门同时开启,穿好新衣的人或害羞或坦荡或洋洋得意地走出来,论美,世间无人能越过姜娆半分,但论起那种天下第一不要脸的傲然,无人能出柴青之右。

胖婶笑得合不拢嘴。

只当聚在一块儿,提前过年。

她望着唇红齿白,目色清湛的柴青,慨叹这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能独自一人领略外面的风雨。

没人再喊她“坏种”,放到她这,坏种也不再是骂人的词儿,反而是一种魅力的象征。

从出春水镇震惊九州的那一天,柴青成为整座青阳县的骄傲。

至今,念念不忘坏先生文采的人能绕着小镇排好多圈。

至今,渴慕宗师风采的男男女女提到武道天才,柴青必是其中亮眼的一位。

有妻,有友,有三三两两可以痛快喝酒的伙伴。

胖婶眼眶酸涩,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好看,太好看了。真有精神。”

不光她,小寡妇也在夸。

每个换上新衣的人都得到真心实意的夸奖,三玉低头笑看绣在衣襟的玉环,感激这场相识。

大雪纷纷扬扬,白梅盛开,在清冷的梅花香中,小院再次办起热烈的酒宴。

夏玉有伤在身,蹲着小酒杯痴痴地笑。

杯中无酒,盛着姜娆为她斟满的果汁,又好似饮了酒。

三玉醉醺醺地互扯头花,扯疼了不敢大声哭,最后姐妹三人又哭又笑。

胖婶和小寡妇坐在寒风看年轻人玩闹:“以后,再有这场面,不知要多少年了。”

小寡妇弯了弯眉:“总会有的。”

“绛绛……”柴青背着几人和姜娆玩亲亲的游戏,亲一口,笑话夏玉两声,笑得岔了气,惹来胖婶一顿排揎。

柴青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胖婶啊。”

胖婶叉腰瞪她:“你又欺负夏姑娘。”

“你看错了。”

胖婶笑着拍她肩膀,她小声道:“胖婶,你太吃说话的亏了。”

脖颈戴着金链子的胖夫人倏地一怔,才要再问,柴青却不想说了,她笑着举杯:“敬婶婶。”

敬义薄云天的大好人。

祝你这辈子有花不完的钱。

小寡妇扭腰坐到她身边,和姜娆有说有笑。

风雪正浓,人情愈暖。

此次归来,像是梦一样。

“我柴青!要做天下第一大高手、大女人、大豪杰!”她站起身来,迎风立誓:“我要让春水镇的父老乡亲以我为荣,让绛绛为我神魂颠倒,让姑姑为我自豪!哪怕天地崩塌,江河断流,万人后退,我也要做撑起九州的脊梁!夏玉算什么?季夺魂又算哪根葱?我才是最棒的!”

“你胡说!”

夏玉喝果汁喝出服毒自尽的悲壮,拍桌而起:“柴青不行,总有一天我会打倒她,看她哭,看她满地找牙!”

姜娆上半身笑趴在石桌。

秀玉温温柔柔地为她抚背,声音混在凛冽的寒风:“姜姑娘呢?她们都在发愿,你的愿望呢?”

姜娆笑意缱绻,凝神定格在某人脸上:“我愿岁月静好,亲朋好友,至亲至爱,所愿皆所得。”

小寡妇欸了一声:“那你自己呢,柴青都要做天下第一大女人、大豪杰了,气氛这么好,酉酉你不多说两句吗?”

柴青回过头来。

夏玉放下酒杯。

胖婶和三玉同时望过来。

北风吹皱衣裳,吹斜柔软的青丝,姜娆微微沉吟:“那我先做好合欢宗的少宗主,再做宗主,以后,让合欢宗成为与刺客盟同样强大的存在。”

她定了定神,认真启唇:“让姜国公主成为过去时,做一个令许多人敬畏仰望的强者,柴柴做九州的脊梁,我,就做刺向不公的一柄剑,永远锋锐,永远正直。”!

第109章 新年好

永远正直的姑娘此刻在心上人刻意欺压下腰身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明月高悬,月光晾晒在门前青石阶,不远处猫儿高高翘起橘黄色的尾巴,几个借力纵跳,翻过高墙。

梅花在晚风中凌然盛开。

盈回巷二进的小院,胖婶、三玉、琴魔,以及住在东厢房的小寡妇睡意正酣,一道人影灵敏地窜出来,定睛一看,好似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

姜娆香汗淋漓,才小死一回,余潮未平,宽大的斗篷完完全全地罩住她脖颈以下,发丝为风吹拂,缭乱在柴青脸上。

她呼吸急促,胸口滚着一团怎么也熄不灭的火。

要怪就怪喝醉酒的绛绛太诱人了。

她若无动于衷,才是不做人。

柴柴宗师再是武运昌隆,也还是年轻气盛经不得引诱的身心健康的大活人。

前一刻猫儿翻过那墙,后一刻,坏猫儿搂着香香软软的美人,身影湮没在清清冷冷的月光。

夜深人静,春水镇静谧安歇,路边的野狗都乖乖摸到角落趴下睡大觉,又是一阵风掠过,风里隐约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斗篷之下,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揉.捏捏,姜娆欲.色.迷离,喉咙不时发出低低的哀求。

柴青足尖轻点,宗师的脚力全然爆发,不过几息,穷极巷到了。

“绛绛,你看这是哪儿?”

姜娆满怀依赖地依附着她,眸子灼灼然然晕着一抹水色,唇瓣微张,音色依稀沙哑:“这是,是我们的小破屋。”

小破屋名副其实,柴青边走边抚慰心爱的姑娘,膝盖顶开木门,月亮照进来,她忙着使坏,腾不出手点燃蜡烛,姜娆低喘着自她袖袋摸出火折子。

很快,烛光照亮。

柴青笑道:“胖婶口是心非,说不想我,结果将这破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木板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

迷迷蒙蒙中姜娆躺回床榻,情愫满涨,玉臂轻缠,春雨流泻。

咿咿呀呀的调子漫开,有种别样的柔软风情,柴青爱极她欢愉时控制不住淌下的眼泪。

木板床哎呀哎呀发出久违的响。

越听越使人入迷。

忘记矜持。

只想紧紧相拥。

一声嘶哑的长喊颤颤巍巍地绕在柴青耳畔,她眼睛亮晶晶的,诱.哄的口吻:“绛绛好厉害。”

好厉害的绛绛根本离不开她,情意如火,被合欢宗引为圣体的无瑕媚体便是烛盏里的灯油,稍微沾点爱人给予的火星子,一发不可收拾。

破茅屋的烛光熄灭,柴青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往丰饶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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