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废柴为你而燃(180)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一大早热情似火。

柴青忙着明目张胆地占便宜,没功夫言语,姜娆四肢发软,脑袋却愈发清醒,颤声问道:“是我、是我记错了吗?”

昨夜莫非她没有和三位玉姑娘闲聊?

“你没有记错。”柴青笑嘻嘻地拿眼神勾人,分明清淡端庄的长相,笑起来贱兮兮的,藏着讨人喜欢的小坏:“我的老婆,哪能和别人睡一块儿?”

“所以?”

“所以等你们睡着后,我又把你偷回来了。”

“……”

偷回来?

眼前浮现深更半夜某人鬼鬼祟祟偷人的画面,姜娆止不住憋笑。

“你怎么还‘偷人’啊。”她声线格外动听。

柴青喜笑颜开:“因为我不能没有绛绛。”

好甜的一张小嘴。

活该她有老婆。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破云层,浩然天地初醒,静谧的春水镇渐渐喧嚣起来,小镇人均醒得早,除却懒汉,这会子都已开始张罗新的一天。

包子铺打开门来做生意,铁匠铺的老铁匠打着哈欠推开门,泰安客栈的店小二肩膀披着毛巾手里拿着扫把打理卫生。

人间景象,莫不如是。

年轻的小情侣在床榻卿卿我我,笑笑闹闹,最后还是姜娆狠狠心,推开在她怀里‘喝奶’的坏宗师,两人双双携手出门。

正巧隔壁门内也走出三人。

秀玉、净玉、柔玉,三玉齐刷刷地看向人模狗样的柴某人,柴青挺胸抬头,得意的不得了。

睁开眼,还以为人丢了,结果不是人‘丢’了,是坏种醋劲太大。

再看姜娆一脸迁就的情态,三玉喉咙一噎,被逼到眼前的‘恩爱’噎着了。

“早啊,诸位。”

柴青清清朗朗一派正直的率先打招呼。

秀玉回过神来,面色古怪复杂:“早。”

真不愧是你啊。

她们确定夜里姜姑娘先歇下的,最后醒来姜娆却出现在另一间房。

用脚趾想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怎么以前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守老婆奴’呢?

瞅着她们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表情,姜娆莞尔:“早。”

早起的第一顿饭,是胖婶做的,六菜一汤,每个碟子分量不多,所有人吃得心满意足。

夏玉睡了饱饱一觉,堂堂一个武痴,难得昨夜没再做练武的梦,安安生生一觉睡到天明,模样瞧着比快要咽气好上四五分。

碍于她身体看起来太差,众人拿她当宝贝疼,看得柴青一阵牙酸。

羡慕,嫉妒,好烦。

“你们对本宗师的爱也太短了罢,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她自怨自艾地窝在花木椅子:“昨儿个我还是受人追捧的小镇杰出青年,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珍惜眼前人。”

她用手指着自个白嫩的脸,胖婶忙得很,往左要为身子骨弱的夏姑娘递补汤,往右要喂比亲闺女还亲的姜姜吃零嘴。

大家乐得抱团‘欺负’柴青,看她大发怨言。

柴青气鼓鼓的,要戳破夏玉的‘真面目’:“胖婶啊,你不要被这人的表象欺骗了,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和我差不离的,凶巴巴的,走到哪儿拆到哪儿,也是她如今伤重,蹦跶不起来。先前我们去姜王宫,姜王的寝殿都被她拆了一半,她这人人品不好,□□,只负责搞破坏,走到哪都是吃白食,吃饭不给钱的!”

她着重刻画夏玉琴‘魔’的形象,奈何住在小镇的人哪见识过琴魔发挥的场面?

胖婶瞥柴青一眼,扭头问姜姜:“姜姜,你说,她们两个,谁在江湖的名声更大更好?”

“这……”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我!”柴青和姜娆挤眉弄眼。

姜娆眉目染笑,不好昧着良心说谎。

夏玉有琴魔的称号,柴柴……柴柴却有‘屠榜’‘拆家’‘灭门’的凶名。

两个真要分出高低,自然是柴青这个后起之秀名声更大,外面传讲起她,快妖魔化了。

夏玉捂着嘴偷偷笑,装病弱成瘾,不争不抢,更惹人怜。

弄得柴青大呼好会做戏。

三玉亮着眼睛看热闹,私心里忍不住想:她们待夏姑娘好,无非因夏姑娘是柴青的朋友,柴青这个醋都要吃,实在是……

不像闯荡江湖的豪客。

在此之前,她们连夏玉是谁都不晓得,哪来的喜欢?

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但这事说出来就不好玩,看柴青吃醋跳脚才好玩。

二进的小院几乎每日都能听到笑声响起,转眼转入腊月,腊八这天,胖婶和小寡妇给院里的每人缝制好新衣。

上衣下裳,塞好厚实暖和的棉花,衣服袖口、衣襟有刺绣作为点缀,柴青那套绣的是一把断刀,胖婶特意瞧过断刀后才上手绣的。

人在江湖,这趟柴青回来不打算在春水镇过年,她嘴上埋怨几句,又不好真的拦着人,只能含蓄地表达心意。

刀在人在,发自肺腑地祝愿柴青的江湖路走得又平又稳,开开心心。

夏玉那身绣着一把横琴,之前在夺魂山与季夺魂一战她的琴毁了,是以在见到胸前那把小琴时,着实有种意想不到的感动惊喜。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何柴青会想念这个地方了。

原来这就是家。

她朝胖婶、小寡妇笑笑,这一刻,琴山的大师姐不似在血雨腥风里闯荡的江湖人,更像一片沾染尘俗人情味的雪花。

雪花融化,润物无声。

她心境微漾,对于‘超我’有了一分新鲜的认知。

感受到她武境的提升,柴青挑眉一笑,继而忙着去看姜娆的新衣。

姜娆的衣服是几人里最漂亮,也最显身段的款式,好歹是当过公主的人,又是九州第一美人,胖婶去布庄买布,说是要为姜娆量体裁衣,店家主动献上店里最好的料子,分文不取。

只拜托做好衣服穿到姜娆身上时,布庄能请画师为其作画一幅,挂在店里最显眼的那面墙。

店家打得好算盘,问过姜娆的意思,胖婶痛快应下。

得益于这份痛快,云萝布庄承包了柴青、姜娆一年四季的服饰,一天一个款式不重样地穿,也得穿大半月。

柴青、夏玉、姜娆,就连来做客的三玉都提前拿到过年穿的新衣,胖婶心花怒放,催促众人去屋里更衣。

进了同一扇门,姜娆感叹:“婶婶这是拿咱们当亲女儿看待。”

柴青听了直笑:“她以前可不这样,以前对我,哼,可凶了,每次来要债都要狮子大张口,有次门都被她踢坏了。”

“那是恼你得过且过,混日子。”

“你惯会向着她。”

姜娆失笑,走过来替她解开衣带:“在合欢宗时,我听姑姑提起过,你少时没少受胖婶看顾,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行善事不爱做在明面,有些事,姑姑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何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九岁那年,夏天,下大雨,你往街上游荡,运气好在街角拾起一把旧伞,这伞正是婶婶故意丢给你的。”

上一篇:向包办婚姻低头[重生] 下一篇:娶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