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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60)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姜娆直勾勾地盯着她。

柴青心尖一烫,清清喉咙,附耳道:“到了仙女门,进了客栈,我随你处理?”

得了这话,姜娆这才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

柴柴宗师哆嗦着手,赶忙为她戴好面纱。

莫说夏玉功法特殊见不得无上媚体,她日日与姜娆厮混,里里外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会子也不敌她含情含嗔的一瞥。

小心肝颤了颤,默念几句“我是人”,逗得一旁的美人笑开颜。

姜娆柔若无骨地倒在她肩膀,呵气如兰:“柴柴,你也好乖。”

“……”

很乖的柴青一念之间门闪过十七八种狠狠教训她的法子,心里慌成脱缰的野狗,面上一派沉稳:“好好说话。”

这谁见了,不得道一句“好一位正人君子”?

柴青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第96章 甚熬人

坏种沉浸在“我是好人”的思绪,自我感动,感动得不得了,马鞭扬起,驾车来到仙女门。

仙女门一点也不仙女,而是一座烟火味很浓的小城,算起来也就比春水镇大一丢丢,街道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马车来到客栈门口,柴青吸了吸鼻子,马儿堪堪停稳,夏玉掀开帘子从里头窜出来,跑到街边,哇一声,吐得昏天暗地。

好惨。

良心发作,柴青跳下车捧着水囊递给她漱嘴,夏玉惨白着一张脸,整个人活像受蹂.躏般,她眼神破碎,仿佛受不住这打击,两瓣唇一动:“我不行了……”

别闹。

我又不是你情人,也不是我把你弄得不行的。

此不行非彼不行。

满肚子坏水的柴柴宗师存心严守贞操地退后两步,脊梁骨绷直。

夏玉正痛苦着,歪头见她一副躲避洪水猛兽的架势,诡异地没再犯呆,昏昏沉沉的大脑比好多时候反应都灵敏,她立时悲愤:“畜生!”

“……”

柴青捂着耳朵不听。

听不见,夏玉再恼,骂了也是白骂。

姜娆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轻拍琴魔背部。

三人中按理说数琴魔年岁最大,但最呆的也是她,平日柴柴没少仗着满身的机灵劲欺负人。

姜娆瞪了某人一眼,柴青见好就收,走上前和她一左一右扶人进客栈。

“逞什么能呢?水土不服,这太正常了。我不会因为你水土不服就不服你的。”

她嘀嘀咕咕,咕咕嘀嘀,吵得琴魔脑瓜子嗡嗡的,柴青贴心地为她戴正眼罩,满足她当活瞎子的念头。

夏玉落地成了惨兮兮的病患,绝望地向姜娆求救,姜娆有何办法?只能以眼神令柴青闭嘴。

请了大夫,抓了药,柴青猫在后厨守着药炉,小蒲扇来回轻挥。

一只耳朵被人揪起。

“哎呦!”

她吃疼喊出声。

美人浅笑嫣然,风拂过素白的面纱,扬起淡淡香风,只闻到这清然的气息,姜娆再怎么磋磨她耳朵她也甘愿。

她按在心上人手背,嬉笑:“姜姜,疼。”

姜娆用了多大力道心里门清,嗔恼地松开手,在她脑门轻弹:“口花花,当着我的面调.戏夏姑娘,你长本事了?”

柴青心道:我多得是你不知道的本事呢。

心坎的弯弯绕绕不敢拿到明面来,柴柴宗师小意殷勤地搂着美人坐下,一手抚弄那段柳腰:“我错了。”

认错比谁都快。

醋了一阵儿,姜娆窝在她怀里被揉得腰身发软,强打起精神来,眸光微定,语气冷傲:“回房再教训你。”

两人先时途径古道坐在马车险些闹出火,这会她旧事重提,柴青悄悄兴奋,又悄悄发慌。

她不知姜姜嘴里说的“教训”是不是她想的那样,脚趾害羞地蜷缩起来,期待着在对方下巴亲了一口。

熬好药,送进夏玉房间,看着人喝了药睡下,姜娆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两间房紧邻,出门右拐,推门而进,一进去,看到柴青纤瘦的背影。

柴青在铺床。

姜娆是个讲究人,尤其在那档子事上,有条件的话,事前事后都要洗净身子,屋里点熏香,地板要铺雪白的羊毛毯。没条件的话,起码要保证被褥整洁,不能是被外人碰过的。条件再再差些,属于兴致到了那,其他都跟不上的情况,就要求柴青嘴甜迷人,手艺非凡。

她要求甚高,又是后天修成的无瑕媚体,闹上一两回压根交不了差。

“她睡下了。”

“嗯。”柴青小脸微红,腼腆着没回头:“水备好了,你先去洗。”

半人高的浴桶热气腾腾,想装看不见都做不到,姜娆眼神黏腻地贴在她后背,想了想,自顾自地沐浴。

不时有水声传来,柴青走会神,铺床的动作加快。

仔仔细细的沐浴很耗时,半个时辰后,口齿清新的姜娆着了寝衣乖乖在松软的被褥躺好,望见柴青不害臊也不嫌弃地直接用她用过的洗澡水,她用锦被蒙住脸,身心满是躁动。

“我回来了。”

害羞的柴柴宗师趴在美人耳畔说小话。

姜娆等她许久,等到她送上门来,再也忍不得地一手把人推倒。

新晋宗师排行榜第二的刀客软弱无力地倒在床侧,黑亮的眸子湿漉漉的,甜甜地喊:“姜姜。”

像忠诚老实的大狗狗,笑起来没了坏猫儿的那分坏,烧得姜娆心口一片炽热。

“住口!不准喊我!”

她凶巴巴地摁在柴青玉白圆润的肩膀,丝毫没在意自个倾泻的春光。

柴青看得口干舌燥,故意道:“姜姜?姜——”

清淡的香气压下来。

发丝缠着发丝。

砧板上的鱼极有自觉地躺平,上好的厨子用她精妙的手段料理这鱼,每一片鱼鳞都照顾到,黏人的很。

仙女门的秋天比别处要凉,风沙也多,客栈内常常门窗紧闭,少有在白日总开窗的。

隔壁的夏玉睡得昏沉沉,梦里回到在琴山学艺的岁月。

睡梦里,她露出笑。

一墙之隔的房间,门窗锁着盛开的春色,姜娆百忙之中抬起头:“忍着,不准被人听到。”

柴青苦不堪言,又苦又甜,咬紧牙关不泄出一丝声响,恍惚觉得自己成了海边晾晒的鱼干,失去了至高梦想。

下一刻,又生出自个其实是一只被锯了嘴的葫芦,空有满腔的情绪,硬要憋着发不出来。

她感叹姜姜好凶,好狠,早知如此,在古道的时候她就将夏玉踢飞,先做过一场,再把人捡回来也行。

不过这想法很不人道,是纯粹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柴青挺了挺细瘦的小白腰,眼里憋出泪花。

她好想叫。

她在北野和人打生打死都没这么难。

咸鱼扭动腰肢,压抑着,快乐着。

好罢。

她再也不嘲笑琴魔“不行”了。

她眼下也要不行了。

柴青嘴里呜呜两声,下颌的汗缓缓淌至颈侧,她想让姜娆起开,结果姜娆好似看透了她,蓦的抬眸,水润润的眸子痴痴地望过来,美人一笑,杀伤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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